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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等五人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他的故事,但也明白将军以基石为比喻,便是生死相托、患难与共,俱心神一震,齐齐拱手道:“末将等誓死追随,绝无二心!”

“还有一件事,章邯你留一下!”看着其余四人出去,李信将章邯单独留了下来,低声道,“我的亲兵赵偃,似乎有些不妥,你安排人盯住他,看他做了什么,与何人联络,随时禀报于我!”

章邯一惊,联想到李信今天一早险些丧命之事,心中便有所悟,也不多说什么,颔首道:“将军放心!此人若果有异心,绝对逃不掉!”

李信送走了章邯之后,心满意足的伸了一个懒腰,想了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惊险神奇,犹如梦中一般。

准确的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身份认同,彻底的与这位秦国将军融为一体了。

正准备回营帐休息,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尽快与给他传递消息的人见一面。

此人能够提前发现谋刺嬴政的阴谋,必然是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

给他传递信息的人名叫王翳,原先曾在他帐下效力,交情莫逆,后来被调拨到嬴政的禁卫之中,因为忠勤谨慎,如今也已经升为骑中郎,统领着百名精锐骑兵。

如今谋刺计划失败,同时刺客又伤在他的箭下而被擒,幕后谋划此事的人必然甚为惊惶,也肯定会对自己极为嫉恨,因此行动一定要快。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三更,大营之中除了巡逻来往的军士手中所持的火把之外,已经陷入了黑暗和沉寂之中。

因为王翳的职责,他所驻扎的位置距离行宫更近,必须要穿过大营,李信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飞天遁地,与其鬼鬼祟祟的被发现,倒不如坦荡的直接走过去。

他一路行来,确实遇到了好几队巡卒,但日间李信勇救御驾和公主的英姿太过震撼人心,众人无不视之为神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再说,李信已经担任了中尉,严格意义上说,也负有警跸之任,因此根本没有人上前询问。

等到了王翳营帐之前,就有两名卫兵将其拦住,不过倒是很客气:“李将军,此地乃是郎中令所辖的禁军,请您止步!”

这两个当时就在御驾附近,当然认得出李信,对他甚为敬慕,但王翳的军令素来严整,他们也不敢放他过去。

“我与王翳骑中郎有旧,只是过来一叙,并无他意。”

若是论与陛下的亲疏,那么郎中令一定是个最紧要的职位,他不仅掌管着陛下的日常宿卫,还有顾问应对、劝谏得失的职能,位列九卿之一。

如今的郎中令是大秦的宗室,秦昭襄王的从侄孙嬴无咎,按辈分还是嬴政的叔父辈,年事已高,又染了重病,这次就没有随同东巡,宿卫之责就暂由赵高、郎中令丞孙弘分担。

王翳得报之后,精神一振,便要起身相迎,但突然想到外面耳目众多,便又坐了回去,吩咐道:“白永,你去迎一下李将军。“

白永乃是大秦名将白起之后,也是王翳的亲信,更重要的是,就是他冒死连夜给李信送出那份至关重要情报。

旁人并不知晓,只觉得王中郎甚是傲慢,竟然连爵位远高于他的李信也不亲自去迎,但李信一看到白永便明白了王翳的心思,并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进了军帐。

“李将军在上,末将王翳、白永有礼了!”

屏退众人之后,王翳躬身下拜,口称:“若非大哥忠心耿耿,百里奔袭,恐怕今日不仅陛下有难,我等禁军也难逃罪责。”

虽然王翳的年龄更大,但却一直习惯称呼李信为大哥。

说实话,王翳送出这封信的时候也很忐忑,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自己接到了这么一封没头没脑的书信,也绝不敢贸然行动,想不到李将军真的来了,冒着极大的风险赶来了。

对于王翳来说,这不仅仅代表着李信对他如同兄弟般的信任,更是有着上天所庇佑的气运。

“咱们都是生死兄弟,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李信却没有这么复杂的情绪,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想起来博浪沙的这个着名的典故而已。

而他这番举重若轻的风度,更是令王翳、白永叹服不已,觉得这位大人必然是前途无量,心中更是坚定了要与其共同进退的决心。

“王翳兄弟,你是骑中郎,肩负陛下宿卫的重任,而我刚刚调任中尉,为避嫌疑,不可在此停留太久,你明白吗?”

这个道理王翳当然明白,掌管京师治安防务的中尉若是与宿卫陛下的骑中郎过从甚密,那有些人恐怕就要睡不着觉了,他之所以让白永代其出迎,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末将明白!末将也知道大哥此来的意图,定当如实禀告!”王翳也没有请李信坐下,而是先吩咐白永持剑立于军帐外,担任警戒之责。

“昨日黄昏时分,末将按惯例在行宫之外巡视,并未发现异常,等回到军营之后,才发现在巡视途中不慎遗失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王翳脸色微红,声音低了一些,说道:“倒不算贵重,只是我临出门之前,娘子给我绣的一方平安巾,若是丢了回去不好交代。”

“哈哈,这还不够贵重吗?世上没有什么比家人的惦念更贵重了。”李信有些羡慕的说道。

王翳被他一打岔有些分心,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才说道:“等我赶到行宫外的树林之时,天已经渐黑了,幸亏那平安巾就在树枝上挂着,很容易看到。”

“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回走,却听到树林深处似乎有人说话。”说到关键处,王翳的神情紧张起来,“当时我就想,这行宫周围数十里都是禁地,早就已经清过场,绝对不会有百姓闯入,莫非是刺客?”

“我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发现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声音苍老的似乎是在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另一个人声音更年轻,却显得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