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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淑与孙云扮成随行侍卫,跟在永王身边,一路从行宫去了行辕,行辕前已守满了人,福伯高喊:“永王殿下驾到!”

话音落下,所有人三叩九拜嘴里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永王领着主要官员,以及以霍成趌为首的名士大儒,赵淑和孙云,福伯莫钦等人缓移脚步,慢行在夹道中央,福伯站在永王身边,落后一步,更后面便是蒲扇、锦旗和宝伞在风中飘摇,号角声,锣鼓声,声声震耳,场面庄严浩大,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穿过铺了地毯的街道,永王脚步稳健,举止文雅,样貌一等一的好,偶尔有胆大的百姓偷偷抬头看一眼,顿被永王意气风发的英姿折服,心想着,果然如同邻居说得般,王爷好风采。

不算太长的街,赵淑觉得仿佛走了一生般漫长,她开心,高兴,同时也骄傲,前世她的父王最后被褫夺爵位发配边疆,更是死在发配的路上,现在不一样了,她的父王是代天子巡视天下的天子亲弟,万民都认识的永王殿下,盛名在外的永王殿下。

与前世的不幸相比,好了太多,她长长舒了口气,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此时她好想知道,那些欺他、辱他、轻他之人,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她知晓,那些曾举荐永王代天子巡视天下的大臣们,或是当初未曾死谏明德帝阻止永王代天子巡视天下的大臣们,这些人之中,有人此时定后悔不已。

但那又如何?他们自诩能左右天下大势,自诩是社稷的笔手,是国朝的栋梁,绝对不敢自打嘴巴,就算再不愿意,也都会咬牙坚持下去,将永王的美名传遍天下。

他们不敢去反驳,因为他们不想有污点,不想被指着鼻子骂佞臣,不想被后世子孙说成没有风骨,不想被人说成巴结皇室,所以永王这美名,必须是名副其实的。

也定会有人无比有风骨的不与人同流合污,在千百年后,可能会有人为他歌功颂德,但身后的事,谁乐意管,谁管去,生前活得恣意便好,赵淑不会去管,说好话的是他们,说坏话的也是他们,圆的扁的,任凭他们说。

不管说成什么,无非便是政治需要,家声需要,利益需要罢了,政治也好家声也罢,她都不在乎,也管不了,她要的只是自己的父王有尊严的活着,便好。

永王行至早已安排好的座椅旁,轻甩蟒袍,转过身,“宣圣旨。”

随着他一声令下,中书省的官员忙站出来宣读读了不知多少遍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受命于天,御统六合,明德三十二年,海内升平环宇安泰,然朕亦常以古时三皇五帝诸贤君以自省……”

长长的圣旨,中书省的官员,足足念了半个时辰才堪堪念完,赵淑听了好一会,总结得出,要义一,强调君权神授,要义二,明德帝以古时贤君为目标,执政极为认真努力,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以及歌功颂德了一番太祖、高祖……

最主要的是,皇帝制曰,意味明德帝亲笔撰写的圣旨,而不是口述官员代笔。

听到最后,赵淑膝盖头跪疼了,抬眸,恰好看到霍白川藏在行辕内靠前的二楼里,太子也在。

若不去注意,根本看不到他们,是霍白川故意露出马脚让她看的……

太子边上李卓愤愤的看着霍白川,心下暗暗焦急,也不知大人可有收到他的信。

被李卓心中念叨到的卫廷司正看书信,“阿嚏。”打了个喷嚏。

边上张昌和严责葎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大人的脸都黑成锅底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人刚退出去,门还未关,卫廷司便道:“谁能给我说说,李卓写了什么?”

张昌与严责葎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折身回来,严责葎毕竟憨,没张昌机灵,秉着流血断头也要为大人分忧的原则,将卫廷司甩在桌上的信拿起来。

顿时皱眉,只见信上画了好几个圈,每个字前面都画了个鬼画符,着实让人看不懂,仿佛天书般。

严责葎皱眉,他较为憨,没有张昌机灵,看不懂,便很干脆的将信往张昌怀里一送,”张兄,你给大人念念。”

张昌一脸的苦大仇深,这李卓也真是,早便让他习字,怎这些年过去了,还是这不长进的样子。

但大人的脸实在是黑得厉害,他毫不怀疑,若自己说不会,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咽咽口水,“拜……拜大人。”念到这里,张昌连杀了李卓的心都有,“郡主不让属下保护,让属下去保护太子殿下。”

边上严责葎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心下叹服,张兄果真比自己聪慧,原来是郡主而不是圈主,原来是属下,而不是圈下,原来是太子殿下,而不是太子圈下……“

张昌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继续念,“霍先生对郡主多有不敬,经常来找郡主。”

严责葎已对张昌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是霍先生,而不是火先生。

“郡主对霍家人极为亲厚,常与霍家姑娘秉烛夜谈。”纵是张昌再机灵,也翻译不出接下来的圈圈叉叉鬼画符,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卫廷司看了两人一眼,从张昌手里取走信纸,塞进怀里,声音极为平淡的说:“子安呢?”

“王大人在柳州。”张昌如实回答,不明白大人为何会如此问,王大人在柳州收编宁国候麾下十五万铁骑的事,难道不是大人您安排的吗?

卫廷司听了,点头,“要过年了,你们也许久未沐休了,传令下去,不可懈怠,在不给敌人可乘之机的前提下,可轮休。”

张昌嘴巴张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大人莫不是魔怔了?竟……竟告诉他们可沐休……他不是在做梦吧?不是说了,今年年关极为关键?

严责葎心眼儿则实多了,一听可沐休,立刻兴奋的摩拳擦掌,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底下的兄弟们,视线落在卫廷司的脸上,觉着今日大人格外的英俊。

“下去吧,我有事要办,需离开数日,营里的事,你两给我看好了,若出一丁点差错,为你两是问!”

卫廷司话一出,严责葎和张昌二人一凛,大人要外出?对视一眼,很是默契的准备将可沐休的好消息暂时压下,开玩笑,若真出点什么事,他们可承受不住大人的怒火。

极为默契的打定主意,两人齐声道:“是,属下定不放过哪怕一只苍蝇!”

卫廷司点头,两人退下,他换下铠甲,穿上青灰长袍,披上衣架子上的斗篷,翻窗来到马厩,牵了那匹红枣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