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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上一世,姜星河死在5月份

身为顾家真正的当家主母,楚青樱名下的财产有多丰厚,那是不可估计的。

顾文韬又是出了名的爱妻子,好东西都送给了楚青樱。

他的全部财产都不敌楚青樱。

所以,当朱律师宣读完遗嘱内容后,顾威言他们都看向了黎熹。

黎熹本人也有些坐立难安。

爷爷将明晃晃的偏爱都给了她,顾家人没意见才奇怪呢。

她以为堂伯们会揭竿起义,一起讨伐她。

可顾威言不仅没有站出来反对她,反倒中肯地评价道:“叔叔考虑得真周到。”

“将婶婶的遗产全部送给黎熹后,黎熹的私产比淮舟都多了,她就成了咱顾家最富有的人。”

“以后,这东洲市,谁敢看不起黎熹?”

顾金珠将手里的瓜子壳放到盘子里,她拿湿帕子擦擦手,笑眯眯地看向黎熹,态度很和善地说:“熹熹,姑姑干别的不行,就擅长玩投资。”

“以后姑姑带你理财投资,一定帮你壮大小金库。”

二堂伯顾威明也说道:“你姑姑说这话可不是吹牛,她是咱顾氏财团最有投资眼光的人。”

“淮舟都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

三堂伯连忙附和:“不止淮舟,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家伙也是你姑姑带出来的。”

见几位长辈态度真诚,都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好,黎熹有些受宠若惊。

她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顾淮舟的堂姑来。

他们四兄妹年龄相差有些大,顾威言已经六十多岁了,但身为小女儿的顾金珠才49岁。

作为顾家唯一的女孩子,顾金珠真就是含着金珠子出生的。

今日,她穿了一套阔版紫色小香风套装,妆容画得很淡,看着淡雅又出尘。

年龄在她身上没有明确的存在感,一看就是个金枝玉叶的贵女。

黎熹跟这位堂姑的关系并不熟悉,她们只在顾家家宴上见过两三回。

但黎熹听说过这位奇女子的传闻。

她结过两次婚,拥有一个儿子,儿子是她跟第一任丈夫的。

据说,她的第一任丈夫陆沉,年轻是是南洲十八城公认的第一美男子。

他比顾金珠还要小两岁,他27岁那年跟顾金珠结婚,却又在32岁那年出轨女演员被顾金珠扫地出门。

听说那位陆先生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浑身精光不说,裆部还在流血。

而那女演员虽然躲过了一顿毒打,但娱乐圈从此也查无此人了。

自那以后,顾金珠就成了烈女的代表,许多被小三破坏了家庭的女子都纷纷效仿起顾金珠的狠辣手段来。

多年后,顾金珠又跟京都一名儒雅结了婚。

但没多久,两人便以离婚收场,至于离婚原因却没有对外公布。

那之后,顾金珠的婚姻生活就成了一片空白。

因为这些传奇故事,黎熹一直以为顾金珠是个性格泼辣不好相处的女子。

但顾金珠刚才主动朝她发出善意的举动,改变了黎熹对她的感官。

“那我以后就跟着姑姑玩,只是我对投资没有经验,还希望姑姑不要嫌弃我脑子笨。”

顾金珠捂着嘴轻笑,她隔空点了点黎熹,笑道:“这么谦虚做什么,你那脑子要是笨,我那儿子就是榆木疙瘩了。”

“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来找我就行。”

“我喜欢跟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玩。”

黎熹:“...”

“行了。”顾文韬说:“正事已经谈完了,玉生,通知厨房那边,可以准备吃午饭了。”

顾文韬看向几个后辈,对顾威言他们说:“今儿是个好日子,你们都留下来陪我吃顿饭。”

“朱律师,你也留下来一起。”

朱律师知道顾淮舟跟黎熹今日领了结婚证的事。

他将遗嘱文件合上,朝顾淮舟跟黎熹道喜:“今日顾董跟夫人喜结连理,我祝二位婚姻美满。”

“那我今儿就厚着脸皮,跟二位讨杯喜酒喝。”

这顿饭吃得很融洽。

饭后,朱律师率先告辞。

他走后,顾威言四兄妹又留下来陪顾文韬说了很久的话。

直到看见顾文韬疲惫地打起了哈欠,他们这才起身告辞。

“爷爷。”

“我送你回房间去休息。”

“好。”

顾淮舟独自将顾文韬送回卧室,扶着他的手来到床边坐下。

看着孙子高高大大的身形,顾文韬突然说:“帮我打盆水来,我想泡泡脚。”

“好。”

这些事平时都是佣人在做,顾淮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活儿。

他找到泡脚桶,去浴室打来热水,搬来小凳子坐在床边,亲自给顾文韬脱掉皮鞋,给他洗脚。

望着孙子孝顺谦逊的模样,顾文韬突然感慨道:“我这段时间总在想,如果我能早些察觉到淮安那孩子走错了路,将他接到庄园来亲自教养,是不是就能改变命运?”

