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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府瞪大眼睛倒地,一旁的安平县令吓傻了眼,腿软的跪在地上不敢动。

“怕?要是父皇知道你干了什么,怕是你连全尸都不能留。”

花菲影看着箱子里的白银,满眼讽刺的自言自语,也不管许知府还能不能听得见。

原本打算让她皇帝老爹派人来查,可是这许知府当着她面都敢杀人,要是等她皇帝老爹慢慢派人来,还不知道这亳州城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受到欺压。

田知府办完许知府交代的事后,回到许知府公廨处,准备禀告完成事务进度。

刚踏进屋子,就瞧见倒在血泊中的许知府和跪在一旁的安平县令,以及脸上沾染血渍的花菲影。

这一幕,一下子冲击了田同知的大脑,使他愣在原地。

花菲影注意到门口的田同知,淡淡开口,“进来吧!”

田同知小腿颤抖着走到花菲影面前,余光瞟着地上的许知府,疑惑的问道,“殿下,这是……”

花菲影直接开口说出原因,“他让黄虎寨二当家杀了今天来府衙申冤的女子。”

“什…什么?”

田同知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许知府居然敢在花菲影眼皮底下杀人。

再怎么说花菲影也是一个皇子啊!

难道是这几年许知府在这亳州当土皇帝,胆子都当肥啦!

实际上,许知府原本打算让黄虎寨二当家将人处理后,想让人假扮女子的家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女子接走,防止花菲影知道院试换成绩一事。

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那黄虎寨二当家居然去招惹花菲影,私自找她报仇,报不成仇就算了,还把他供了出来。

步步深算,却没算到自己会倒在这一步。

“别愣着了,你现在带人去围住许府,将许知府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证据都找出来,记得快准狠,不要给许知府的人反应的时间。”

田同知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安平县令,“是殿下,不过这安平县令怎么办?”

他早就看不惯这安平县令了,所有人中他最看不得的,便是这安平县令。

因为他的官不是考来的,是向许知府买的。

花菲影走到许知府的办公桌前,铺开纸,轻轻抬眼望向瑟瑟发抖的安平县令,“他?让人带下去关着就是了,对了白锦你一起跟着去盯着。”

白锦将剑插回剑鞘,点头道,“是殿下。”

田同知让人将安平县令押下去关在牢房里,带着白锦和一众府衙衙役前往许知府的府邸。

花菲影则在案前,提笔写下两封信,一封让人快马送到郊外给白礼,一封绑在信鸽脚上,让它送到盛都给她皇帝老爹。

她这一天天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出门微服巡访来了。

不过她还是得尽快解决亳州的事,解决完后,接下来他们就得加快步伐赶行程了。

许知府府邸。

“给本官包围住这。”

田同知一声令下,府衙的衙役迅速包围住许知府的府邸。

没办法。

他们最顶头的上司死了,现在田同知就是他们最顶头的上司,他们不听不行啊!

许知府府邸的守门小厮见这状况,匆匆跑进府通知许老夫人和许夫人。

许老夫人带着许夫人匆匆出门,就瞧见田同知带着白锦气势汹汹的冲进许府,一众府衙的衙役一进府就散开开始搜查许府。

许老夫人看着田同知,布满皱纹的额间一道道皱纹紧皱在一起,沉声威胁道,“田同知,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许府,小心我儿回来治你的罪。”

田同知轻笑两下,眉眼间丝毫没有对许老夫人的害怕,“本官当然知道这就是知府大人的府邸,不过…许老夫人要是想让知府大人定本官的罪,恐怕您得去地府找他了。”

许老夫人混浊的瞳孔放大,两唇伟颤,枯枝般的手指向田同知、白锦两人,“你什么意思?你们将我儿怎么了?老身可是卢太师表妹,你们难道想得罪卢太师不成。”

此事还跟卢太师有关?

等会得提醒她家殿下,卢太师可不是什么好人。

今日动了卢太师的人。

她怕她家殿下遭到卢太师的报复和暗算。

白锦的表情严重了起来。

田同知眼睁睁瞧着许知府这些年,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却无能为力,现在就算许老夫人搬出来卢太师,他也不怕。

反正他刚刚已经派人将他的家人都秘密送走了,他自己一个人死就死吧!

见田同知不受她威胁,许老夫人气急攻心,两眼一翻,往后倒了去,许夫人不知所措的扶住许老夫人,哭喊着“娘,娘你别晕啊!”

府衙很快将许知府的小妾以及许府所有的丫鬟小厮,全部赶到了许府前院。

一个府衙的衙役上前禀报道,“同知大人,所有人都在这了,这些是属下们从知府大人库房里搜出来银子。”

白锦看着十几个箱子里的东西,眉头一皱,“怎么才这么点东西?”

一堆瓶瓶罐罐,布匹衣料,还没有今天在大堂看到许知府收受的银子多。

再说,这许府修建的如此奢华,库房里怎么可能才有这点东西。

田同知目光扫向许府一众女娟,眼神带着威压道,“许知府收受贿赂,残害无辜,已经被四皇子殿下就地正罚了,如果有谁知道许知府藏的赃银在哪,本同知可以网开一面放她离开许府。”

十几个小妾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不敢看田同知的目光。

衙役头恭敬的将两本账本递过去,“同知大人,我们在许知府书房里搜到两本账本。”

田同知接过账本,翻看了两眼,举起账本,“看到了吧!许光富的罪证都在这了,你们要是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小妾中的一女子颤颤巍巍的举起手,田同知走到她面前,微笑的看着她,“很好,你们其中还是有聪明人。”

粉衣小妾胆怯的抬头,“同知大人,奴婢说了,你可以放过奴婢和奴婢的女儿吗?”

田同知摇摇头,“你本同知可以放了,但是作为许光富的子女可不行。”

粉衣小妾晃动脑袋,眼底带着恨意“不…小圆不是许知府的女儿,她是奴婢和其他人的女儿,当年本来奴婢有喜欢的人,是奴婢父亲强行拆撒了我们二人。”

“你说这个只要本同知核实后,会答应你。”

粉衣小妾点点头,“好,奴婢告诉大人银子在哪。”

许老夫人刚被许夫人掐人中掐醒,听到粉衣小妾的话,气的想扑过去抓花小妾的脸。

“贱人,你敢污蔑我儿,老身饶不了你。”

白锦秀眉微蹙,抬脚一脚将人踹回去。

“田同知赶紧弄快点,我家主子可没有这么多时间。”

田同知点点头,看向小妾催促道,“你赶快说。”

“知府大人的银子就埋在许老夫人厕房的旁边。”

说完,小妾松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知道,还得是许知府有讲梦话的习惯,有一次许知府歇她房里,她睡眠浅就听到了。

小妾话完,田同知立马让人带着衙役去许老夫人厕房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