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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然带人下楼,“二哥怎么回事?”

田骄拉着人,“累死老子了,先带我去客栈,然后再说。”

然后低声说:“我是公干,一会儿还是装不认识,各走各的吧。”

“成吧。”几人随即走在前头,田骄在后头跟着,进了客栈。

“小二,把爷的马好好喂了,来一间上房。”

吴浩然正在大厅喝茶,闻言高声问:“呦,听兄弟声音颇感亲切,可是徽宁来的?”

“嗬老乡啊。”说着话,人就过来了。虽说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也是十分热情的聊了起来。

“噢,明日我家船要顺着运河南下,我看兄弟你就一人不如和我家搭个伴吧,咱俩也能一处喝酒聊天。”

“那感情好,走,我请哥哥喝酒。”

两人起身,“小二麻烦给传个话就说我和老乡出去了,一会就回。”

出门在外遇到故乡人不容易,小二习以为常。

“想吃什么?”

“吃碗面,回去睡觉。”

“家里都好吧?”

“家里除了忙些,都挺好的。”

“出来办案的怎么是你?”他们衙门也不管这个啊。

“别提了,倒霉呗。几个头头都是陛下身边的,早就被人家记住了,然后就把我派出来了,再说我还得给妹妹出气呢。”

“谁?出什么气?”

田骄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眼前这货还不知道事情原委。

“二十和十七呢?”

“出去望风去了?”

“怎么个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原本想在济宁就登船,结果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

“根本没有南下杭州客船,人家说不走河槽,本以为只是那里特殊,谁知这里也是一样,十七和二十去打听了。二哥,说说你的情况吧。”

“这事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等晚上人齐了再说吧。”

“和小舒有关?”

“原来有关现在关系也不大了。”田骄搓了一把脸。

两人吃了面又喝了点酒便回客栈休息。

田世舒要的是套间,田傲平时住在外间。田世舒、冬雪住里间。

晚间田骄秘密潜入,两个小的出去望风,冬雪和金薪则在对门做账,今天学的是现金流,两人都搞不懂定金怎么不算收入,这些日子真是掉了不少头发。

田骄把京城的事儿对四人说了,田世舒有点坐不住了。

“中毒的人是吃的毒品还是吸的?”

“啊?啥?”田骄诧异,

“有区别吗?”吴浩然接话。

“噢,我是想问是嘴巴吃进去的,还是用什么工具抽……这个好难形容啊,就是像迷药那样吸进去的?”田世舒急得直跺脚,也没说明白。

“算了,除了犯毒瘾人会失控还有什么表现?”

“不吃饭,不睡觉,人很瘦,无精打采……”

田世舒:……

她起身拿起吴浩然的笔墨,画了一朵花和果实递给田骄。

“虽然没有上色,但是这花最鲜艳,红色、粉色、紫色都有。”

“这不是虞美人吗?”十七想到御花园里就种了这花。

“它们很像但完全不是。这个东西全株有毒,咱们这儿原来确实没有,没想到这么快就进来了。”田世舒只要一想就脊背发凉。

“你到底读了多少书?”吴浩然忽然很心疼她,为了挑出能流传下去的书她真的没日没夜的翻书?

“咳,这都不重要,这东西不控制住是要亡国灭种的。”

“什么意思?”

“书上记载说曾有个东方大国,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国内资源丰富,对外贸易发达,周边虽群狼环伺,却拿他毫无办法,可那个国家实在太富有,太招人惦记了。

后来那些国家的军队费劲力气打开那个国家的大门,他们的商人就提炼了这种东西卖给他们,一开始人们以为这是可以止痛的药物,还能使人亢奋,精神振奋,谁知后来他们需要的量越来越大,后来就摆脱不了,整日吸食,后再后来白银外流、军队废弛、民不聊生……”田世舒立在窗边久久无言,整个人都透着悲伤。

“后来呢?”

“后来啊……”田世舒伸手摸摸窗棂,沉默良久,“后来他们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才驱除鞑虏,可是这伤痛一刻都不敢忘。

你们别看这花开的漂亮,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食人花。

但凡是都有两面性,这东西到了大夫手里确实也有一定疗效,不过风险太大了。”

“这东西就这么厉害?”十七还是理解不了一朵花能有这么大的危害。

“它最大的问题是摧毁人的意志,是比赌瘾还难戒的存在。十七,最好不要有猎奇心理,大半沾染毒品的人一开始都是寻刺激、猎奇,还有点逞英雄的心态。”

田骄一拍大腿,“妹你说的对,那崔浩就是寻刺激,他觉得啥都没意思,那人经常带他玩,后来就给了他这个,他吃了三年了。”

“命够硬!”田世舒淡淡地评价。

“那咱们得找遍几个港口。”这工作量太大了,还容易打草惊蛇。

“这次咱们先找到东西,最终还得在朝廷解决问题。好在这东西不便宜,一旦有公开发售的很难瞒住,所以现在还来得及。

关键还是要朝廷出手,布政使司得出台禁止进出口名录,不然还是很难办的。”田世舒不得不提醒他们,若没有依据衙门也没法协助他们办案。

“妹啊!你放心咱们才不会像那个倒霉国家,咱们多聪明啊,是吧?”

“是。”田世舒险些落泪。md小鬼子没碰到先碰到这个东西,真是晦气。

“咱以后少看点书。这些人也是,这么丢人的事儿怎么也记录下来。”

田世舒噗嗤一声笑了,“不记录子孙怎么报仇啊?不记录万一哪个孙子重蹈覆辙怎么办?”

“嘿嘿,笑了就好。十七哥,咱明天就走吗?”

“走不成。”十七皱眉,“据说运河不通,只能走海槽,只有大船才能走海运,要么坐小船,咱们要的中型船,河运过不去,大海走不了。”

“没说什么时候能通?”

二十嘟囔了一句:“说是今年上头没拨修运河的银子,一时通不了?”

众人:……牛啊!

“看来咱还得按原计划进行,把马车存驿站了。”吴浩然沉默半晌,不得不旧事重提。

“那好,明天我们去定小船,浩然你带人去存车马。”吴浩然是商人到时候多花些银子,驿站那些人反而会上心些。

“二哥,明天我给你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