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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论陛下的信重,恐怕自从王翦老将军离开朝堂之后,谁也无法与郎中令嬴老大人相提并论了吧。”

李信这话虽有阿谀之嫌,倒也不算太离谱。

王翦在外征战、开疆拓土,嬴无咎保证着皇城和嬴政的安全,一内一外,都是嬴政所依靠的人。

“而且,听说老大人对于冯兄青眼有加、悉心栽培,未来郎中令这个位置还会有其他人吗?日后还要冯兄多多照应才是!”

冯毋择闻听此言,看了看李信,脸色有些古怪,说道:“郎中令位列九卿,是距离天子最近的重臣,位高而权重,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李信拍着胸脯说道:“咱们是军机署的同僚,我与冯兄也是一见如故!若是冯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就是,我绝不会推脱。”

“李将军所言当真?”

李信正色道:“那是自然!军机署若是能出个九卿,咱们脸上也都光彩啊。”

冯毋择为人谨慎,做事周到细致,倒是郎中令的好人选,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将他顶上去,说不定将来也是个好帮手。

冯毋择甚是激动,但他心性稳重,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无论此事成与不成,李将军的心意冯某都会铭记于心。”

今时今日,李信的地位已然不同了!

在他身后,有陛下的幼子胡亥、爱女赢萱,这些人手中都或明或暗的掌握着不少权力和人脉,对于郎中令的任命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至于扶苏,冯毋择暂时还无意太过接近,一方面是因为蒙恬、王离悉数与扶苏关系亲厚,班底已经齐整,并不缺少自己一个。

另一方面是他担心扶苏对于郎中令有自己的安排,比如蒙恬等人,论起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便在自己之上,根本无法相争。

但是,如果在赢无咎退下来之前,向陛下鼎力举荐,再加上李信及其身后的势力推波助澜,机会就大了许多。

李信所看重的不仅是冯毋择这个身份,以及未来郎中令的位置,还有他所背靠的冯氏一门,有御史大夫、有丞相,是大秦数一数二的高门。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得所求,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同盟。

翌日,在琅琊台的行宫之中,嬴政面前,军机署内部也发生了不小的争论,焦点依然是在屠睢身上!

经过昨晚的商议,蒙恬还是接受了扶苏、王贲的意见,认为既然木已成舟,倒不如让屠睢试一试,以免军心浮动。

“陛下,我们距离百越数千里之遥,所做判断难免有误差!不如暂且相信屠睢、赵陀等人的判断,让其相机进攻,若能取胜最好,如若不能,再让他们从容撤退便是。”

“陛下不可!”还没等嬴政说话,李信便站了出来,肃然道,“屠睢公然违抗旨意,便是大罪!若是进攻失败,反被百越联军击溃,又谈何安然撤退?”

“蒙内史所言,末将不敢苟同!还请陛下再次下旨,严令屠睢后撤,催促任嚣接应,方是万全之策!”

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倒是让嬴政觉得有些棘手!

虽然他没有直接上阵,但亲自部署了数十场重大战役,自然明白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但是主将绝不能犹豫动摇,否则便必败无疑。

“陛下,此战关系重大,微臣以为谨慎为上!哪怕先撤回来之后,再行进攻也并非难事!”

平时习惯于和稀泥的冯毋择,这一次却旗帜鲜明的支持了李信,蒙恬甚是不解,正要申辩之时,却被嬴政的话打断了。

“朕意已决!再发一道严旨,告诉屠睢若再行借故拖延、抗旨不遵,便以谋逆论处,决不宽贷!”

“另外,让任嚣不要再养伤了,即刻起兵接应!若是车马颠簸,就算是用人抬也要抬到指定接应处。”

嬴政作出这个决断,倒不是仅仅因为冯毋择的话,而是从任嚣被人刺杀这件事嗅出了不祥的味道。

任嚣作为大军主将,身边侍卫亲兵众多,再加上黑冰台的剑士保护,依然身受重伤,可见敌方对我军的行动有了明确的预估,试图将援救的军队困阻于南越。

以百越这些蛮夷之人的头脑,以及他们原始的指挥体系,真的能够看到这一点吗?

嬴政不得不怀疑,在大秦朝廷的内部,有人与他们暗通消息,试图破坏这次行动,而屠睢这支大军很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议完了这件最紧要的军务,嬴政挥手让蒙恬、冯毋择速速办理,而将李信单独留了下来。

等到殿内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刚才还精神焕发的嬴政突然变得衰弱了不少,似乎一口气泄了,向李信招了招手,让他走近些说话。

“昨日与徐福商议的如何?究竟何时能够出海?”

李信急忙躬身奏道:“等开春之后,便可出发,大约还要再等两个月,否则海浪太大,无法行船。”

“还要两个月啊!”嬴政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叹息着说道,“这些时日都是靠着徐福所献丹药之力维持,才能有些精神处理政事。”

李信此时距离嬴政不到十步,凭着神目,就连皇帝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都看的纤毫毕现,心中也是一惊。

从博浪沙到琅琊台也不过数月的时间,似乎嬴政体力的衰减有些太快了,怪不得对于徐福出海的事情如此急迫。

“陛下,末将以为,丹药只能暂时提供外力,不可太过依赖。”

嬴政不耐烦的摆手道:“你也学扶苏、蒙恬他们,让朕听御医的,固本培元?毫无作用!”

“非也!”李信摇头道,“昨日徐福也说了,丹药、导引一内一外,不可或缺!丹药之力,只有通过导引之术才能被身体全部吸收。”

“若是陛下能精通此术,必定精力旺盛,不输少年之时!据说徐福的师父赤松子云游四海,足足活了一百八十岁!”

“哦,一百八十岁,真有此事?”嬴政双眼放光,声音有些激动,“何不速速让徐福传授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