身为嫡长孙,顾淮安一出生就是家族继承人。

他从小接受铁血精英教育。

“他是家里第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怕溺爱会造成孩子懦弱没担当,廷安在你哥哥面前一直都是严父的形象。”

“你妈妈是研究员,她最新搞科研报效国家,对教养孩子一事也是分身乏术。”

“所以淮安从小接受的就是家族精英教育。”

“可是,那样铁血严厉的教育,教会了他如何作为一名优秀的财团继承人,却没有教会他如何做一个‘优秀的人’。”

“细究起来,淮安变成那般模样,是你父母与我和你奶奶共同的罪过。”

自 13年前顾淮安跟顾庭安夫妇被谋害后,这是顾文韬第一次主动提及长孙顾淮安的死。

顾淮舟没有接话茬。

他只是专注地给顾文韬做脚部按摩。

“淮舟。”

顾文韬将掌心搭在顾淮舟肩上,他语重心长地叮嘱:“爷爷或许看不到你跟黎熹孩子出生的那天了。”

“淮舟啊。”

“等你们孩子出生,可一定要好好栽培,用心去教育,去引导。”

“莫要让淮安的悲剧,再次上演。”

“嗯。”顾淮舟低着头嗯了声,他力道适宜地给顾文韬揉捏小腿上的穴位,轻声但郑重地承诺道:“爷爷您放心,我会做一个好父亲,言传身教去教育我们的孩子。”

“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

昨晚脚部按摩,顾淮舟给顾文韬擦干双腿。

“爷爷,你休息,我陪黎熹去散散步。”

“好。”顾文韬听话地躺下。

等顾淮舟倒掉泡脚水返回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跟手机准备走,他又叫住顾淮舟。

“淮舟。”

顾淮舟低头,“爷爷,你说。”

顾文韬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睁着苍老浑浊的双目,痴痴地看着顾淮舟。

看了很久很久,他才说:“你穿今天这一身,看着真像你爸爸年轻的时候。”

“我记得廷安结婚那天,穿的就是一身黑色西装。”

“我记忆里的孩子,明明还很年轻,怎么一转眼他就不在了?”

顾文韬眼中积蓄满眼泪,他哽声说:“我好多次梦到廷安,可我不敢说啊,我怕你奶奶伤心。”

说到这里,顾文韬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

泪水沿着老人苍老的面庞滑入脖颈,打湿枕巾。

顾文韬悲声叹息:“我的儿啊!”

顾文韬永远都忘不掉13年前,当他打开黑色的塑料袋,看到儿子身体碎片时的场景。

顾淮舟抗拒吃生肉片。

顾文韬又何尝不是啊!

“淮舟,如果爷爷哪天走了,你也别太难过。”

“我只是去跟你奶奶,你爸爸妈妈和淮安团聚了。”

“我要是走了,你要更坚强些。身为丈夫,你要疼爱自己的妻子。身为父亲,你要以身作则。身为顾氏财团的董事长,你更要心系全体员工...”

...

等顾文韬完全睡着,顾淮舟这才放轻脚步走出卧室。

黎熹站在卧室外的过道边等着他。

见顾淮舟脸色沉重地走出来,她上前握住顾淮舟有些冰凉的长指。

两人一路无话地行至湖泊边的观景亭,黎熹这才停下来,转身问顾淮舟:“你早就知道爷爷生病的事?”

顾淮舟点头,“这个家族一切风吹草动,都不能避过我的眼睛。”

顾淮舟的确早就知道。

他是顾家的家主,就算是顾文韬的病情也必须汇报给他听。

果然啊。

黎熹心里有点不满,她埋怨顾淮舟:“明知道爷爷生了病,可能随时都会辞世,你也不跟我说。”

“你要说了,为了全了老人家的遗憾,咱俩也能早些领证办婚礼。”

“说不定这会儿,咱俩都能怀个崽崽...”

顾淮舟打断黎熹:“不该是这样的,熹熹。”

黎熹一愣。

顾淮舟垂眸望着她明媚灿烂的双眸,郑重地说:“我想要的婚姻,是你我足够相爱,真心实意决定跟彼此共度余生,而不是为了去圆一个重病老人的遗憾。”

黎熹为他这句话怦然心动。

她主动搂住顾淮舟的腰,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气氛很温馨。

但黎熹下一句话,却打破了好氛围——

“结婚那天,我是想穿婚纱的。”

“你那么恐惧白裙子,该怎么办?”

