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旭龙开车离开中心区进入银环区。沿途风景从繁华逐渐荒凉。车里温度从冻手发展到冻脚。玄天红感觉坐在前座两个男人即将绑架他。他忽见李承宅巴掌打了宋旭龙的头。
“我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去看美女。你这个家伙离开女人…”
他话没说完宋旭龙叫道：“我过眼瘾不妨碍执行任务。”
李承宅回过头笑道：“带你去见识一下天堂。”
“我们去哪里。”
“艺术大学。他喜欢美女。”
“这里是哪里好像九元镇西城区。”
“这里是银环区。两百万贫民集中区。你没来过这里？”
“没有。”
“这里只有一所学校在银座街。”
“两百万人只有一所学校？”
“只有一所公立学校是艺校。私立学校两百所是云家人产业。”
宋旭龙说：“b省存在很大风险。”
“b省军队三十万人。六个区每个区五万军人。贾庄、贾亨、贾信掌控军队。把他们逼急了会造反。”
宋旭龙说：“我们来这里十年听说贾家、云家、崔家、杜家无恶不作。我们抓不到实际性罪证。这里是铜墙铁壁大堡垒密不透风。”
玄天红说：“你们抓到实际性罪证能怎么样？”
“直接抓直接杀。”
宋旭龙说：“我明白你担心什么。地方军队和国家军队不能对抗。”
“两百所私立学校是罪证吗？”
“学校正规合法。办校人是地头蛇威慑别人不敢办校。”
“火葬场殡仪馆是杜家人敛财工具。名义上是官方的。杜家是实际承包人。官方价格是私人定价。”
“贫民不敢死。死不起。死了最低消费六千。躲过消费是犯罪。”
“六千很高吗？”
“d省官方价五百元。”
玄天红惊道：“差距这么大？”
“官方定价从五百到五十万。区间任何价格属于合法。”
“谁会花五十万安葬死者。”
“我们不在乎有钱人消费。我们在乎贫民消费不起。”
“d省为什么只有五百元。”
“官员有责任心。”
“d省官员主要职责服务大众。d省公务员对大众是微笑服务。”
玄天红露出惊喜笑脸不敢相信。
李承宅问他有烟没。他从夹包里拿出一盒雪茄烟双手递给李承宅。烟盒没有拆封。李承宅以为细支雪茄烟是女士雪茄。宋旭龙笑话他是个土包子没见识。这盒雪茄烟是高德国上流社会特供品。
李承宅递来烟盒。李承宅不收礼。玄天红拆了烟盒递给他十支烟。他发现玄天红不是笨蛋。
玄天红点了一支烟。忍不住说这辆车太旧了。
“这辆车我们开了十年。我们来这里十年。从乔雅离开你以后我们负责保护你。我们在这里见过鬼。我骗你我不是人。”
宋旭龙接道：“我们真遇见过鬼事。这里冤魂太多了。这件鬼事现在被列为江北一号悬疑案件。”
玄天红忍不住好奇。
李承宅说：“六年前一个夜里我们四个人开一辆车路过西郊公墓山。”
“我现在想起来后怕。”
玄天红更好奇了。
李承宅说：“我们开车到天快亮了开出了公墓山。其实那段公路十分钟路程。我们把这件事报告上级。成立专案组调查过后发现这七十年来有五十几个司机和我们有同样经历。”
玄天红听得入迷了。李承宅提醒他看窗外。
大雪下着。路两边站着许多女人揽客。她们年龄从十几岁到几十岁像死人不会动。她们身后是没有样子的房院堆积在一起像垃圾堆，又像坟堆。她们一直排到银座街头结束。
银座街里霓虹闪烁。人流量大。街两边是联排小二楼。从外表看都是练歌房。
银座街左边是军营。右边是艺校。
玄天红看了手表时间凌晨五点钟。宋旭龙开车停在天红食坊。李承宅打开车门告诉玄天红江北市最少有三十万光棍。
玄天红打开车门那刻。宋旭龙告诉他这里老板是马八。b省六座城市都有银座街。玄天红只能点头敷衍。
玄天红走进食坊被女老板美貌吓一跳。女老板坐在吧台里高椅子上。血红嘴唇里叼着半支烟。两只白珍珠耳钉有点刺眼。一双刁蛮大眼睛在玄天红身上扫了一眼。她似笑非笑脸色好似和三个男人谈价钱。
她拉出抽屉拿出一个黑牌子交给李承宅。接过李承宅递来四支雪茄烟。她吐出一个眼圈表达谢意。宋旭龙一根手指穿过眼圈。
“你个臭流氓。”她笑呛。
一楼食客坐满了。都是男人大呼小叫。大部分男人有纹身。十个女服务员忙不应。
他们走去了二楼楼梯。玄天红忍不住回过头看见女老板对他挤眼睛。他心想好吓人啊。
他们走进6号雅间。来了一个和服姑娘跪在门外请他们点菜。宋旭龙点了三人最贵套餐。和服姑娘说两千八。玄天红从包里拿出三千元现金递给姑娘。多出两百元是小费。
他们要求玄天红摘口罩。玄天红摇摇头怕被陷害。逼着李承宅说这是专案组联络点。保证他清白来清白去。
玄天红心想，那好吧，看你们面相是好人。
玄天红摘了口罩。门外传来打碎声音。和服姑娘看见了玄天红，她失手掉了端来的酒壶酒具。
有点尴尬。
三双男人眼睛盯住姑娘眼睛。姑娘惊醒过来跪下身道歉。姑娘说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宋旭龙笑道：“你年纪轻轻的眼力太差了。他和玄天红长相接近。他不是玄天红。”
李承宅扔给姑娘警官证。吓得姑娘瑟瑟发抖。李承宅提醒姑娘赶紧上菜。姑娘跪着退了回去。
宋旭龙对玄天红说：“警察在这里是恶霸。这里是最真实的底层人生。”
“有点恐怖。”玄天红说：“我以为江北市繁荣。我来了这里吓一跳。”
“贾家人、云家人、杜家人、崔家人找你合作生意是拉你下水为了控制你。”
“我和他们是陌生人。我和姑姑有点熟悉。”
他们等服务员上好酒菜开始说要事。
“你对姜书礼拖延时间你一直是嫌疑犯。你现在不可能拿到外国籍。你被列为国宝案重大嫌疑犯。”
玄天红心里恐慌。脸上沉稳。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宋旭龙说：“这个结果是李应龙死后安全厅专案组安排。厅长崔贞润是崔家人。你想重获自由只能抓紧时间挖出国宝。”
李承宅说：“我们告诉你真相是李应龙生前交代我们特别关照你。”
“我是清白的。”
“我们知道你底细清白。我们说了不算。我们抓住这个机会提醒你。”
“你随时会死。”
玄天红脸上表露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