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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四是主事应昌的心腹,也是一手操办祭典的人。

如果这件事真如郑余说的那样,这些方士都是无能之辈,不但没能将此事做实,被李信反杀,那主事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晃了神,额头汗水涔涔,在天井之内来回踱步。

郑余见此情景,心中也有些快意,暗道:让你平时趾高气扬,狐假虎威,我就让你着急一会儿。

郭老四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郑余面色沉静,丝毫没有焦躁之色,正要质问之时,却恍然明白过来,当即停下脚步,换上一副笑脸。

“嘿嘿,郑县令来了还没请您上座,实在失礼了!”

说罢便客气的请他坐下,还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说道:“您是父母官,见多识广,一定要帮我出个主意啊!”

“兄弟我若是倒了,主事也麻烦,郑县令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郭老四还是有脑子的,他这么一说,既给了郑县令面子,又点出彼此之间的关系,希望他不要置身事外。

郑余得了面子,也就不为己甚,毕竟以后还要长期合作下去,他们需要郑余手中的权力,郑余则想要他们的财帛。

“江州城内,有一位方士名叫卢生!据说精通阴阳五行、擅役鬼神,就连徐福对他都很敬佩。”

郑余将李信的话原样复述,当作是自己的妙计,“只要由他主持祭典,咬定怀清便是因李信而死,就连天子来了都未必能够反驳。”

“依本官看,这是唯一翻盘的机会!”郑余催促道,“我看你要尽快向主事禀告,最好今晚就要出发,在祭典开始之前将卢生请回来。”

江州卢生的名字郭老四也听说过,据传闻还见过当今天子,是一位传奇人物。

“若是能请到他,自然是万无一失!”郭老四喃喃自语道,“但他肯不肯来,以其名声为我们这件事担保,不好说啊!”

郑余哼了一声道:“凡方士无不需要炼丹求仙,对于财帛需求极大,这正是贵主事的优势所在。只要能够开出足够的价码,还担心卢生不来捧场吗?”

“再说,传闻徐福与卢生分属道家不同派别,仇怨颇深,李信又是徐福一边的人,岂不是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出口恶气?”

“还得是郑县令,脑子快!”郭老四一竖大拇指,说道,“您尽快回去,别让人起了疑心,我马上去找主事,尽快安排人去江州。”

他刚要转身离去,却被郑余一把扯住,说道:“且慢,还有一件事!”

“还有事?”郭老四一愣,随即似乎是明白过来,“下个月的例银到月底才付,难道郑县令手头紧张,要不先从我这里支几个开销?”

郑余摇头道:“非也,非也!明天李信说是要巡视枳县的县城,我们都得陪同,这件事也很紧要,不可怠慢。”

“本官准备带着他看一看最繁华的青云大街,你们可要有所准备,别被他抓住把柄!”

郑余说到此处,有些不寒而栗:“我虽然与他初识,但这个人目光如炬,似乎能够看透肺腑,千万要小心!”

听到郑余不停的嘱咐,郭老四不耐烦的说道:“郑县令放心!青云大街倒有九成的商铺与我怀家有关,我提前打个招呼,没有人敢做仗马之鸣。”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起床之时,便看到郑余、怀安已经在门口等候,便拱手道:“有劳两位久候!不知刘郡尉何在?”

怀安恭恭敬敬的答道:“郡尉昨天偶感风寒,咳嗽不止,已经去请大夫诊病,今日便不能陪同将军了!”

李信心想:哪里是偶感风寒,只是不愿意插手到如此复杂的形势之中,所以借故推脱罢了。

嘴上却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两位若有公务也可自便,我也不想影响枳县的日常事务。”

郑余连忙拱手回应道:“将军太客气了!您是天下闻名的大将,能够来到枳县,是何等的幸事,我与怀县尉自当全程陪同,作为向导。”

如果让李信到处闲逛,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麻烦,郑余绝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既然如此,我就让手下的将士放一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李信招手吩咐齐二通知下去,随身只带了纪信一人,便在换上便装的郑余、怀安以及二十余名士卒的保护之下,往青云大街而去。

枳县的县城在怀清一族多年的经营之下,繁华喧闹,街上来往的人,南腔北调甚多,可见全国的客商均云集于此。

“将军,这就是枳县最出名的大街,云集了大秦最好的东西,有来自东海的珍珠、海货,有来自北地的兽皮、人参,还有原来楚地的铁器、青铜器。”

“因此各地的客商来此,不仅是为了我们的丹砂,也是为了能一次性采购天下的珍奇之物,省去了长途跋涉之苦。”

李信一边听,一边看着商铺门口的招牌、琳琅满目的货物,还时不时与店铺主人说上几句话,问问经营状况如何。

无一例外,收获的都是对怀清一族的赞美,以及对于县令的称道,令郑余拈须微笑,频频点头,心想:这个郭老四挺会办事的嘛!

听的多了,李信也不得不转回头道:“郑大人虽然担任县令时间不长,但百姓都颇为认可,看来的确是忠勤之官啊。”

纪信却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那就是这些店铺的招牌上大都有绣着特殊的标记,像是一只鸟,如果没猜错,多半是属于同一家——怀家!

他正要提醒李信,却发现李信眼睛一亮,发现了一家售卖布匹的商铺,位置不佳,有一位眉眼锐利三四十岁的女子专心纺纱。

一名像是老板的男子正在招揽客人,可惜应者寥寥,大部分人都被隔壁装饰更考究的店铺拉走了。

更关键的是,他的招牌上只简简单单的写着“黄氏布庄”,并无特殊的标记!

“这位老板,我想要买几匹布做衣裳,不知有何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