行行复行行。
总算到了公司。
刚打完卡，就听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杜天乐，你迟到了。”
“罚款一百，这个月的全勤奖取消。”
杜天乐所在的这家公司，是家规模中等的私人公司。
刚才说话的，正是尖酸刻薄的老板。
肥头大耳，目光猥琐，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日常就喜欢盯着打卡机。
只要发现一个迟到的，就会阴阳怪气的挖苦几句。
往日的杜天乐会忍让，但今天不同了。
他看了眼手机，举起来冲老板道：
“现在是八点五十分，上班时间是九点到五点。”
“我没有迟到，还早到了十分钟。”
老板冷笑道：
“九点？公司明明规定的是八点半之前必须到。”
“收拾桌子，打扫卫生，还要开个早会。”
“你该不会想把这些活都留到上班时间做吧？”
“我花钱雇你，是让你处理工作的，不是让你干这些杂活的！”
杜天乐闻言皱了皱眉头，讲理道：
“你每个月给我四千五百块钱，雇佣的是我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的时间。”
“你既然不让我上班时间干杂活。”
“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你加钱，要么你再招个专门干这个的人。”
老板闻言大怒，吼叫道：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不干给我滚蛋，现在就滚！”
杜天乐皱眉，说道：
“请你说话礼貌点，我可以离开，但不会滚。”
老板指着他的鼻子叫嚣道：
“就叫你滚怎么了？”
“一个穷打工的，你还想上天啊？”
“礼貌？”
“凭你也配？！”
上一个指着他鼻子的人，现在估计还没到医院。
杜天乐轻车熟路，一把抓住老板的手指。
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
老板的手指就断掉了。
在老板的哀嚎声中，在同事震惊的目光中。
杜天乐一把扯掉打卡机。
掂量了两下，弯腰蹲下。
然后狠狠的砸在老板肥胖的脸上。
‘嘭’的一声。
鲜血迸流，老板的鼻梁彻底塌陷了下去。
好像开了个酱油铺，咸的，辣的，酸的，一起流了出来。
老板拼命挣扎，嘴里叫喊道：
“杜天乐，你疯了？”
“你完蛋了，我工资一分也别想要了！”
“我还要告你，上法院告你，上中央，告你！”
杜天乐扔掉破碎的打卡机，直接用拳头，对准眉梢眼眶。
狠狠就是一拳下去。
打得肥猪一样的老板，眉眼开裂，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就像一团油墨泼开，红的，紫的，蓝的，铺满视野。
老板疼的厉害，再也扛不住了。
赶忙求饶道：
“天乐，天乐，我错了，别打了。”
“你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吧。”
“别打了，打死人了，快来人救命啊！”
围观的人群见杜天乐如此凶狠。
哪个也不敢动弹一步。
就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
杜天乐也不答话，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对准太阳穴，就是一拳狠的。
胖老板仿佛进了迪吧，动次，打次，呼哧。
声声入耳。
想喊话，却半句也说不出来。
眼看之后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不一会就两眼一闭，腿一蹬，彻底嗝屁了！
......
将拳头上沾的鲜血，在胖老板的衣服上擦了擦。
杜天乐这才站起身来。
这个班，谁爱上谁上，他是不上了。
刚出门，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转身又进了公司。
公司的同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命。
杜天乐找了一圈。
才把女主管找了出来。
这是个标准的资本家走狗。
杜天乐也不跟她废话。
双手抱头用力一拧。
脑袋差点都给她拧掉了。
做完这一切，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公司。
......
出了公司大楼，杜天乐突然不知道该去哪了。
想了想，往地铁站走去。
随便买了张票。
看着外面忽明忽暗的光景，思绪越飘越远。
突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真不要脸，居然偷拍！”
杜天乐一愣，看向眼前的两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
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其中一个女孩子骂道：
“你装的挺像的，你在鞋子上装摄像头，偷拍我俩的裙子。”
“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偷拍女生底裤的偷窥狂！”
另外一个女孩子正举着手机录像。
也跟着道：
“帮你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让大家都看看你这种人渣，到底长啥样！”
杜天乐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
他穿的是双板鞋，鞋头上有两个洞眼。
地铁忽明忽暗的光芒闪动，映照在鞋子上，洞眼也跟着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杜天乐解释道：
“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摄像头。”
两个女孩子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一口咬定他就是在偷拍。
杜天乐看了看她们，思考了一下，继续解释道：
“你们真的误会了。”
“我就算是偷拍，也不会拍你们这样的。”
“你们长的丑。”
“真的。”
两个女孩子闻言大怒，像个暴龙一样，扑上来就撕扯他的衣服。
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骂道：
“我让你偷拍，偷拍还有理了？”
“你妈长的漂亮，你怎么不回家拍你妈？！”
“大家快来抓色狼啊。”
“......”
车厢内一片嘈杂。
杜天乐想了想。
甩手就是两巴掌，顿时将两人打懵了。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两个女孩子的头发。
按住她们的脑袋，靠近自己的鞋子，开口道：
“你们看清楚，是鞋洞，不是摄像头。”
两个女孩子还在挣扎，就是不肯仔细看。
杜天乐一人又给了几巴掌，她们这才老实起来，仔细的观察了鞋洞。
“是摄像头吗？”
两个女孩子被吓了一跳，赶忙回答道：
“不是摄像头，是鞋洞！”
杜天乐问：
“所以呢？”
两个女孩子哭着回答道：
“是我们看错了，但我们都是女孩子，你也不能打我们啊。”
“就是，你打了我们，你也别想好过！”
杜天乐抓着她们的头发，把她们提了起来，开口道：
“回答错误。”
“正确答案是说：‘对不起’。”
两个女孩子被提起来之后，才看见杜天乐冷漠的眼神。
两人感觉心里一冷，赶忙道：
“对不起，是我们看错了。”
杜天乐摇了摇头道：
“错了就是错了，但机会只有一次。”
两个女孩闻言，刚想喊救命。
结果杜天乐双手一用力。
两个人的脑袋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嘭’的一声。
西瓜爆裂的声音响起。
红的，蓝的，白的。
四散飞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