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每天早晨开车送小中来汽车站。送明美去学校。明美习惯在车里睡觉到学校。小水习惯在明美下车时候拍明美头一巴掌。明美走向校门时恨不得剁碎小水姐。她走进校门那刻忘的一干二净。同学们喜欢明美张扬性格这类人思想单纯。明美遇见同学欺负同学一定会出手相救。蓝英爱是明美用一块钱从坏同学手里救下的小妹。没有人敢欺负明美因为常丽娟、富兰香、富俊硕、武志是校霸。
蓝英爱好奇明美为什么不揍坏同学？明美说钱能吓死人是大乔的生存法则。
明美拿根教鞭站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讲课。明美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男人名字乔东健和一个混混名字大乔。男同学们听说过大乔是江北黑帮金牌打手，此人行侠仗义重情重义在江北黑帮大名鼎鼎。
明美叫道：“他是个很好的坏蛋为什么坐牢啊？”
同学们摇摇头不知道。
明美叫道：“他被小弟出卖了。所以越是你信任的人越容易背叛你。有两大职业帮助穷人翻身。第一是警察。第二是明星。都记住了吗。”
同学们大叫记住啦。
姜红中走来水果店门外。田宝站在门外窗户下面。田宝的衣服单薄是六十年代布料。田宝一眼认出小中哥最漂亮。
姜红中接过田宝递来一支烟扔在地上。田宝笑而不语看着他。
“这么冷的天你不穿棉服。”
“我没钱买。我妹妹读书用钱多。我不冷我是冻出来的男人。”
“瞧你牙黄的和人们没法打交道。”
田宝点点头。
小中从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给田宝。
田宝面对大额钞票愣住了。
小中手指去对面小商场叫田宝去卖新衣服。接着指住一家澡堂叫田宝去洗澡。又指去牙科诊所叫田宝去洗牙。又指去后边街道对面的警察局叫田宝别干坏事。
田宝点点头：“我还不起你钱。”
“我送你一百块钱。你一个月工资一百块。”
田宝惊呆！
“我了解你能说会道。你不用拘束。你会开车吗？”
“我会。”
“你在哪里学会开车。”
“矿区啊。我是小工。”
“你不是街溜子吗？”
“我没有那个本事。你失踪后哥几个散伙了。刘大海现在上小学准备去当兵。赵志云和洪达飞去了鱼塘打工。马兴和东强在火车站抛食。”
“你去叫来马兴。”
“他在火车上抛食经常去图市我找不见他。”
“傻龙呢？”
“他要饭。”
“壮壮呢？”
“他在县里读书准备报告图市警校。王二在县里买了楼房。我不敢进商场怕被宰了。车站宰客出名。”
“东城是明码标价。”
“你带我一次。”
两兄弟买衣服、洗澡、洗牙、下馆子，很快找回了往日情义。
小中安排田宝住在汽车站水果店下夜。店里有暖气片，有三个姑娘卖货。田宝问她们认识金续香吗。花妞和续香是朋友。莉莉没有表态。清梦直言续香来这里上班她会辞职。
“你打听她什么事。”花妞说：“你想追求她的话你没戏。她眼睛很高挑男人。”
“你服从她她更瞧不起你。你惹她一下她十倍报复你。”清梦说：“她总想指挥人和欺负人没区别。”
田宝观察花妞和莉莉笑而不语。田宝夸奖清梦心直口快是好人。
“她来了我辞职。”清梦说。
田宝笑道：“她跟车拉货算账是我的帮手。”
“走路要留路。”花妞意思不许清梦说续香坏话。
清梦说：“我不给小人留路。”
田宝执行小中哥命令找到傻龙爸爸周世魁。田宝说他给傻龙安排吃住地方一个月工资三十块钱。周世魁（专案组便衣警察）十分感谢他。他带来傻龙住在店里。他们每天起大早开上小货车去县里水果批发站接货。傻龙负责搬运卸货。
田宝拉住傻龙来了县城医院看病。田宝对医生说傻龙十岁那年变傻。医生发现傻龙的头骨有凹陷是被人打成了智障儿。医生说傻龙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田宝求求医生帮帮孩子。医生问傻龙昨天吃啥了，前天吃啥了，认识几个人。傻龙说话口齿不清楚。医生发现傻龙有记忆能力和说话能力。医生开了十瓶特效药叫傻龙慢慢吃。病情会有一点改善。
