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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是他误以为书房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去。

他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小姐不喜欢出门,要出门就是有事情,但每次出门回来都会被公子带酸枣。”

楚无忧怔怔的看着凉亭外的风景,喃喃道:“难怪刚才问我要不要吃?”

原来是她每次出门的习惯。

大理寺。

江云鹤刚到大理寺对面的酒楼,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话本子,苏木就带来了消息。

“主子,我已经让大理寺的人把事情闹大了,还派人去到处散播,不少百姓现在就围在大理寺门口,要大理寺给个交代。”

江云鹤漫不经心的丢下手里的话本子,冷眼透过窗户向大理寺,“这次,不要让燕云行跑了。”

“对了,还有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苏木道:“陛下还在和那位青楼男子厮混,我们的人已经潜入青楼,找机会给那男子下毒,让他为我们所控。”

江云鹤手点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就好像是看见了记忆里的他,笑着道:“朝朝这些时日怎么样了?”

苏木心里苦啊,这些日子不仅要忙着捉人,还有打通朝公子宫里的关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送到朝公子的嘴里,苦哈哈道:“朝公子这些日子服下主子送到药后身体已经好转。”

江云鹤这才放心,继续拿起话本子钻研道:“那就好,这些日子里派人保护好他,不要让外面的腥风血雨淋到他那去。”

苏木苦着脸去调人进宫,“是。”

大理寺的门口,百姓乌泱泱的把门堵住,失去孩子的母亲们情绪愤怒,手里拿着钉耙和砍柴刀,她们看着大门,恨不得冲进去,将把她们孩子拐走的人贩子千刀万剐。

带头的人红着眼,喊道:“把人交出来,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们!!!”

身后的人跟着喊:“交出来!”

“交出来!”

一遍又一遍的喊。

大理寺顶不住压力,把大门打开了。

带着乌纱帽的五大三粗长相狂放的女子走出,对着百姓拱了拱手:

“各位乡亲,我知道你们很着急想要见你们都孩子,但是凶犯现在正在审查中,一有消息,我们肯定会立刻告知各位的。”

台下的人,“别听她的,她们就是官官相护,她们就是想要包庇罪魁祸首。”

“要是真的能审出问题为什么这么几个月消失了起码几百个孩子,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的搜查,摆明了就是你们自己贼喊捉贼。”

李露赶紧道:“我们真的没有任何的内情,这件事情和凶手,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审查,一定会找到各位的孩子。”

“别被她忽悠了,要是能找到至于等到现在吗?还不是为了拖时间。”

“敢不敢让我们大家进去看看你是怎么审案的,要是不敢就说明她们就是官官相护。”

“就是就是,都是些狗官,我家柳柳丢了三个月了,报官后没有一点用。”

眼看百姓被煽动,李露感觉不妙,赶紧安抚道:“各位,这样吧,今日各位乡亲可以进入大理寺观案,但是不准带任何的武器。”

噼里啪啦的镰刀和锄头丢在地上。

“我们要进去观案。”

“我们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些狗官如此护着。”

百姓冲进大理寺,来到审案的大堂,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审的人,要不是有人拉着恐怕早就冲上去打人了。

李露坐于上位,“本官问你,你是否抓了城中孩童数百,人都被你弄去何处了?”

燕林跪在地上不吭声,怎么也没想到她已然亮明身份后台,她们竟然把她送往大理寺。

被送到这里就相当于被放到了明面上,这时候主子不可能保她一颗无用的棋子,甚至还会派人杀她,要是在这大堂上招了,她就相当于直接可以死了。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大刑伺候。”

几番大刑伺候后,燕林还是不愿意说话,紧紧咬着牙。

一天的时间都没有让她开口说话。

对面酒楼的江云鹤叹了口气,一天到晚的功夫,她都已经把话本子都看三遍了,这人竟然还是没有招供,“还真是有毅力啊,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还是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主子,苏木啊,你要向她好好学习。”

苏木站在一旁,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燕林嘴角微抽,“不用了主子,你放心,要是我被抓了,都不用敌人严刑拷打,我自己会招。”

江云鹤气笑了,斜眼看着苏木道:“终究是真心错付了,要是你被抓了我不择手段也会救你出来的。”

“那就多谢主子了。”

江云鹤站起身,将手里的书丢到苏木怀里调笑道:“谢什么,我吹的,到时候就不救你了。”

苏木:“……”

房门被推开。

江云鹤觉得今天的太阳绝对是打西边出来了,不喜欢出门的人竟然来找她了,难得啊。

当视线下移时,看到慕白手里提着的糕点,江云鹤兴奋道:“不愧是好姐妹啊,知道我在这守一天饿了就来给我送吃的来了。”