顾淮舟:“...”

这天开始,顾淮舟开始强迫自己直面恐惧。

在他的要求下,顾氏财团总部大厦秘书办的所有女员工,全都换上了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

那几天,顾淮舟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当顾淮舟勉强能做到看见白裙子也能心跳如常时,黎熹却改了主意,说想要办一场盛大热闹的传统中式婚礼,要穿红色的中式婚服。

顾淮舟突然就明白他们说‘女人善变’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黎熹基本都住在龙阳山,既能陪顾老走过人生最后一程,也好配合顾寒筹备婚礼事宜。

这期间,《七日魇》剧组终于迎来杀青,作为编剧跟投资方,黎熹带着顾淮舟一起去参加了杀青宴。

宴会上,所有女演员跟女性工作人员都默契得没有穿白裙子。

他们都知道顾董厌恶白裙子的秘密啦。

杀青宴会上,导演周醉被演员们你一杯酒我一杯酒,灌得醉醺醺。

他已经烂醉如泥,却还是撑着桌子绕到黎熹这边,向她敬了一杯酒。

周醉什么感谢的话都没说,但他通红的双眼却装满了千言万语。

最后的最后,周醉只说:“不管能不能东山再起,黎总,你都是我周醉人生中的贵人。”

“这杯酒,我干了。”

喝完这杯酒,周醉便软绵绵地倒在了椅子上。

黎熹赶紧让薛霓找人将周醉送回酒店,还特意叮嘱薛霓:“记得找人陪着他,不要让任何人潜入他的房间。”

有些演员居心叵测,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周醉是个好导演,人品也信得过,黎熹不希望他被那些桃色丑闻毁掉。

薛霓知道黎熹是什么意思,她拍胸口保证:“我办事,你放心!”

薛霓找了两名男工作人员帮她将周醉送回了房间,怕有小演员半夜来敲门,她干脆将懒人沙发搬到玄关边,直接窝在沙发上睡觉。

有她在这里当门神,看谁敢来骚扰周导。

周醉离开后,谢筝也来到了黎熹身边。

见黎熹喝多了,脸都红了,谢筝边以茶代酒,“你今晚喝的挺多,我就不灌你酒了。”

“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黎熹好笑地看着那杯茶,问谢筝:“周醉来敬我,是要感谢我对他的赏识之恩。”

“筝姐,你可是电影一姐,你能来拍我的剧,该我敬你酒。”

说完,黎熹端起茶杯跟谢筝碰杯,“来,我敬筝姐一杯,感谢筝姐纡尊降贵,来拍我这个新人编剧的戏。”

黎熹是真的有些醉了,说完,她眼神都有些呆。

谢筝低头凑到黎熹耳边,轻声说:“我敬你酒,是有两件事要跟你道谢。”

黎熹靠在顾淮舟怀里,迟钝地点了点头,“哪两件事?”

“一,感谢你从谢娇月那里帮我那回小笺的照片,替我保护了小笺的名誉。”

“二,感谢你跟顾董出手相助,成功助我脱离周家控制。”

“我能恢复自由身,我妹妹能继续过着平静无忧的生活,都要多亏了你。”

“熹熹。”谢筝含泪喝干净杯子里的茶,她转身轻拭掉眼角的泪水,哭着感慨:“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很满足。”

“我不敢想,如果没有你的相助,我跟小笺会是什么遭遇。”

听到谢筝这话,黎熹稍微清醒了些。

没有她的出现,谢筝会是什么遭遇?

她不仅会被谢娇月抢走男人,还被谢娇月害得患上了艾滋病,声誉前程尽毁。

至于谢笺,恐怕也得不到善终。

还有周醉,一辈子也会默默无名。

还有姜星河,他也会死在车祸...

姜星河!

“几月了?”黎熹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顾淮舟听到了,他自然地接话:“5月,今天是56号。”

五月了!

上一世,姜星河就死在五月份!

黎熹蓦地清醒,她腾地从顾淮舟怀里站起身,捞起椅子上的包就往外冲。

谢筝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

顾淮舟轻拧眉心,跟着站了起来。

“谢小姐,我跟黎熹就先离场了,今晚一切费用我买单,你们玩得尽兴。”

留下这话,顾淮舟就追着黎熹出去了。

谢筝按了按太阳穴,嘀咕道:“这么着急,家里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