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武元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直接被房俊一脚踹飞,撞在了小院的墙壁上,惨呼出声,双手抚着老腰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你……”一旁的武元庆见自家小老弟连一招都没接下,脸色就是一变,他没想到眼前这名少年竟然是一位练家子,通武艺。
“来!轮到你了!”房俊转头看着他,勾了勾手指。
“我……”武元庆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吓得腿肚子都打哆嗦了。
“啪!”
房俊见到他这窝囊样就来火,就知道欺软怕硬,欺负女人是吧?
他直接跨步上前,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啪的一声,武元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直接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
“啊……好汉饶命呐!……啊……”房俊直接上前就是几脚,跟踢死狗一样。
“滚!下次还敢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房俊一脚将他踢到了墙角上,两兄弟来了个叠罗汉。
见他武力如此逆天,武元庆和武元爽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哪敢多留啊?两个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便准备离开小院。
“慢着!”刚走到大门口,房俊开口叫住了他们。
“这位贵人!这位好汉!我们再……也不敢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俩一马!”
见房俊朝自己走来,武元庆差点没吓尿啊,连忙开口求饶。
“是啊,好汉!别打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来打扰姨娘和小妹了!”
武元爽哭丧着脸,颤声说道,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嘿嘿……两位大舅哥莫慌!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真的是房府二公子房俊!”房俊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眯眯的小声说道。
什么?大舅哥?眼前之人竟然称自己为大舅哥?
武元庆和武元爽听到大舅哥这三个字,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房俊。
“你……你和小妹……”武元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珝儿已经在一起了!你要是再敢来欺负她们娘俩……”房俊说着,一双砂锅大的拳头捏的是咔咔作响。
“不!不!不!我们这就回文水老家!这辈子都不来长安了!”武元庆见状,吓的是肝胆俱裂啊!
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他才看清房俊身着锦衣华服,浑身上下竟然隐隐有贵气散发而出,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滚吧!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在长安逗留,我不介意送你们去地下与你们阿娘团聚!”
念在对方是武珝的兄长,房俊也不想对他们下死手,打骂威胁一顿,也就够了。
“我们这就滚!”武元庆和武元爽闻言,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武姑娘,老夫人如何了?”房俊转身奔到武珝面前,看着依旧双目紧闭的杨氏,急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呜呜呜……二郎,怎么办?”武珝急的是垂泪不止。
“武姑娘,莫慌!走,我带老夫人去太史局找我师傅!”房俊说完,便将杨氏抱了起来,朝院外急奔而去。
“嗯!”武珝见状,连忙点头快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街上,房俊雇了辆马车,马车一路疾驰,不到半刻钟便来到了太史局。
“二郎,你这是……”守门的小吏见房俊抱着一名老妇人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抹着眼泪的妙龄少女,顿时一脸懵逼。
房俊朝他微微颔首,便大踏步的进入了太史局,后面的武珝紧随其后。
“师傅!救命呐!”房俊一路小跑来到了后院,朝袁天罡就来了一嗓子。
“二郎,这是怎么了?”袁天罡连忙扔下手中的毛笔,迎了上来,急声问道。
“国师,快救救我阿娘!”武珝说着便要下跪。
“武姑娘不必如此?万万使不得!”袁天罡连忙抬手虚扶。
…………
“国师,我阿娘怎么样?”厢房之内,武珝见袁天罡把完脉,连忙急声问道。
“没什么大碍!武姑娘莫要担心!”袁天罡摆了摆手,“老夫人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急火攻心,一时气血上涌罢了!
待贫道给老夫人针灸一番,再开几副安神醒脑的药即可!”
“多谢国师!”武珝闻言,心头顿时一松。
“武姑娘,我们早已相识,又何必如此客气呢?”袁天罡微微颔首。
武士彠还在世的时候,就曾经请他去看过相,那个时候武珝还尚在襁褓之中。
经过袁天罡一番施救之后,昏迷不醒的杨氏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母女俩是抱头痛哭。
房俊将房间让给了母女俩,带着袁天罡和李淳风来到院外,接着,房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给两人说了一遍。
“唉!造化弄人呐!当年应国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想到却家门不幸,虎父犬子!昔日风光的应国公府竟落魄至此!”袁天罡抚须一叹道。
“唉!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贫贱之妻不可忘!这武士彠也确实太过凉薄了些!有此报应,也不冤!”李淳风也是一脸的唏嘘。
呃……
这应国公府落到如此境地,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吗?房俊看着唏嘘感叹不已的便宜师傅,一脸的无语。
要不是袁天罡给武珝看相,泄露了天机,引起了李世民的猜忌,应国公府又怎么可能会落魄至此?!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不多时,杨氏在武珝的搀扶下出了房门。
“老身多谢国师救命之恩!”杨氏来到袁天罡面前,拂身一礼。
“夫人莫要多礼!”袁天罡摆了摆手。
杨氏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让武珝搀扶她回家。
袁天罡一脸尴尬,也并未阻止。
“二郎,这是药方!”房俊正准备跟随着离开,袁天罡连忙将药方递给了他。
房俊抬手接过,躬身行了一礼,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