一边说,一边动手想要接过。

慕白避开她的手,冷淡的说:“这是不给你的。”

江云鹤停住笑着,一边飞快动手道:“我知道,我就是喜欢抢别人嘴里的东西。”

慕白一时不察,糕点被江云鹤抢走。

江云鹤看着手里油纸包着的糕点散发着甜的发腻的味道,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油纸,笑得嚣张道:“这是给我表弟的糕点吧,身为表姐,我先替他尝尝好不好吃。”

慕白也没有阻止,就是简单一句话,“一千两。”

江云鹤目瞪口呆,张着嘴迟迟下不去口,愤怒道:“就这么一小块糕点要一千两,慕白,我觉得你不适合当纨绔,你适合上山,上山去当土匪。”

慕白没有理会江云鹤,只是来到窗边静静的看着对面大理寺里的闹剧,淡淡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吃,没人塞你嘴里。”

饿了一天了,这家酒楼的味道不行,酒楼里的东西都要吃吐了,好不容易来个酸酸甜甜的,江云鹤咬咬牙,对着呆住的苏木道:“苏木,掏钱。”

说罢,一口咬了下去,整个人酸到扭曲。

但还是忍住没有吐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转头看着在憋笑的苏木,和善的说:“苏木,你也尝尝本王用一千两买的酸枣糕。”

苏木表情自然的后退好几步,恭敬道:“王爷,属下一个粗鄙之人,如此精细贵重之物,属下配不上。”

江云鹤忍了忍,拿起糕点塞到苏木的嘴里,“废话真多。”

主仆二人都被酸的一脸扭曲。

江云鹤对这玩意有了心里阴影,把东西丢到苏木怀里,“这东西本王一千两买的,送你了。”

苏木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将东西丢到桌子上。

江云鹤来到窗边看着对面的大理寺,望着那个还在坚持不肯开口的人,感叹道:

“慕白啊,这人嘴真硬,大刑伺候了一天了,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慕白道:“要是说了,才是真的活不了。”

她的背后是皇帝,整个京都权力的巅峰掌权者。

况且,她的话大概没有人会相信,相信一个皇帝会干出这些事情。

“哎,但是要是她不说的话,她还是要死的,她可真是天真,不会以为我的那位皇姐是个仁慈的人吧,要不慕白,我们打个赌,我赌要是她今天还不说今天晚上就会死。”

慕白轻轻掀起眼皮,眼里没有任何波波澜,肯定道:“我赌她今天晚上就会说。”

江云鹤好奇的问:“为什么?”

“要是她死了,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给燕云行提个醒。”

江云鹤笑着拍了拍手,苏木点头转身离开。

江云鹤眼里全是欣赏,“慕白啊,果然,我们两个会成为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是天生的利己主义者。

江云鹤接着问道:“你猜猜,我让苏木去干什么了?”

“不要用占卜术哦,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么她的弱点是什么呢。

慕白漫不经心的敛眸,肯定道:“她的亲人。”

“没错,她既然死都不害怕,那为什么在不一死了之呢,因为她害怕她死后,她的亲人也会死。”

说完,就欣赏着对面的画面。

只见对面的大理寺,刚才还在旁观案的一个壮硕的百姓突然暴起,将燕林一脚踹翻倒地,她骑着人打,每一拳都带着愤怒。

“都是你们这些人贩子,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的妞妞就不会丢。”

“我要你们偿命。”

拳头如同雨点般的砸下。

很快就被人拉开了,拉开前,对着燕林的耳边说一句话。

本来等死的燕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对面的三楼。

江云鹤看到人看过来,好心情的挥了挥手。

燕林硬生生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显然是气急了。

回来的苏木看到这一幕,无语道:“主子别玩了,再气下去就把人气死了。”

江云鹤表情无辜,“哎,刚才还夸她呢,真是不经夸,就一句话就晕倒了。”

苏木默默在心里吐槽,什么叫一句话就晕倒了,明明就是被气晕了的。

对面,只见大理寺的衙役用水将人泼醒。

燕林愤恨的看着对面的酒楼,哑着嗓子道:“我说。”

李露愕然,坚持了一天的大刑,就这么说了?

她倒要看看这让要搞什么鬼。

“为何抓那些孩子,那些孩子现在在哪里?”

