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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叹气,调查工作本来就是一个抽丝剥茧、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
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真相迟早会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大白于天下的。
说不定在我们不经意的下一刻,关键的线索就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所以一定要保持信心。”
程铭看着赵辉,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支持,他深知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调查组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支持和线索上的突破,更需要精神上的鼓舞和信念上的支撑,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困境中坚守下去,最终揭开事情的真相。
“感谢程书记,我不会放弃的。
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绝对不会离开顺平县。
我一定要为国家和人民讨回一个公道,让那些违法乱纪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辉被程铭的话所鼓舞,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不屈的信念,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充满了斗志和豪情。
“好。”
程铭也站起身来,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陪着赵辉走到门口,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刚送走赵辉,程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的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祁同伟打来的电话。
“程书记,有个意外发现。今天我们抓了一伙入室盗窃的犯罪分子,在审讯的过程中,其中有一个小子交代,他几个月前在入室盗窃的时候,无意中目睹了有人杀人的场景。”
祁同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仿佛是在传递一个重大的秘密。
“杀人!”
程铭听到这两个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都微微泛白。
尽管只是通过电话与祁同伟交流,但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从祁同伟声音的细微颤抖、语调的起伏变化中,精准地捕捉到了这起杀人案背后潜藏的不寻常气息。
他深知,若只是一般的杀人案件,以祁同伟的丰富经验和果断作风,断然不会这般郑重其事地专门来电,还特意提及要市调查组的赵组长一同前往,这其中必定有着极为复杂且敏感的隐情,或许会牵扯出一系列令人震惊的秘密,甚至可能动摇顺平县官场现有的格局。
“直接说吧,这里没有旁人。”
程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镇定,试图安抚电话那头略显紧张的祁同伟,同时也希望能够尽快了解事情的核心。
“程书记,您还是亲自来一趟吧,而且务必叫上市调查组的赵组长。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棘手,电话里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乎重大,我担心稍有差池就会遗漏关键信息。”
祁同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似乎在斟酌着每一个字,生怕说错什么而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以。”
程铭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地应下了祁同伟的请求。他深知祁同伟的为人,既然他如此谨慎,那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挂了电话,程铭立刻转身去找赵辉,脑海中飞速运转,隐隐感觉到这起案件或许会成为解开顺平县诸多谜团的关键钥匙,一场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巨大波澜即将被掀起。
赵辉见到程铭去而复返,且神色匆匆、神情凝重,不禁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揣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两人刚刚分开还不到十分钟,这般急切地再度找来,必然是有极为紧急且重要的事情发生。
“程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赵辉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有个特殊情况,需要你和我一同过去,具体情况见面再详谈。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程铭语速极快地说道,没有过多解释,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影响案件的侦破走向。
“好,好。”
赵辉虽然满心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他信任程铭的判断,深知在这种紧急时刻,行动远比追问更重要。
两人迅速驱车赶往顺平县公安局。此时的公安局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息。
祁同伟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沉思。
他不时地看着手机,仿佛在等待着某个关键的指示或者消息,又似乎在反复梳理着案件的细节,试图从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找到那一丝突破的曙光。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和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每一下敲击都像是敲在人们紧绷的神经上,让人愈发感到不安。
“祁同伟,祁同伟。”
程铭和赵辉刚一踏入公安局的大门,便大声呼喊着祁同伟的名字。
祁同伟像是被突然惊醒的梦中人,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冲出办公室,迎向程铭和赵辉。
“程书记,赵组长,你们可算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忧虑,仿佛在黑暗中独自摸索许久后,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但又担心这曙光会被即将到来的风暴瞬间吞噬。
“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程铭急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和威严,他迫切地想要从那个关键人物口中撬出案件的真相,揭开这层笼罩在顺平县上空的神秘面纱。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在审讯室。这个人是昨天抓到的,是个入室盗窃的惯犯,刚放出去没多久就又犯了事。
这次他不知从哪儿听说了立功可以减刑的消息,就想着主动交代一些情况,争取能宽大处理,早日回家。”
“先去会会他。”
程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果断地做出决定。
他深知,这个盗窃犯很可能是整个案件的关键突破口,从他的嘴里也许能够获取到至关重要的线索,从而为这起扑朔迷离的杀人案找到一个明确的侦破方向。
审讯室的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开启了一扇通往黑暗秘密的大门。
坐在里面的男人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他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留着一头整齐的平头,身材略显矮小,但眼神却格外灵活,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里转动,透露出一种长期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所养成的狡黠和警觉。
他的目光在程铭等人身上快速扫视了一圈,似乎在试图判断这些人的身份和来意,又像是在寻找着能够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机会。
“领导,我知道的都说了,能给我争取减刑的机会吗?”
男人一看到程铭等人进来,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和期待,那副模样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次主动交代上。
程铭不紧不慢地拉过一把椅子,稳稳地坐下,目光如炬般紧紧地盯着男人,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
“叫什么名字?”
“乔二,本名乔富贵,在家里排行老二。”
男人连忙回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这些人对他的回答会有怎样的反应,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名字起得不错,可惜你没走正路。
想要挣钱,应该依靠自己的双手去辛勤劳作,通过合法的途径去创造财富,而不是选择这种偷鸡摸狗、违法犯罪的方式,这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给家人带来伤害。”
程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惋惜,他看着眼前这个本可以拥有平凡而幸福生活的男人,却因为一时的贪念和错误的选择,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陷入了如今这般困境,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唏嘘和痛心。
“我知道错了。”
乔二像是被程铭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低下头去,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
但很快,他又抬起头来,看向程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解释道:
“我女朋友怀上了,我这心里就想着要多弄点钱留给孩子,以后让孩子能过得好一点,也算是尽一尽当爹的本分。
我实在是不想让孩子跟着我受苦,所以才一时糊涂.......”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仿佛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面对家长的斥责时,感到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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