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茹意犹未尽地打量着几口紧闭的箱子,眼中闪烁着好奇。忍不住转头问站在一旁的顾峥:“爷爷,这几口也是古董字画和金银珠宝吗?”
顾峥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倒不是,是一些枪支弹药和军装衣服,不过衣服这些年也基本被我们穿了。”
听到弹药两个字,朱明军和李明辉顿时满眼冒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吸引。李明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试探性地问道:“师傅,可以看一下么?”
顾墨帆显得颇为随意,摆了摆手:“这有啥,想看你们就去看吧!”
得到允许后,李明辉和朱明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些箱子。随着箱盖的缓缓掀起,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武器映入眼帘,二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朱明军拿起一把手枪在手中颠了两下:“南部14式,半自动设计,发射8x22毫米弹,虽然有效射程仅为50米,但其独特的造型和背后的历史却让人无法忽视。由于其性能较差,容易被卡壳,因此被戏称为‘鸡腿撸子’。
李明辉也拿了一把手枪,双手持枪瞄准:“稻垣式佐官手枪,专为陆军和海军的佐官设计,发射8x22毫米南部式手枪弹。它更像是一种礼仪手枪,主要用于授勋仪式或军官酒会。”
朱明军放下手枪,从另一个箱子拿出一把步枪:“三八式步枪,俗称“三八大盖”,是日的主力步枪,发射6.5x50毫米有坂步枪弹,有效射程高达460米。枪身修长,线条流畅。”
李明辉又拿起一把步枪:“缩短版的三八式步枪,专为骑兵部队设计。它的出现,让骑兵在战场上更加灵活多变,成为日的骑兵部队的重要武器。
朱明军转身打开一个箱子,这个箱子全部都是冲锋枪:“南部1式冲锋枪,50发弹匣,射速:500发\/ 分,虽然有效射程仅为50米,但其快速的射速,最大射程700米和强大的火力依然让人印象深刻。在二战期间,它曾是日的重要装备之一。”
两人看着这些古董武器,啧啧称奇,周凤茹却依然沉浸在字画中不能自拔。
李明辉熟练的拆卸一支枪:“师傅,这些枪械都像新的一样,你们也是定期保养吗?”
顾峥回应道:“是啊,这些都是新的,起初十多年都不用管,后来我们上来检查,发现一部分的部件开始出现起锈,就开始养护了。”
顾墨帆感慨说:“每年搞这事都是大工程,要拆卸后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擦拭,还要熬很多的核桃或橄榄油,我们自己都没有油吃,光擦飞机和这些物件就要几十斤,还要全家动员,忙上好几天,我那会还小,光擦子弹我就能干三天,墨航就好了,只要守着晾晒的书不要被阳光直射和被风吹跑就行!”
老太太道:“不要抱怨了,领孩子们过来,我们说说话。”
三个小伙伴看着一堆稀奇,眼睛里流露出难掩的喜爱之情。但眼中却并没有闪烁出丝毫贪婪的光芒。
顾家祖孙一直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这三人的反应。当看到他们眼神清澈、毫无贪念时,不禁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几个孩子品性的认可和赞赏。这种不为外物所动、保持内心纯净的品质,实在难能可贵!
几人围着老祖坐好,老太太双手抱膝,微笑的看着三人:“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目光注视着一个点,思绪慢慢飘远。
我叫春妮。生在一个战火纷飞、风雨飘摇的年代,家住东北一个小县城。县城不大,但还算繁华,爹爹开了个米店。因为父亲经营有方,家里的生活还算不错,我也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那时的我,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美好下去。
然而,好景不长,小日子占领了我们的县城。那些日子里,炮火连天,硝烟弥漫,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我们的布店也经营困难,家里的积蓄一天天减少,我们不得不开始为生计发愁。小日子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父亲总是眉头紧锁,母亲也时常暗自垂泪。
一九四二年,爹爹决定变卖家产,带着全家躲回农村生活。那时的农村虽然贫穷,但总比县城安全些。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群鬼子军官闯进了我们的铺子。他们穿着整齐划一的军装,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仿佛他们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主宰。
“喂,老头儿,给我们做几身和服!”一个军官用生硬的中文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蔑视。我们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之前也有日子来店里做衣服,我们也以为他们就是单纯的做衣服,并未多想。
爹爹连忙点头应承,他知道,在这个乱世里,普通百姓是没有资格拒绝的。于是,他开始忙碌起来,量尺寸、选布料,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我,因为好奇,悄悄溜进了铺子,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然而,就因为我的好奇,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易时,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鬼子军官注意到了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这个女孩,我要了,做我的丫鬟。”
天哪,那年我才十一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的言语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愣在原地。他仗着自己是军官的身份,似乎还要点脸,但那份无耻和霸道却暴露无遗。
爹和娘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他们紧紧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恐惧和不舍。他们开始苦苦哀求,声音颤抖着:“太君,她还只是个孩子,求求您放过她吧。”
然而,这些哀求在鬼子军官眼中却如同蝼蚁的挣扎,毫无作用。他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爹爹的脸上,娘亲也被一脚踹倒在地。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一声哭喊。
这时,那个身材高大的翻译官走上前来,他用鬼语叽里呱啦地跟那个军官说了一通。然而,他的努力并没有换来军官的怜悯,反而也被狠狠地打了两巴掌。翻译官被打得踉跄几步,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点头哈腰地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