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缓步至我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审视。
“这位小兄弟,你不知李小姐的病情严重,贸然断言是小病,实则是对她生命的不负责。
“若李婉晴小姐因延误治疗而有个三长两短,这沉重的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不起,这位…… 大湿,婉晴姐自幼便被她父亲,也就是我二大爷,许给我做老婆了。任凭他人如何觊觎,也不过是心怀不轨的贼人罢了。
“况且,我对此病也并非一无所知,我自有祖传秘方,为婉晴姐治疗这奇怪的病。”
听了我的话,那青年不屑地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轻蔑,手指轻轻滑过手腕上闪耀的名表,仿佛那是衡量世间万物的标尺。
“草,口气真大。”
他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不容小觑的自信与决心。
“我这个人从不说空话。”
我声音沉稳,字字铿锵,紧盯着那富贵青年,丝毫不退缩。
“如果我治不好,当场给你们俩磕三个响头;但如果我治好了,又当如何?”
青年男人呵呵一笑,那笑声在屋内回荡,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
“有意思,还没人敢跟我陈日天这么说话。好吧,如果你治好了李同学的怪病,我走,并且…… ”
他话语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我还给你留下一百万诊金,怎么样?”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摇晃,那薄薄的纸张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是对我的最后通牒。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但心里却不住的盘算着,快要乐开了花。
妈的,傻缺!
老子天生阎王命格,治不好的话,当场磕头给你俩送走。
治好的话,白白得一百万诊金。
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这小子,真是人傻钱多。不过,多少有些心术不正,看道爷怎么惩治你就完了。
我紧跟在二大爷身后,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二大爷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那动作里满是小心翼翼与温情。
屋内传来李婉晴惊恐而颤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谁?别进来!”
二大爷连忙低声安抚:
“大丫头,我是你爹,我找人给你看病来了,快把门打开。”
然而,李婉晴的回答却让我们都愣住了。
“别骗我了,我认识你,你是沈雪梅,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死了别再缠着我了,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去死,呜呜呜呜呜……”
她的话语里满是绝望与恐惧,仿佛正被某个看不见的恶灵紧紧缠绕。
听见里屋的人还能正常清晰的对话,我暗中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
看来婉晴姐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并非什么不可救药的顽疾。身后的和尚和青年,是怎么忽悠二大爷上当的?
我轻轻拍了拍二大爷宽厚的肩膀,低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让我来。”
二大爷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还是向后退了一步,给我让开了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缓缓走向那扇紧闭的门,手指轻轻搭上门把,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
屋内李婉晴的抽泣声依稀可闻,我轻轻旋转门把,暗运体内阴阳两极劲,双掌汇聚气流,猛然间,一记刚猛掌风拍出,“砰”的一声,门把手应声而碎,木屑四溅。
我趁势猛然推门,没想到一只脚刚进屋,便有一股阴冷之风骤然而至,如寒冰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屋内昏暗,只一盏微弱灯光摇曳,阴影中似有无尽幽暗潜藏。
还未及我定睛细看,一道惨白身影如影随形,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猛地将我扑倒在地。
那双消瘦的手,冰冷如铁,死死掐住我的脖颈,窒息感瞬间涌来,眼前金星乱冒。
二大爷与柱子大惊失色,慌忙上前,双手如铁钳般试图掰开那白影,却被一股无形巨力狠狠甩开,踉跄几步,几乎跌倒。
我身后,和尚与青年男子相视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得意与期待,仿佛想看到下一秒我被白影掐死的景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我丝毫不乱,心中默念金光咒,体内仿佛有股暖流涌动。
随即,我的身体逐渐被一层耀眼的金光所笼罩,那白影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光刺得睁不开眼,发出尖锐的嘶吼,双手不得不从我脖颈上松开,连连后退,似乎对这金光充满了恐惧。
我趁机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那白影的真容。
她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和鼻子两侧泛着暗青色,双眼空洞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显然是被厉鬼缠身已久的症状。
她身上的白色睡衣随风摆动,却不带丝毫人气,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幽灵。
我的目光在她眉眼间流转,那熟悉的轮廓与婉凝惊人地相似,美丽中带着一份不属于人间的凄楚。
她的眼中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像是深夜里最绝望的灯火,闪烁着对光明的渴望与对黑暗的恐惧。
当我指尖的金光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猛地一颤,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惊惧,连连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相克的东西。
“莫惊莫怕,莫怕莫惊。
一时三刻,万事顺平。”
我迅速捏起剑指,口中低吟安神咒,随着咒语念完,我的剑指轻轻点在婉晴姐的眉心。
那一刻,她浑身一震,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的青色似乎也淡了几分。
随即,她软绵绵地倒向一侧,我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抱起一片即将凋零的花瓣。
我缓缓将婉晴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见我轻松解决了发疯的婉晴姐,二大爷和柱子都松了一口气,但和尚跟那青年男人脸色却不好看起来。
但二大爷又见我叹了一口气,嘴角一抽,上前拉住我的手哽咽问道:
“小先,你老实说,你婉晴姐是不是…… 是不是没救了?你尽管说,二大爷我…… 我承受的住。”
我被二大爷的话呛到,连忙咳嗽了几句说道:
“咳咳咳…… 二大爷你误会了,婉晴姐没事。我叹气只是因为……
“我好恨啊,刚才诊金,特娘的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