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能如此残忍啊!
虽说他们与我们立场相悖,乃是敌对之人。
但别忘了,咱们可是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啊!
用这下毒这般阴险狡诈的手段,实在有损我等名门正派的风度和声誉!
难道你们真的要一意孤行、执迷不悟下去吗?”洛风气愤填膺地吼道,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着。
遥想往昔,只要自己摆出这般可怜兮兮又痛心疾首的模样,那些师兄师姐们定会赶忙将所求之物送到他手中,不仅如此,还会对他百般宠爱有加。
可如今呢?
言初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竟连一丝同门之间的情谊都不顾念了!
“哼,真是给你脸了!”时安怒目圆睁,一声怒斥后,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洛风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洛风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被抽飞出去老远。
时安甩了甩手,而后满脸得意地转头看向言初,扬眉笑道:“瞧见没,对付这种脑子里进水的家伙,跟他废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倒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干脆利落,也免得我的耳朵遭这份罪,整日里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若是文的不行,我也是略通拳脚的。
洛风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整个人狼狈不堪。
当他躺倒在地的那一瞬间,脸上满是茫然与错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对呀,这两人咋不按常理出牌呢!
不过,凭借其精湛的演技,他迅速调整好了姿态。
只见他紧紧捂住脸颊,侧卧在地上,一双眼睛充满哀伤与委屈地望着言初,那副模样就好似一只受到极大伤害的小兽,令人心生怜悯。
言初对他精湛的演技,楚楚可怜的样子视而不见,他的眼中只有时安那微微发红的小手。
只见他轻柔地拉住时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满脸心疼之色,柔声问道:“疼不疼呀?
我的宝贝儿。
以后再遇见这种事情,你可千万不要亲自动手啦,那些人哪配让你弄脏自己的玉手呢?
等过段时间,我一定给你精心炼制一个自动打脸器。
只要遇到惹你不高兴的家伙,它就会自动飞出去狠狠抽对方的脸,如此一来,既可以帮你出气又不会让你受累。”
时安听到言初这般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话语,心中犹如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他害羞地垂下头,双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暗自嗔怪道:这呆子,怎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收敛一些,真叫人脸红心跳。
然而,尽管嘴上埋怨,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顺势依偎进言初温暖宽阔的怀抱里,柔柔弱弱地诉苦道:“好像刚才使得力气太大了呢,震得人家的手好痛哦,现在感觉整个手掌都麻麻的,没什么知觉啦。”
言初闻言眉头微皱,二话不说便将时安拦腰抱起,脚下生风般向着家中疾驰而去。
边跑还边安慰怀中的人儿:“别怕别怕,咱们赶紧回家去,用热水好好敷一敷,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会儿,很快就没事啦。”
眨眼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洛风的视线之中。
而此时,被打倒在地的洛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心中暗恨:这对狗男男,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今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洛风一脸狰狞,在这无人的大荒之地,无人得见。
——
言初和时安如同两道闪电一般,瞬间便窜出去老远,一直到连洛风的影子都完全消失不见了,这才停下脚步。
两人对视一眼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想到刚才洛风那副满脸懵圈、不知所措的模样,他们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
那种表情仿佛是被人当头棒喝,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实在是滑稽至极。
“哼!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居然能够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那些不要脸皮的话来。
而且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言初愤愤不平地说道。
时安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
难道世上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人,能站出来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吗?”
要是此时有旁人听到言初这番想法,一定会忍不住告诉他:其实真的有人想这么做。
只可惜,洛风乃是天玄宗的弟子,并且还是望月仙尊最疼爱的徒弟。
因此,即便其他人心怀不满,想要对他动手,可只要一想到天玄宗的威名以及望月仙尊的赫赫声威,就得仔细斟酌一番,不敢轻易妄动。
毕竟,谁也不愿意因为一时冲动而给自己惹下大祸。
为了这样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呀!
“我们赶紧走吧!万一他又追上来了怎么办。”言初想到那个神经病,赶紧说道。
时安莫名有种预感,那个脑子有坑的还会来找他们,不过如今他们镇守大荒之地,早晚洛风都能找到他们的。
不过几十年过去了,对方还是个金丹,就算碰见了,又能奈他们如何。
只要他们没有道德,洛风就道德绑架不了他们。
他可是得了卿悦的真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