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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还没有睁开眼睛。

苏晴晚就已经分辨出这是刮胡刀转动的声音。

是陈述在卫生间里。

苏晴晚起身下床。

看着面前熟悉又有些许陌生的套房房间——

她曾经在这里醒来过无数次。

不过每一次都只有她自己。

但是这一次不同。

苏晴晚轻车熟路的走向房间里自带的卫生间。

透过虚掩着的玻璃门,灼热的视线深深勾勒着眼前模糊的倒影。

是陈述。

是陈述在里面。

苏晴晚深吸一口气。

抬手推开面前的玻璃门,看到对着镜子正拿着刮胡刀清理着下颌上冒出来的胡茬。

“我帮你。”

苏晴晚微微上扬的声音在陈述耳边响起。

陈述刚才就听到她的脚步声。

此刻她走进来。

陈述从镜子里看向她,本来站在洗手台前的身体后退一步,将手里的电动刮胡刀递给她:

“那你来。”

苏晴晚抬手接过,低头摁了一下开关按钮,又对着掌心试了试——

并不会刮伤人。

哪怕是她特意贴近的掌心。

这样她就放心了。

苏晴晚走到陈述面前,背后正好抵着洗手台。

她拿着剃须刀对准陈述的下颌。

只是他比自己高了很多。

苏晴晚只能仰着头举起手,于是她开口要求道:

“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啧。”

陈述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下一秒。

直接抬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用力,就干脆利落的让她坐在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苏晴晚猝不及防双脚腾空,手下的动作微顿。

耳边是陈述的声音:

“这样就行了。”

“是不是刚刚好?”

苏晴晚抬手拽过她胸前的浴衣,陈述猛地附身向前,差一点就要将她扑倒,好在双手及时撑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他的头颅随之低下。

苏晴晚对着他侧脸亲了一下,眨着眼睛笑盈盈回复:

“这样才是刚刚好。”

陈述扬了扬眉。

视线落在她抓着自己的左手上——

哪怕过了一整夜。

素白现场的手指上还戴着那一枚草编的戒指。

“看什么?”

苏晴晚重新举起手里的刮胡刀,勾起陈述的下颌开始清理他脸上剩下的胡茬——

她第一次做。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但是只要做了,她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哪怕这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陈述被迫听从她的摆弄,眼皮微微下垂遮盖住眼眸,回复道:“看我们勤劳的晚晚。”

“别说话。”

苏晴晚左手捧着他的脸,右手拿着剃须刀,陈述一说话,剃须刀就没办法贴紧他皮肤上的胡茬了。

陈述:“……”

好叭。

他闭嘴。

陈述默默闭麦。

一时间。

就剩下剃须刀发出‘咔咔’的声音。

这绝对是陈述刮胡子刮得最慢的一次。

果然。

任何事情只要有了另外一种性别的人参与 ,就会变的无限漫长起来。

而这种漫长。

陈述垂下视线落在被自己圈在怀里脸颊凑自己凑得极近,甚至还能感觉到她呼吸落在自己皮肤上的苏晴晚身上——

感觉还不赖。

他甚至觉得时间可以再久一点。

再久一点。

“你的胡茬怎么长得那么快?每个男人都有吗?”她像是个好奇宝宝。

陈述想开口,又想到她刚才的吩咐。

只能用手指头在她的腿上写起了字。

苏晴晚的身体微微一颤,水润的眼眸波光粼粼:“你干嘛~”

陈述继续用指腹写字。

苏晴晚后知后觉,弯着眼睛笑起来,

“我知道了。”

陈述表情不变,只是眼底的笑意加深,手掌自然而然的从她的腰肢上落在了柔嫩丰盈的大腿上。

“呼呼~”

苏晴晚对着他的脸颊吹了吹,抬手摸了一把,感觉到指腹下没有任何扎人的感觉。

工作完成得十分出色!

苏晴晚的心中涌现出无限满足。

等等——

苏晴晚眸光一顿。

避开陈述预备落下的长吻,将左手举到自己的面前,视线死死落在手指间里的戒指上。

终于发现了。

看到她注意到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陈述有点遗憾刚才那个没有来得及落下的亲吻。

亏了亏了!