田宝把医生诊断报告交给姜红中。他们早知道是苗兰打傻了傻龙。田宝说一瓶特效药三十三块钱吃一个月。姜红中说傻龙力气大能干活值得他花钱。
田宝说起续香在小学门外卖早餐。田宝感觉续香会是个好帮手。田宝现在需要个帮手算账算钱。姜红中叫他拉来续香。工资最多一百块。
田宝说：“你是老板你去才对。我是小弟不能喧宾夺主。”
“我锻炼你的能力。你不能一辈子不变。”
“清梦讨厌她性格霸道。清梦是老实人。我每次去店里都是清梦在干活。”
“霸道人跟车算账。老实人做店长。你不能兔子吃窝边草。你吃了你必须娶。”
“她们不漂亮个不高。我是个有要求的男人。”
田宝开着小货车来了学校门外。一群女人摆摊卖早餐。田宝打开车窗叫了一声续香。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姑娘看了田宝一眼。
田宝叫道：“你快点过来找我。是花妞叫我来给你送水果。”
续香跑来车门前接过一袋苹果。续香笑道：“麻烦你了师傅。”
“花妞问你去不去水果店上班一个月五十块。”
“我卖早餐也赚五十块。”
“六十块。”
“你说了算吗？”
“你看我发型必须是老板亲信。你算账算钱有问题没？”
“我自学了数学算账没问题。”
“我叫田宝。你去汽车站水果店找老板小中。你现在去吧去晚了没机会。”
续香骑着三轮板车一路猛蹬来了汽车站。站里只有一家水果店。花妞和莉莉安排她在店里等老板。花妞告诉她跟货车去县里水果批发站拉水果当面算账算钱。续香问她工资多少钱。“八十。”花妞抬头挺胸。续香说田宝说她的工资六十块。“试用期工资是六十块。”莉莉认真说。
姜红中来了店里。花妞和莉莉热情介绍续香是个能手。
清梦说：“她爸妈在河里捞鱼冒犯了王大。王大打残了她爸爸一条腿。她的妈妈、哥哥、姐姐去了南方打工。”
续香举起拳头威慑清梦闭嘴。清梦叫道：“现在谁还怕拳头啊。”
“你怎么不摘口罩。”姜红中笑道。
“我没洗脸。”
“她没脸。”清梦对老板告状。
花妞和续香拉走了清梦。
续香说：“你怎么不去图市水果批发站拉水果。只是来回多了三百里路。批发价差了不少。图市有五个水果批发站可以比价格。最好是去大城市进货价格更便宜。”
“这里有大城市吗？”
“江北市人口五百万。水果批发站三十个。路程有六百公里有些远。兰天市人口更多路程更远是北方最大城市在d省。”
姜红中叫她去图市试着办这事能办好就办。她认定办好这事容易。
她想姜红中有一辆大货车拉水果。她想姜红中在西城搞起水果店。价格卖便宜一些生意很好。
姜红中笑道：“西城人能吃得起水果吗？”
“水果也分高低。县城水果批发站的水果是从市里水果批发站拉来的加价卖给你。”
姜红中点点头笑道：“你比我有经验。我按你说的去做。”
莉莉说：“老板真的买大货车吗。”
“我今天去市里买一辆。”
清梦说：“续香和你一起去有个照应。续香在市里待过熟悉。”
续香低下头说：“我家没迁来这里前在市里要饭。”
姜红中说：“要饭不丢人。饿死了不要饭才丢人。你跟我走。”
莉莉和花妞看着续香跟在老板身后去了对面小商场。莉莉认为续香头脑灵活是做生意的料。花妞觉着续香会是老板娘。清梦断定小中不喜欢续香性格。
姜红中带她来了柜台前挑衣服吓跑她。姜红中追上来抓住她逼着她挑衣服。商场里人们看着他们。续香低下头心想老板不是想害我身子吧。人们好奇姑娘是谁。姜红中说是她是新员工。
姜红中拉住续香的手走来柜台挑衣服。续香第一次被男人抓住手吓的头晕眼花。她完全是处在怕老板的状态下挑了一双黑色雪地靴。她说家里有好衣服。
他们走出商场姜红中叫她明天早晨七点钟来水果店一起去市里。姜红中塞给她一百块钱安顿家人。她双手背后不敢拿。姜红中把钱塞进她裤兜。摸见她没穿棉裤。她低下头说爸爸常年喝药家里穷死了。
她哭了：“我爸有风湿病。我爸只有四十岁我怕我爸死了。”
姜红中明白了续香难处。姜红中决定下午带她爸爸去医院看病。
清梦赶过来看见续香手里抱着一双新鞋她决定辞职。逼着老板又买了三双新鞋送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