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言罢,冷眼看着如烂泥般瘫倒在地上的易中海。他的语气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冻结,缓缓开口道:“易中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晕,眼巴巴地盼着有人扶你回屋,好让你躲开这丢脸的时刻!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要我站在这里,就没人敢上前扶你!”
何雨柱说完,见易中海依旧没有起身的迹象,仍如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不禁有些烦躁,不耐烦地说道:“易中海,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话,就说明你还有一线生机。当初开证明的时候,邮局的人可都跟我说了。你易中海的这种行为,往小了说,你后半辈子去大西北劳动改造都是轻饶了你!你这基本就是要吃一颗铁花生米的事,我现在开始数了。你要是还在这里装死,那就等着公安局的人来吧。到时候,你就真的死翘翘了!”
何雨柱说完,也不顾其他,直接开口数道:“三”
“二”
“一”还没喊出口,易中海就如触电般猛地坐了起来,装作一副刚刚苏醒的样子,满脸虚弱地说道:“柱子,我当初留下你的钱,真的是为你好啊!我就想着让你吃点苦头,磨练一下你,有我们家帮衬着你。你也出不了什么事,等你长大了,结婚了,到时候我就把钱还给你!”
四合院里的人,原本以为易中海快要一命呜呼了,还在心里暗暗嘀咕,不会就这样被何雨柱给气死了吧!却没想到,易中海被何雨柱的几句话就吓得屁滚尿流,立马站了起来,这让大家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鄙夷。
何雨柱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易中海,我虽然是叫傻柱,但你可别真把我当傻子!你的那些虚妄之辞,又有谁会相信?今日,咱们便当着全院人的面,将此事彻彻底底地说个明白。”
易中海的面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他竭力辩驳道,“柱子,你怎就如此不信大爷呢?叔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心中难道没有数吗?”
何雨柱向前踏出一步,声如洪钟,“你待我如何?你莫非真当我不知你的盘算?你私自截留我的钱财,却还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无非就是想掌控我,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说句不中听的,当初你让我与贾家多亲近,我便已洞悉了你的意图!告诉你,其实秦淮茹于我而言,并无足轻重!在我眼中,女人不过如那过眼云烟。倘若这衣服破了,我大可弃之如敝履,另寻新的。
或许她于我最大的用处,便是能让我与贾家决裂。如此,我便无需再与你维系那表面的虚情假意。有时细想,你的心思着实肮脏不堪,一面在我面前佯装友善,一面又指使贾张氏和贾东旭在外诋毁我的名声!”
听闻何雨柱这番话,易中海如遭雷击,彻底慌了神,“柱子,我错了,你看在这么多年邻里的情分上,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何雨柱双手抱胸,冷若冰霜地说道,“饶了你?你当日与李大海合谋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过我?今日,本应是李大海被处决的日子吧!若非我尚有几分能耐,此刻被枪决的恐怕就是我了!”
何雨柱言罢,面无表情地看了易中海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罢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收场了,若还有什么遗言,就赶紧去交代吧。否则,待公安局的人来了,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何雨柱言罢,便作势欲往外走。一直凝视着这一切的聋老太太,急忙开口道:“柱子!大家同住一个院子,又何必闹到如此田地呢!看在我老太太的薄……”
聋老太太的最后一个“面上”尚未出口,何雨柱却毫不留情地打断道:“老太太,人贵有自知之明。当初的那三个鸡蛋,岂能抵得过这么多年!首先,那三个鸡蛋,我们压根儿就不稀罕,是您硬塞给我们的。”
何雨柱说着便转过身来,与聋老太太四目相对。他嘴上并未停歇,继续说道:“其次,为了还您这三个鸡蛋的人情,我们两年间给您送去了六次红烧肉。那可是我从外面千辛万苦弄来的红烧肉,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就给您送过去了。在我看来,这六碗红烧肉,怎么着也能抵得上您那三个鸡蛋了吧!
还有,您刚才也听到贾张氏说了。您送来的那三个鸡蛋,其中竟然有一个是臭的。
再者,从您站到易中海身边的那一刻起。咱们两家就已经情分尽失了!我实在不明白,您今日为何还要站出来。您就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装聋作哑不好吗?”
聋老太太与何雨柱对视良久,最终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唉!”最后颤颤巍巍地坐回了椅子上,不再言语。
易中海凝视着自己的干娘,竟然被何雨柱怼得无言以对。他那刚刚撑起的身躯,如同被抽走了脊梁一般,再次颓然跌坐在地。他的面庞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皆噤若寒蝉。他们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整个四合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连孩子们也都乖巧地站在父母身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就连贾家母子二人,也是躲得远远的。根本就没有上前掺和的样子,更甚至脸上也是对易中海的嘲讽。
只有秦淮茹看到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浑身的发冷颤抖。
脸色惨白如霜的易中海,双膝跪地,如一条卑微的爬虫,缓缓地爬到何雨柱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求饶:“柱子,饶我一命吧!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看在咱们同住一个四合院的情分上,就饶了我吧!”
一直坐在那里的一大妈,目睹着易中海的惨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站起身来,对着何雨柱恳求道:“柱子,就饶他这一次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