燕林:“孩子是我家主子让抓的,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一下子哗然,情绪激动道:

“你瞎说,我家妞妞不可能死。”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畜生,我要杀了你。”

一句又一句怒骂,要不是有衙役拦着,燕林恐怕就要被激动的百姓打死。

李露家中也有孩子,对于人贩子也是深恶痛绝,冷声道:“你的主子是谁?何人指使你干的?”

“我主子是燕云行,指使我的人是陛下。”

听到这个回答,李露瞪大眼,怒吼道:“放肆,陛下和国师大人又岂是你这奸污小人随便攀咬的。”

“来人,大刑伺候,我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

燕林跪在地上,“我有证据,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你们都孩子的尸骨在哪里吗?”

“燕云行乃是国师的弟子,但早就被国师慕年逐出师门,她多年卜卦全部都是用十岁以下孩童的血才可以算准确,要是你们不相信就去查查燕府。”

李露意识到完蛋了,赶忙道:

“来人,把这狂徒暂时收押,诸位不要相信她,不过就是被打得脑子不清醒了,开始胡乱攀咬,更是胡说八道的想要拉人下水。”

眼看着燕林被拖下去,百姓再也控制不住了,摆脱衙役的阻拦,冲到燕林的面前抓住她的衣领,红着眼眶,神色带着祈求的看着她。

“我求求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我只要我的女儿。”

场面混乱,李露安抚百姓,强硬的把人带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江云鹤摇头感叹,“也不知道明天的京都该有多热闹啊。”

慕白看完了,拿着银票转身。

“你这就要回去了?”

江云鹤追了上去,搂住了她的肩膀,“等等我,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和我表弟汇报一下事情的发展。”

慕白侧身躲开,挑眉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你确定要和我一起?”

江云鹤感觉有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想着就是一起回去而已应该不至于被坑,坦然道:“当然了。”

慕白只是笑了笑,“行,那就走吧。”

但走到京都最大的甜食店时,江云鹤感觉有一丝不妙,转身就要跑,“慕白啊,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慕白抓住了江云鹤的肩膀,“你的表弟嫁给我时你好像还没有送礼吧?况且来串门哪有空手的,既然路过这,就浅浅的给你表弟带点甜食糕点吧,毕竟大礼不送小礼也不送就有点不要脸了。”

被暗指不要脸的江云鹤不服,明明她们成婚的时候她送了大礼,在这个贪财王八蛋眼里就是没有送。

“慕白,你要点脸,你兜里刚才揣热乎的银子还是我给你的。”

慕白拿出银子,“这明明是我赚的,怎么就是你给的?难道我去买糕点不需要时间吗?我的时间很贵的。”

江云鹤被噎住了,“慕白你好生不要脸啊。”

慕白点头同意她的话,问道:“买还是不买?”

“买。”咬牙切齿。

慕白指着甜食店,“那就去吧,听说这里面的千面糕很好吃。”

两手空空的进去,出来时苏木道手上拿满了各种油纸包着的糕点。

……

慕府。

楚无忧怎么也没有想通,但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见到慕白,他的心里竟然还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有点迫切的想要见到慕白,问一旁的小夏,“慕白呢?”

小夏看了眼天色,知道公子这是想念小姐了,捂着嘴笑着,“公子,我刚才听见小姐出门了,估计等会该用晚膳,您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楚无忧不解,“什么叫用晚膳就可以见到了?”

“刚嫁过来时小姐每日归家时间不定,公子固执的等着小姐回来一起用餐,但公子的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挨饿,有一次公子被饿伤了,小姐也在那以后每日按时归家,从不晚归。”

楚无忧这才明白,又是这个世界的他和她发生的事情。

“小夏,你家公子以前觉得幸福吗?”

小夏被问懵了,“啊?公子,这我也不知道啊。”

楚无忧也笑了,但是不知道在笑什么,他在这一刻就好像是一只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在缝隙里窥伺着属于别人的幸福,甚至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卑劣又无耻,“那我换个问题吧,你家公子开心吗?”

小夏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回答却没有迟疑,思考一下后,回答道:“公子应该是开心的。”

“开心就好。”这个世界的楚无忧过得那么幸福,让他生出了一丝的嫉妒和羡慕。

既然已经那么幸福了,这样子的日子也让他过几天又如何呢?

他们两个难道不是一个人吗?

反正他最后都会消失,把身体还给这个世界的楚无忧的,就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好好感受一下没有体会过的幸福。

彻底想通后,楚无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小夏,我们去门口。”

小夏看着情绪恢复正常的公子,暗暗的松了口气,欢快的应了一声跟上去。

门口,江云鹤将所有东西全部给了苏木,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看着楚无忧到门口后大喊一声:“表弟,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