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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心里是舒服了不少,但她却没有看见宋莜莜已是泪流满面,宋莜莜背对着陆阳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默默的,任凭眼泪奔涌。

宋莜莜从小说不上是锦衣玉食,但一定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在她那样的环境里,根本就没有遇到过陆阳说的这种事情,也没有感受过。

现在,听陆阳说起这些,她把自己给带入进了陆阳以前的生活中,明白陆阳以前过的什么日子,这才体会到陆阳的苦难,心里超级难受,自然也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尽管陆阳没有提起自己的艰辛,说的是妹妹小雨的事,既然妹妹都如此,那做为哥哥的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只能是比妹妹更难,但他咬牙坚持着,强忍着,这才养成陆阳现在坚毅的性格,不屈的精神意志。

“你怎么了?”

陆阳见宋莜莜一直不说话,抖动着肩膀,问宋莜莜。

“没什么...”宋莜莜说完,快速的冲出病房。

“你干什么去?”陆阳又问。

“等我回来。”宋莜莜大声说着。

陆阳一时无语,也不知道宋莜莜是为什么。

“我说错话了吗?这是惹她生了?”陆阳心里暗想着。“不应该呀!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呀!怎么还能这样?”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陆阳懵圈了。

宋莜莜冲出病房后,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自来水,双手在脸上一阵狂搓,她要洗去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陆阳看见自己的样子伤心难过。

她是洗去了脸上的泪水,但凉凉的自来水,却冲不走,她自己内心的悲痛,她为陆阳的不易,而伤心难过。

好一阵子,宋莜莜等自己平静下来,情绪稳定之后,又才走进病房。

此时,陆阳还在懵逼中。

“你干什么去了?”陆阳追问宋莜莜,这才看见宋莜莜双眼红肿。

“没什么,急着去洗手间而已。”

陆阳不信,显然宋莜莜说谎了,但人家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再问。

“女人,总是这么奇怪。”陆阳心里想。

“那现在你怎么打算?”宋莜莜问。

“哎!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办,着急呀!”

“急也没用,还是想想办法解决吧。”

“实在不行,只有写信告诉她,工地赶工期,走不开,先骗过这一会再说。”

“现在吗?”宋莜莜问。

“现在什么也没有,怎么写?再说了,我也直不起身体,也写不了啊!”

“我帮你写,你说,我写。”

“不行。”陆阳摇头否认说:“小雨认得我的笔迹,你写的话,她肯定会怀疑的,这更会让她心生猜忌,这绝对不行。”

也是为难陆阳,由于胸下肋骨断裂四条,手术后的伤口也没好,他现在还不能坐直上身,所以,陆阳也为此头痛不已。

好一会儿之后,宋莜莜眼睛一亮,精神为之一振,高兴的说:“我有办法让你躺着写,你等我一会儿。”

随后宋莜莜走出病房,一路小跑,奔外医院外的商品店,买了信笺和笔,再买了一块小的塑料板,又快速的返回医院,急匆匆的跑进陆阳的病房。

“陆阳,你看,你快看这是什么?”宋莜莜还没走到陆阳根前,便迫不及待的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手里高高的扬起塑料板和纸笔。

“来,我帮你把床稍微摇高一点点,我举着塑料板,你把信笺垫在上面,这样,你就算不用坐起来,也能写字了,你要什么样的角度,我都可以配合你。”

“能行吗?”陆阳问。

“试试呗!不试一试,谁知道行不行。”

“好吧,那就试试。”

“来,你小心点,我开始摇床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你马上给我说。”宋莜莜兴奋的说。

“好。”

宋莜莜小心翼翼的开始摇着病床,一边摇,一边问:“可以了吗?你有没有不舒服?”

“好,可以了,没问题。”陆阳在身体感觉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马上制止着宋莜莜。

“来,你先拿着纸笔,我给你举塑料板,以你的手感到合适为准,我举好之后不动,你再放上去开始写。”

宋莜莜抬腿便坐在床沿上,面对着陆阳,双手各抓着塑料板的一端,再让塑料板斜对着陆阳。

“来,放上来试试。”

陆阳闻言,放上信笺,冲宋莜莜笑笑。

“怎么样?这个角度可以吗?合不合适?”宋莜莜急切的问。

陆阳右手拿笔,伸手试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可以,完全没问题,只是,只是这样可就辛苦你了。”

“没事,这也不重,跟你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上辛苦。”宋莜莜也笑了,她为解决了陆阳的难题而高兴。

接下来,两人,一个急笔奋书,一个托举着塑料板一动不动,这画面说不上温馨,倒有几分尴尬。主要是,两人原本也不算太熟悉,而宋莜莜又时不时的冲陆阳笑笑,看着宋莜莜的笑脸,陆阳不觉心跳加快,有时竟忘了下笔。

宋莜莜也不催陆阳,好几次都是陆阳自己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的失态。

不多一会儿,宋莜莜额头上便出现一层细细的汗水。锦城五月底的天气,在这个时候,也开始慢慢的燥热起来。最关键的是,宋莜莜这样一动不动的托着塑料板,还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的看着陆阳,她也不免紧张,而且,心里还小鹿乱撞。

“要不歇一会吧?”陆阳问宋莜莜。

“还有多久?”宋莜莜不回答陆阳,反问道。

“快了,还需要几分钟。”

“那算了吧,我再坚持一下,你抓紧一点,你这样,肯定也难受。”宋莜莜不为自己着想,反而是担心起陆阳来。

“我没事,辛苦你了。”陆阳也是强忍着。

“好了,赶快写吧,”

“嗯!你再忍忍,我长话短说。”陆阳一脸歉意。

四五分钟之后,陆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对宋莜莜笑笑。

“好了,我写完了,谢谢你!”

宋莜莜没说话,而是第一时间跳下床,放下手里的塑料板,然后,双手下垂,前后不停的摆动着。她手都差点麻木了,酸痛无比,只有通过摆动手臂,来活动筋骨,以减轻因长时间禁锢带来的酸痛感。

“辛苦你了,非常不好意思。”陆阳再次的道歉,并表示感谢。

“别不好意思呀,你都能拿命来救我,我做这点,不也是应该的吗?不过,这手臂确实有点点酸痛。”宋莜莜说着。

“要不要...?要不要我给你......。”

陆阳本是想说,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可话到嘴边,才又觉得不合适。

现在这个时代,虽说不是封建时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宋莜莜怎么说,也是一个黄花大姑娘,自己一个大男人,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一阵搓揉,这算怎么一回事?

还是算了吧,这种事,好说不好听的。

陆阳把写好的信仔细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后,再把信递给宋莜莜。

“剩下的,还得要麻烦你,尽快的帮我寄出去。”

“不怕我偷窥你的隐私?”

“不怕,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能有什么隐私可言。”陆阳大方的说。

宋莜莜接过信,眼睛只是瞟了一眼,信笺上干净整齐,字体苍劲有力。

“你的字,写得可真好,真是可惜了。”宋莜莜对陆阳说。

“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一手好字,没有继续用在该用的地方。”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什么地方又是该用的地方,用在什么地方,那也只是一种书写的方式。”

“不一样的。”宋莜莜说。

“有什么不一样?”

“同样的方式,不同的地方,出自不同的人之手,所体现的价值不一样。”

宋莜莜解释说,她的认知里,价值不同,阶级当然也不同,出处也不同。

价值的本质是,价值关系所反映的本质或生产关系。不同商品价值与生产价值之间的交换关系,最终, 体现各自不同的价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