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书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他好像又看到了自己妻子那张沉着脸,但是心理活动极其丰富的样子。
好像看着对方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这些话一样。
对方的声音已经回响在了自己的耳边。
对方当时的想法也在自己的脑中浮现。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对方居然可以离得这么近,居然可以这样子的交流,他是不是得什么幻想症了呢?
这个想法只是在一瞬间。
不,大概是太过熟悉,太过默契了吧,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隔了这么久的时间突然分离,而且这一分离就是两个月呀。
两个月的时间他过的简直是一句正常。
对,没错,就是一句正常,他过的十分的正常,每天该吃吃,该喝喝。
可是直到夜晚的时候,自己的妻子的声音就会从自己的枕边响起,自己在自己的梦中响起对方的声音,也会偶尔浮现在自己眼前。
梦中是对方经常去的地方,真是的,那么怕自己忘掉对方吗?
才不会呢。
这两个月才不会让自己忘掉对方的声音和声音,他会永远记住自己的妻子的。
他才不是那么绝世的大渣男呢,讲到这里一看不明的嘟嘟囔囔,可是他在这边儿思绪乱飞,回忆着两个人的点点滴滴。
另一边儿却有人坐不住了。
“爸爸,爸爸,你倒是说话呀,不要把我们唬住了,我们都乖乖的了,你居然还不跟我说吗?”
三个孩子在那里窸窸窣窣的说起话来,然后统一的对自己的父亲进行谴责。
陈子书这才想到原来还有三个小讨债鬼在这里。
“可是你们妈妈这封信上没有提及你们呢,”陈子书又看了看这封信,然后对孩子们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子书眼睛中都带露出几丝迷茫与可惜。
“不可能……不可能吧,”刚刚那一句不可能是水墨信誓旦旦说出来的,但是看到自己爸爸的表情与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这一句就十分的没有自信了
难道自己的妈妈真没有提及过他们吗?
可是他们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妈妈没有提起他们呢?
另外两个孩子也开始低头沉思,是啊,为什么妈妈没有提起他们呢?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陈子书看三个孩子都沉默了下来,也随之沉默下来,为什么自己孩子还是这么好骗呀?
再怎么说这三个孩子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吧?怎么就随便相信自己的话?
难道他们两个大人平时给自己的孩子关注度不够吗?
让孩子们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好了,好了,爸爸逗你们的。”
“爸爸,你好过分——”
“没错,过分——”
三个孩子进行了一场谴责,让陈子书有些震惊。
瞧瞧,这难道还不算是自己说什么对方信什么吗?
简直是真是好骗的很。
陈子书抖了抖掏出第二封信来,一目十行的扫了一下。
这第二封信就是共同塞在一个信封里的第二张纸,不过标题却是给三个孩子的。
“嗯,你们妈妈说了,嗯……米兜你妈妈说让你复习复习之前所有的拳法,一个也不能错,从最基本的开始复习,一天要复习一遍,熟能生巧,这下次她回来要检查一下你的功课。”
“是,”山澜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反驳和讨价还价的想法。
果然还是得跟自己媳妇说一说,这个教育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自己大女儿是交给沈醉亲自带的,看着两个人越来越像陈子书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幸好自己大女儿还是有着属于儿童的,天真活泼的,要是自己大女儿被自己媳妇剥离了童年,恐怕自己得找沈醉去闹一闹了。
少年人的童年可是很短暂,很珍贵的。
有的时候一个完美的童年,却可以帮助他们抵御未来很多很多的挫折与磨难。
幸运的人用一个童年去治愈一辈子,而不幸的的人用一整个人生去治愈一个童年。
这句话说的很正确。
陈子书也是致力于给三个孩子,一个完美童年,比如这除竹条炒肉,这可是孩子们童年的名产。
也得时不时让孩子们复习复习。
而他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又转头看着云舒,云舒现在正端端正正的坐着,双手放在膝上,一副乖巧坐姿。
但平时活泼起来,可是让人头痛万分的。
陈子书看着对方亮晶的眼神,果然是小孩子同样期待着大人的来信。
陈子书先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其说,“云舒同志,你们的母亲,沈醉同志让我转告给你,不许调皮捣蛋,不许老是坑别人的钱,欺负傻子没有意思。”
陈子书当做没有看见云舒的表情,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继续换了个方向,面对着自己的小儿子,也是同样的开场。
“亲爱的水墨同志,你的母亲,沈醉同志同样有幸转告你,他让你不要每次傻傻的被骗,还有多吃饭,多运动,还有不要笨笨的。”
“爸爸,我不信,这是你随便骗我的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陈子书看着在那里盯着自己的儿子,十分震惊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对方的眼睛明白告诉自己,对方真的是认为自己在胡编乱造竟然的内容,以此来蒙骗对方。
不是他有那个必要吗?
好吧,他的确承认自己对于自己妻子寄过来关于孩子们的信有些措辞的改变,但是意思都差不多吧?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宁不信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哪里出错?还是自己的儿子有了反抗的意识了,别人平时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但是水墨依然不信,而云舒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虽然内容很可能是妈妈写的,但是这措辞大概就是爸爸你给我们改编的吧,一点儿也不像妈妈的口吻吗?”
“什么有差那么多吗?”陈子书摸了摸下巴。
然后正当云舒以为自己父亲要跟他掰头一下的时候,陈子书直接了当的拿着两封信就上楼了。
“爸爸你要去哪里?”云舒有些着急了。
“没错,没错,你要去哪里?还有你把信放下,”小水墨不客气的蹦蹦跳跳,然后一下子抓住了陈子书的尾巴。
陈子书一个转身躲过了自己儿子的袭击,然后挥了挥手中的信。
“这些可是你们妈妈寄给我的信上面可是有收信人的,是我的名字,也就是信里面的内容都是属于我的,你们怎么还想强抢吗?是什么小强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