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说啥?”凌玉娇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的不可置信:“那贱人勾搭上了有钱人,人家还开着小车?”
宋玉娟就乐意看到凌玉娇如此怨愤嫉恨的模样:“是啊,我亲眼看见,人家带着她一起上的车,桑塔纳呢,新车,你说要是没点钱,能开得起这样的车吗?”
嫉妒如快速繁殖的蚂蚁,瞬间爬满了凌玉娇心口:“这不可能!她都结婚了,裴家又不是小门小户,她咋敢那么猖狂在外头勾搭人?”
宋玉娟不屑道:“裴家厉害又咋的,裴观臣那个废物又不受家里人重视,他一个废物,天天只能在家里连门都出不了。
就算知道凌槐绿出轨偷人,他又能怎么办,拖着两条腿爬着去抓奸吗?”
凌玉娇一听这话,瞬间也跟着激动起来:“凌槐绿那贱人偷人了,我就知道,她长得就跟狐狸精一样,我听赵小翠说,她以前在老家连小舅和表哥都勾引,怎么可能安分的了。
这个贱人!她现在在裴家站稳了脚跟,终于守不住要出轨了!”
她激动的来回走着,脑海里全是凌槐绿被人捉奸在床,被裴观臣那个瘸子赶出家门的凄凉模样。
宋玉娟见她高兴,又补了一句:“你想抓人家的奸,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听她和那人说话的口气,西三街那个五金厂,居然是她家的,眼下也是她在管着!”
“啥?”凌玉娇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会不会听错了?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一个厂子?”
五金厂,凌玉娇是听说过的,听说那厂子虽然是私人的,但招工条件还挺苛刻,必须初中毕业,还得身体健康卡着技术和年龄才能进去。
相应的,人家条件也很好,工资待遇各方面不比国营厂子差,节假日福利甚至还比国营厂子好,所以,当时好多人走关系托门路都想进去。
赵秀华当时还动了把陈红军塞进去的心思,可惜,没找到有用的门道。
她也动过这个心思,主要是觉得,那里头的年轻人工资不低,还都是城里人,她随便挑一个来结婚,以后都不会差。
就这样一个,他们打破头就进不去的地方,居然是凌槐绿在管着?
这一刻,说不出的嫉妒,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慌,让凌玉娇心里难受的想杀人。
宋玉娟欣赏着凌玉娇的愤怒无力,还嫌不够的又补了一刀上去:“裴观臣好像病的厉害了,他最近都不在市里,所以,那小贱人这两天还要跟野男人开车出去游玩。
啧啧,玉娇,你说你跟她也算是姐妹,她还被丢在老家多年,咋现在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悬殊这么大呢。
你想找个男人嫁出去都吃力,人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身边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干,这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闭嘴!”凌玉娇从深深的嫉妒中回过神来,骂道:“就你嫁个八辈子娶不着媳妇的老光棍,三天两头都要挨打,你有啥资格来讽刺我?
我再怎么样,那也是自由的,不像你,一天到晚跟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男人一家子,还要挨打挨骂吃不饱。
哎呦呦,曾经的百货大楼主任家的千金,突然要给老妈子当洗脚丫鬟,宋玉娟,我想想都替你难过啊!”
“你!”这话成功激怒了宋玉娟:“是啊,你是自由,一身脏病的贱货,送上门都没人要,这辈子烂茅坑里泡粪,人家都得嫌你龌龊恶心!”
“宋玉娟!”凌玉娇伸手扯着宋玉娟的头发就要打。
宋玉娟怕她伤着自己,给传染上了脏病,慌忙扯掉头发跑掉了。
凌玉娇喘着粗气,勉强扶着一旁的树站直身体,她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要不然,今儿宋玉娟也别想跑。
凌槐绿!
凌槐绿那贱人,怎么可以过得那么风光滋润,有厂子不说,还能家里一个外头一个,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干。
凭啥呢!
凭啥这种好事该是凌槐绿那个贱丫头的,为什么被人捧在掌心的那个人不能是她?
凌玉娇眼里闪过恨意,不行,她能由着凌槐绿如此逍遥自在。
“妈!”凌玉娇带着满腔愤恨回家时,正好撞见凌老太和凌大姑按着赵雪华打。
身强力壮的凌大姑将赵雪华死死按在身下,扯着头发不放手,而手脚不是很灵活的凌老太,拿着个拐杖不停敲打赵雪华。
“天杀的娼妇,你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你还敢虐待他,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老娘今儿不拔你的皮,老娘跟你信!”
刘金萍站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别打了,别打了,妈,你跟外婆别打了!”
她光喊着又不去拉,凌老太就打的越发起劲儿了。
凌老太为啥这么生气呢?
因为她撞上赵雪华欺负她儿子了。
好久没来城里的凌老太,想着这离过年也不远了,就让大闺女陪着,进城过来看看,问问儿子要不要回老家去过年。
没想到,进院里就看到赵雪华在扇凌文海的耳巴子,还边打边骂:“你个废物,你怎么不死了算了,还跟我嚷嚷不活了,那你倒是去死啊!
你早点死了,也省得连累老娘天天被你拖累,睁眼就是你的屎尿一大堆!”
凌老太见状那气还能压得住?
凌文海虽然废了,可再有不是,那也是她亲儿子。
当妈的眼睁睁看着亲儿子遭罪,那心里能好受吗?上前就是一顿打。
凌玉娇见状,也顾不得说事,赶紧去拉开凌大姑。
不管她对赵雪华有多讨厌,但现在这个家,要是没了这个女人,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了。
“哎,你们干啥打人啊?”
气头上的凌大姑连着凌玉娇都想一起打,被刘金萍给拉走了,她忌惮凌玉娇身上有病,怕给凌大姑传染了。
凌大姑显然也想到了这事,扶着老娘离凌玉娇老远。
凌玉娇将赵秀华扶起来,才朝几人吼道:“你们欺负我妈干啥呀,有本事你们去找凌槐绿啊。
人家不但有厂子,还傍上了一个有车的年轻老板,只要她肯张口,你儿子别说挪个地方,就是海城京城都住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