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正的疼,是叫不出声音的。
更不会有满地打滚的力气。
期间,石尘也关切地问了我两声。
我自然“无暇”回答。
过了好半晌,我才缓过劲儿来。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继续捂着裆部,对满眼愧疚的石尘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儿了,已经不疼了。”
她低头不语,顿了顿,轻声说道:“我想帮你揉揉。”
听到此话,我先是一愣。随后连连摆手拒绝道:“不用!没事了已经!”
她是真不懂“男女有别”也好,还是“别有用心”也罢,反正我是没准备好,这么直接就被她“上了手”的。
毕竟,老子才是“猎人”!
经过这几番折腾,我瞬间觉得肚中空空,两脚绵软。
古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那是有道理的。
人在饥饿的时候,除了吃饭以外,真的是什么兴致都不会有。
确切地说,是什么“体力活动”都不想干。但精神活动,还是可以进行的。
能让人废寝忘食的,只有知识与游戏。“性”,一定是吃饱了饭之后,才会产生的想法。
拒绝了她的“好心”后,我将捂住裆部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肚子上,问道:“你饿不饿?”
“我还行。”她的语气低沉。听起来,似乎还沉浸在“重伤”我的愧疚里。
我摸了摸她的头,提议道:“我给你煮方便面吃吧!”
“还是我来吧。”她说道。
“不用,我来。我煮面老好吃了!让你看看我的独门绝艺!”
所谓独门绝艺,其实就是一些天马行空的“瞎搞”。
但配上我那信马由缰的“讲解”后,还是给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比如凉水下锅,佐料分开煮,火腿肠不切段,等等,一切不是正常人煮面该有的套路,我全都来了个遍。
从整整四袋面,再加上汤都没剩下一滴的结果上来看,我这顿“饭”做的,应该是很成功的。
口舌之欲既已满足,其它的欲望自然滋生。
本就血气方刚,又是郎情妾意。没有太多废话,我俩的活动区域便自然地来到了床上。
这一幕,我早已在心中预演了许久。
甚至在刚刚的出租车上,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攻克”她的唇舌。
我决定,从咬她的鼻子开始。
没错。
小狼夺走我的初吻时,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现在,我要扮演小狼的角色了。
第一口,她轻哼一声,我隐隐看见了她鼻子上的黑头。
第二口,她微微颤抖,我却突然回想起了小狼的样子。
第三口,她情难自持,口唇微张,轻轻地“啊”了一声。
一股浓浓的泡面味道,瞬间填满我的嗅觉。
在我万分饥饿的时候,这当然是人间美味。
可在我吃饱并且吃的还很撑的情况下,再闻到这股味道时,就只有种反胃的感觉。
直做了好几次吞咽口水的动作,方才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再看石尘,依旧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两条胳膊自然地放于两旁,活像砧板上的“鱼肉”,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略显急促的呼吸,带动着她的胸脯亦是不断起伏。似乎仍旧沉浸在,鼻头被心爱之人牙齿轻磨后,所带来的异样酥麻感觉之中。
那种感觉我也有过。
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猜到,她此刻的想法。
她在等我,继续那未完成的“仪式”。
她做好了,要将一切都交给我的准备。
可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却再次没了兴致。
玄学上来讲,那一刻,一定是有什么神仙悄然出现,护得了她的周全。
气氛依旧暧昧,我却骑虎难下。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那是一个“小灵通”雄起的年代,在中国联通、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三足鼎立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了个中国铁通,携带着中兴、华为等等当时还是“杂牌子”厂家生产的“小灵通”手机,以绝对的物美价廉,大杀四方。
我人生当中的第一部华为“手机”,是我的老叔充了一百块钱话费送的。
起先,它属于我的爷爷。可他才爱不释手了没几天,就被我给夺爱了。
在当时,有许多关于小灵通信号不好的顺口溜流传。最经典的那句,便是:“手拿小灵通,站在风雨中。左手换右手,右手打不通。”
因此,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喂喂操!”
具体流程就是,“喂。喂?操!”
即便它信号不好,还很失身份。但也算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它的出现,很快便占领了我们这种本就没有什么“身份”可言的“平民”的市场。让即时联系,变得不再高不可攀。
岁月更替,小灵通虽然在时代里昙光一现。可那些所谓的“杂牌”,却纷纷长成了巨擘。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如此。
谁能想到,当年“穷人”才会用到的华为,现在竟成了有钱且“爱国”人士的标配。
单从品牌选择上来讲,这三十年来我似乎从未改变。
在我不断的“喂喂操”声中,自知已经“等不到”我的石尘,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我从屋外那个信号最好的点,接完电话返身回来时,她已经坐到了床边的电脑桌旁。
我心中虽无歉意,但还是说了抱歉。
打来电话的人,是“大帝”。
他从“体特班”出来后,去到了我的“隔壁”。
因为一次偶然的逃课,我俩碰到了一起,并因此而相识。
他果然早就知道我。
在人际交往中,无论对方是谁,是什么性别,他都很积极主动。
因为他的“名号”,我当然不介意会多这么一个朋友。
但对于他那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迷之自信的人,我又本能的敬而远之。
主要因为“张生”的故事,我对大帝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毕竟“翻脸就不认人”,怎么论都不会是一个“优点”。
所以,我起先对他的定位,仅是“点头之交”而已。
他总想请我吃饭,以便加深感情。
但每次,我都表示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