本来有个亲亲,却没亲到,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失去了N+1个本来应该得到的便宜。

亏麻了。

“这是什么?”

苏晴晚仍盯着自己手指,她很确定这是个戒指,还是个草编的戒指,甚至还泛黄了。

可是她回忆了昨天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在脑海里对上跟这个戒指有关的事情。

难道是她快要睡着的时候?

死脑!

快想啊!

苏晴晚呼吸微重,生怕自己真的因为喝酒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件。

“很明显——”

陈述拉长了音调,等苏晴晚期待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真挚一笑,

“这是个戒指。”

苏晴晚抬眸,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

灼灼的视线直直钉在陈述的身上。

戒指。

代表了什么意思的戒指?

是……

陈述本来是想要逗一逗苏晴晚的,结果在苏晴晚的脸上看到了浓烈的期待和向往,还有忽视的希冀。

他顿时也认真起来。

抬起手执住她戴着戒指的左手,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是代表想要套牢你的戒指。”

“是代表我承诺的戒指。”

“也是想要娶你回家的戒指。”

“是我应该早就送出去的戒指。”

轰——!

苏晴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向精明像是仪器一样冷静转动的大脑,在陈述的一字一句下彻底宕机。

不真实的感觉涌上心头。

让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仿佛置若云端。

心口滚烫。

她嘴巴张了几下,好久以后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轻轻颤颤的,生怕这是一场随时可以醒来的美梦: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

“还不够明确吗?”

陈述捧起她的脸,又用力亲她,亲得她整张小脸都变得通红,眼里一片水汪汪。

指间抚过她娇嫩水润的唇瓣,如实回答:

“我想和你结婚。”

“想和你共同组建一个家庭。”

“也想要让你知道其实我并没有你印象中的那么好 ,我不是曾经那个肆意张扬的陈述了,而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

“我知道于玲玲喜欢我,我也利用过这一份喜欢为自己讨到了一个住所,一份工作。”

“我都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

“晚晚。”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述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月亮,眼底满是快要溢出的爱慕: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但是我仍然想要套牢你。”

“我故意趁着你睡着以后把这个戒指戴在了你的手上——”

“不给你任何拒绝我的机会。”

“所以 。”

“你要和我结婚吗?”

陈述明白她为什么要带着奶奶回去了。

他后知后觉的。

全然理解了那个时候的苏晴晚。

这一次不光只有心疼,还有感同身受。

他反反复复的跟自己确认苏晴晚是爱自己的——

是爱曾经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

这个念头一直在折磨着他。

让他迟迟不敢再进一步。

当他准备坦白将选择的权利全然交到苏晴晚的手上时,他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他热烈又赤诚。

苏晴晚的眼泪早就在他剖析自己的瞬间落了下来。

他坦诚的在苏晴晚的面前破开了自己的胸腔。

袒露出所有的真诚。

她举起手,将草编戒指放在两个人之间,脸上满是泪意,却是笑着回复:

“我不是已经给了你答案吗?”

“怎么还要问我。”

“笨蛋。”

笨蛋陈述。

大笨蛋陈述。

真是大笨蛋!

苏晴晚攥住拳头轻轻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热烈的陈述她喜欢,犹豫彷徨的陈述她也爱。

因为是陈述。

是陈述。

只要是就可以了。

陈述眼眸一酸,眼圈也不受控制的浮了一层水汽。

啊!

他原本是不想要把气氛弄得这么伤感的。

陈述狠狠吸了一口气,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

“刚才应该用手机给你录下来的。”

苏晴晚任由他的动作,

“不好看吗?”

“可是我觉得我什么样子在你心里都是最好看的。”

陈述动作一顿:“——???”

这话是苏晴晚能说出来的?

陈述揪了揪指腹下的皮肤,哼道:“妖精——把我的未婚妻还回来!”

红着眼眶的苏晴晚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陈述‘噗嗤’一声笑了。

顿了顿。

伸手摩挲着她手指上戴着的草编戒指,解释说:

“真正的戒指还没做好。”

“等通知我去拿了以后,再给你换上。”

苏晴晚宝贝的捂住手指,满脸防备的看着他:“这个你不会送出来了,还想要收回去吧?”

