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决定或许会产生一些影响,但经过一番权衡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因为在她看来,只要言初他们这些人对这片桃源之地并无恶意,那彼此之间就不至于成为敌对关系。
只见封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支造型奇特的笔来,这支笔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她轻轻地将笔尖落在那张契约之上,然后迅速地写下了新增的条款。
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骤然绽放开来,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在这道璀璨夺目的光芒逐渐收敛之后,一份完整而详尽的契约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
封黎毫不犹豫地提起笔,龙飞凤舞般地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契约连同那支神奇的笔一起递到了言初面前。
言初接过契约,仔细地审视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他也拿起笔,郑重其事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就在他落笔的那一刻,一股奇妙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束缚悄然降临在了他身上。
然而,这种异样的感觉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如潮水般退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初好奇地盯着手中的这支笔,它看起来似乎只是由一根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竹子制成。
但当他刚才使用时,却分明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着一丝的法则之力。
真没想到啊!
才刚刚踏入这星尘大陆的第一层,竟然就能有幸遇见了神器。
此时此刻,言初心头不禁涌起诸多猜测:这位名叫封黎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要么是她自身实力深不可测、背景不凡;要么就是在她身后隐藏着某个极其强大的靠山。
这带着法则之力的物品,就连从第七层下来的时安都不曾拥有过。
然而,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姑娘竟然能够轻易地将其取出,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两人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佬们选择居住在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却又充满谜团的村庄里呢?
这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危险?
是福是祸,一时之间难以判断。
但事已至此,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言初果断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村长您帮我们挑选一处合适的地方了。”
封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询问道:“不知二位是已经拥有自己的洞府,还是打算租住村里的房屋呢?”
言初略作思考后回答说:“洞府嘛……嗯,说来惭愧,我和时安尚未来得及为自己炼制一座洞府。
至于村里的房子,虽然也能将就住着,但总归不太舒适自在。”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然后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是否可以请人帮忙重新建造一座居所呢?”
封黎闻言,先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后才缓缓点头应道:“那自然是可以的。”
说完,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并回头示意言初和时安跟上。
言初和时安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在了封黎身后,一同前往村中可供选择的空地,准备挑选出一块心仪之地作为未来的栖身之所。
三人来到村子边缘的一片空地上。
封黎指着周围说道:“这里便是村里尚未被占用的土地,你们可以自行挑选喜欢的位置。”
言初和时安环顾四周,只见这块空地地势平坦,周围环境清幽宁静。
时安运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发现此地的灵气浓郁度相当不错,于是转头对言初说:“我看就选这里吧,适合我们修炼。”
言初点点头,表示赞同。
确定了住址后,言初拱手对封黎说:“麻烦村长帮忙找些工匠,我们想尽快建好住所。”
封黎淡淡说道:“没问题,明日便会有人前来。”
言初和时安心道这下总算安顿下来了,说不定还可以八卦一下。
两人实在是对桃园村好奇极了!
不过目前还是安顿下来才好。
言初和时安开始憧憬起未来的生活,他们想象着如何布置自己的新家。
两人先租住了村里的空房子,等过几天房子建好,再搬过去住。
第二天,工匠们如约而至。
言初和时安积极地与工匠们交流,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经过几天的努力,一座简单而别致的小屋终于建成了。
住进新居的当晚,言初和时安邀请封黎和周围的邻居过来小聚。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品尝着美食,谈笑风生。
言初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手中稳稳地端着一杯美酒,仰头凝望着夜空中那璀璨的满天繁星。
繁星闪烁,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中的无数宝石,熠熠生辉。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感受着那辛辣而又醇厚的味道在喉咙间燃烧。
就在这时,时安轻盈地走了过来,悄然无声地坐到了言初的身旁。
他同样仰起头,和言初一同欣赏着那漫天的繁星。
两人并肩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言初轻轻地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若是能一直像这样该有多好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种平静生活的向往。
要知道,在这残酷的修真界里,弱肉强食乃是不变的法则,如果不够强大,不仅会失去生命,甚至可能连进入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言初不得不一直拼命努力修炼,只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尽管他辛辛苦苦、忙忙碌碌了几十年,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实现理想生活的时候,此时此刻,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如今的他,修为既不是最低的,也不是最高的,处于一种不高不低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无比满足,毕竟能够拥有此刻的安宁与惬意已经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