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内没待几天的君纪烟,出现在了皇家学院内。
这段时间突然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搞得她都忘了,自己在皇家学院还有课没上。
君纪烟从天而降,落在了一个墙角处,没人发现这边。
刚落地的君纪烟就被旁边一阵吵闹声吸引了注意。
她的半张身子从墙角露了出来,眼神平视的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
让君纪烟有些意外的是,前面那一群人里面,两个主角都是熟人。
纪检和纪琛熙。
他们互相敌视着,随时都有打起来的风险。
纪琛熙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对方,他的眼眸之中,此刻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几乎就要冲破眼眶,化为实质性的力量喷涌而出!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向对方,似乎想要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纪检那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眼中的杀意藏都藏不住。
这是怎么了?
君纪烟的眼睛一直在他们二人身上打转。
当初看见纪琛熙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的心中藏着恨意,甚至恨意之浓,溢于眼中。
但此子心机深沉,所以常人都没怎么发现。
眼下看来,这股恨意的去向就是纪检了。
纪?
看来,纪琛熙和皇朝的四大家族之一纪家,有点关系啊。
不过,君纪烟对于他人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可提不起兴趣来,抬脚便准备悄悄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双方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他们如同两头凶猛的野兽,猛地扑向对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撕裂空气;拳头与拳头相交,发出沉闷而震撼人心的撞击声;身躯与身躯碰撞,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飞扬。
汗水如雨般洒落,喘息声此起彼伏,但他们谁也不肯示弱,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要将对手击倒在地。
这场拳拳到肉、身体相搏的激战,让人看得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听到后面传来的搏斗声,君纪烟转过身看去。
那两个人的灵力遍布在全身,拳拳到肉,是体修的手段。
一招一式之间尽显狠辣,都是奔着对方的命脉去的。
只不过,看纪琛熙的样子,明显是越打越力而不足,撑不了多久。
这多半和他身体的旧伤有关。
只看一眼,在她的脑海中,已经胜局已定了。
如此,更没有理由待下去了,君纪烟回过身,离开了这。
纪琛熙即便是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打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甚至自己的伤势反而还要更加严重。
他的眼中充满着愤恨不甘。
该死,以前的纪检是他的手下败将,几招就能轻松将他打倒。
若不是自己当年不小心着了他的计谋,何至于练功走火入魔,被他追杀至朱雀宫避难。
如今,对方在家族的全力培养下,成长到了比他更高的地步。
但是,那又如何,纪琛熙回想起刚刚从对方嘴里吐出的话:“你母亲是个贱人,你更是个贱子。”
纪琛熙恨得咬牙切齿,他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向纪检。
任何人都不许侮辱他的母亲!
见当年的练体天才如今倒在自己的手下,纪检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得意的笑着。
“哈哈哈,就算你没死那又怎样?”
“纪琛熙,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纪家天才吗?现在的纪家天才是我!你也早已不是我的对手了。跟你那该死的母亲一样,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你懂吗?”
纪琛熙倒在地上,双手握拳,气愤的整个手都在颤抖,指尖陷入肉里,丝丝血液溢了出来。
明明,明明是他的母亲横插一脚,害得父母离心,母亲对父亲彻底失望,至此一直闭关,不问府事。
即便如此,那个女人还是容不得下他们母子。
本来在他的计划之中是并不准备这么早和纪检对上的。
但是,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了,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纪琛熙垂下来眼眸,从空间中拿出当年从琉璃宫殿里拿出的那个护腕,戴在手上。
他一直怕有人能认出这个东西来,所以这个护腕一直被他藏在空间内。
如今看来,只能借助其中的力量才能打倒他了。
纪琛熙握紧拳头,目光直直的盯着纪检看去,那眼神带着狠意,让人看了都不禁头皮发麻。
纪检却毫不在意, 不屑的说道。
“怎么,你还想打?”
下一秒,纪琛熙的拳头就落到了纪检的脸上。
纪检连忙伸出手来抵挡,却被纪琛熙手中的力量震碎了手臂,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纪检痛的呲牙咧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使诈,你们,都给我揍他,往死里揍。”
纪琛熙听到这话,再看向旁边慢慢靠近他的学员,瞬间变了脸色。
自己本来就身体有伤,刚刚已经耗尽了全力,如果此时再被打,恐怕自己再也无缘体修了。
“不,纪检,你不讲武德。”
此话一出,纪琛熙的脸上便挨了一拳,剩下的拳头纷纷而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里可是皇家学院,这些人都是各个地方的天才。
自然出手的力道不低。
纪琛熙瞬间就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大仇未报,还要死在仇人的手中。
纪琛熙的眼前一片模糊,头脑开始不清醒起来,迷迷糊糊间,他看见了远处有个熟悉的背影。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师叔祖!救,咳,救我!”
然而,时间过去了几秒,那个身影始终没有转过身来,渐渐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纪琛熙彻底绝望了。
也是,那个女人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又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会为了救他,得罪纪家。
看来他注定要命丧在纪检手里了。
纪琛熙的眼皮垂了下来,越来越重,最终不甘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