“昂!”

真正的戒指都做好了,这个戒指难道还要留着?

多掉价啊。

陈述可不想让外面的人说自己连个求婚戒指都买不起。

“这个是我的。”

苏晴晚捂得紧紧,满脸都是防备的盯着面前的陈述,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那个还没拿回来给我的戒指,也一样是我的。”

“都是我的!”

“知道吗?”

霸道十足。

陈述有些无奈地笑了:“好,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未来老婆呢?”

他可不想差临门一脚了,结果因为这点小别扭把媳妇儿弄没了。

“把未来去掉。”苏晴晚板板正正的提醒。

“嗯?”

陈述没反应过来,一愣,下一秒,“老婆。”

苏晴晚试图压下自己扬起的唇角,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对抗不了生理的本能,干脆直接放任。

漂亮的眼眸直接笑成了一条线。

肉眼可见的开心。

陈述也跟着笑。

一直到嘴巴僵硬,也舍不得放下。

老婆。

老婆。

苏晴晚是他的老婆。

是要和他相伴一生的老婆。

而他是——

“老公。”

苏晴晚甜丝丝的声音响起,一句话直接让陈述的嘴角咧到耳后根。

得劲儿!

陈述搂住她的身体,指腹穿过她的发丝,好似整个人都被缠绕住了一般,让人无法放手。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肩膀,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吻得很忘我。

所有的束缚都消失了。

他们自由自在,亲密无间。

再也没有任何需要烦心的事情——

等等。

“现在几点了?”

苏晴晚在喘息的间隙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应该十点多了吧?”陈述啃着她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回答,“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苏晴晚的身体往后仰着,避开陈述啃噬自己脖颈的动作。

陈述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这个姿势让她肆意后躺,也让她漂亮性感的锁骨更加显眼。

陈述多看了两眼,

“没有吧?”

“于玲玲在隔壁房间,她自己醒了自己走掉就行,不会那么没品过来敲门的。”

“所以,咱们有大把的时间。”

陈述手掌落在苏晴晚的脊背上,将她朝自己的怀里推,与此同时,自己也俯身靠近那散发着暗香的雪山。

“星星呢?”苏晴晚幽幽问道。

陈述动作一顿。

完犊子了。

把猫肉卷给忘记了!

他就说感觉忘了什么呢——

好吧,陈述完全没有这个感觉。

猫肉卷:???

人干的事儿?

“一两顿不吃……”

陈述对上苏晴晚控诉的视线。

那架势。

好像是只要陈述敢继续说下去,她就能让陈述后悔。

陈述咽了口唾沫, 话锋一转:

“那肯定是不行的。”

“我这就给管家打电话,让他们上门一趟。”

苏晴晚满意了,

“嗯。”

陈述后撤一步,将坐在大理石洗漱台上的苏晴晚扶正,正顺便将她岔开的双腿拢在一起时,动作突然一顿,

“这个套房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啊?”

“一会儿能给我要一份设计图吗?”

苏晴晚疑惑:“怎么了吗?是设计得有缺陷吗?”

“没有。”

陈述扣住她的腰肢将苏晴晚从洗漱台上抱下来,悠悠回复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洗漱池的高度设计得非常好。”

“这个高度,我们一起用的话,我根本不用屈膝降低高度了。”

“省得麻烦。”

“这个设计师简直是个天才。”

苏晴晚:“???”

苏晴晚一头雾水。

一个洗手池而已,需要省什么麻烦?

不都一样吗?

陈述只是盯着苏晴晚,但笑不语。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起来。

苏晴晚莫名觉得人心黄黄。

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干脆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快去给管家打电话吧!”

“你闺女都要饿死了!”

陈述被她推了出去,扭头提醒:

“那也是你闺女。”

“是咱闺女。”

苏晴晚点了点头,“咱闺女都快饿死了,还不赶紧?”

陈述满意了。

苏晴晚也满意了。

只是在刷牙的时候一直盯着洗手台的高度……

这个高度……

省什么麻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