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林雪婷能这么猛,直接就当着我的面割腕,我当时吓坏了,连忙要带她去医院,这婆娘就算再坏,也罪不至死。
可她也真倔,说如果不答应她隐瞒这事,那她就死在这里,怎么都不肯去医院。
一时之间,我竟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背叛。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李媛媛,渴望她也跟林雪婷一样,是有苦衷。
可我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幻想,也顿感自己的可笑,或许我太想被爱了。
没办法,我只能答应林雪婷,不然一条人命就没了,可能是我害怕死人,也可能是我心软了。
后来我把林雪婷送到了医院,惨剧没有发生,阿健也随后赶到。
我们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了过去,阿健也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快就被我们糊弄了过去。
从那以后,林雪婷有没有再找太子刚我不知道,因为我无法时时刻刻监控着她。不过她跟阿健的感情越来越好,这也是我唯一欣慰的事情。
大学毕业后,他们去了别的城市,听说几年后还结婚了,生了个健康的宝宝。
而我大学毕业后,兑现了诺言,去跟了红姐。
我重新踏上了男模之路,在行业内,你可以叫我少爷,在行业外,你也可以叫我鸭子。
对于这些,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要钱!
重操旧业,我已不是小菜鸟,在红姐的帮助下,我很快崛起,凭着自己的“长处”,我已做到行业的顶尖水平,在我们店里,妥妥的头牌。
甚至给面子的,也会叫我一声季哥,不给面子的,会叫我鸭王,半调侃半侮辱,但我无所谓。
我赚的就是这一份钱,至于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客户越来越高端,越来越有钱,我流连于富婆之间,甚至有些上了年纪的老明星也会找我,一年轻轻松松能搞个七,八百万,你说我需要在乎别人怎么叫我吗?
当年那个开奔驰的大叔,在我现在法拉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像李媛媛这种萝莉,我现在想玩也能随时玩,只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可有些事情,有利就有弊,两年的时间不到,我就有点力不从心了,甚至表现越来越差,即使吃药也很难调整,这让我在客户面前经常出错,甚至坏了名声。
如果是普通人,你可以在女朋友面前说状态不佳,今天太急,太爱你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等等等等理由。
可我在工作,我的业务水平不行,那是要被投诉吐槽的,如果传出去,我不知道会损失多少客户。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立马告诉了红姐,红姐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神情非常严肃,甚至感觉比我还紧张。
我若不行,她的收入,甚至整个店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知道捧起一个头牌,甚至作出口碑,需要多大的精力和金钱吗?
红姐二话不说,使出“十八般武艺”连忙帮我测试一下,可是任她推拉弹唱,我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受挫的大树,低着头,一声不吭。
红姐叹了口气,说我可能是职业病,以前这种事没少见,我得赶紧去看医生了。
如果治不好,那我的职业生涯就到此结束,这玩意是根本,不能没有,若坏了,那这辈子就跟这个职业无缘了。
我不敢耽误,连忙找最好的医院去看,然后开始接受治疗,打针吃药。
医生说我这是放纵太多,身体严重亏损,导致不行了。
想要好,必须慢慢调养身体,不能再放纵,不然这辈子就这样了,更别说再干那种工作。
听到这,我顿时沮丧了起来,也就是说,即使我能好,也得放弃这份工作了,不然迟早得玩完,这辈子就废了。
钱再重要,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不然下半辈子的幸福没有了,赚再多钱也没用。
可这行业如此暴利,而我辛苦了两年,刚刚爬到了顶峰,要我就这样放弃,我真的很不甘心。
我虽然赚了很多钱,但也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买了别墅,买了跑车,这些都需要高昂的费用来维护,若我没了这份工作,我感觉我迟早会被打回原形。
我不想再过回以前的贫苦生活,越想越焦虑,反而使治疗效果越来越差,吃药了几个月也没好转。
心情烦闷之际,我找了个酒吧喝起了酒来,喝到冲去厕所里吐。
期间也有浪女想勾搭我,看我桌上的法拉利钥匙,眼睛都放金光,甚至试图让我带她们兜风,然后在车上嗨上一把。
可我鸟都不鸟她们,因为我鸟不行了,推开她们,跑到厕所里吐了起来,只感觉一阵恶心,越吐越难过。
难道我季伯长注定这辈子都是这样的垃圾命吗?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刚刚崛起的梦,两锤子给它打碎了。
我浑浑噩噩的往外走,可出门的时候,却突然好像撞到了什么人,我连不好意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一巴掌就刮了上来,砰的一声,我倒在了地上,头磕在地板上,全是血。
我酒醒了一半,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太子刚这混蛋。
两年没见,怎么又在厕所碰见他?他的复活点是厕所吗?还是固定Npc?
我知道遇见他准没好事,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他身后有三四个大汉,一身的纹身,一把就冲过来逮住了我,根本不让我走。
太子刚看见是我,顿时戏谑的笑了起来,一把薅住我的头发,说他真倒霉,居然大晚上的,撞到只鸭子,还是只不行的鸭子。
看来我不行的事情,已经传的到处都是,连太子刚这种行外人都知道了,他虽然是行外人,但是经常逛夜店之类的,多多少少还有点听闻。
我连忙骂他,说关他什么事?现在我怎么都是我们店的头牌,虽然在修养,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的老板和红姐不会放过他的。
太子刚虽然有来头,可是如果动了人家的蛋糕,坏了别人的利益,别人也一样弄他。
太子刚冷哼一声,说才不会跟一只鸭子计较,打了都是脏他的手。
说完就踢了我一脚,然后让手下放了我,让我滚。
不过他这人真混蛋,临走的时候还问我记得林雪婷吗?
他说这妞真好玩,不愧是校花,她结婚那天,太子刚都在她的婚房上宠幸了她,她那傻老公还不知道,想想都搞笑,不过这是他有史以来最爽的一次了,第一次在人家结婚的时候,玩人家老婆,还是个校花。
太子刚一边炫耀,一边发出猥琐的笑声,他故意用这种事来羞辱和激怒我,而我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这对于他来说,比在新婚上宠幸了林雪婷还要爽,甚至比打我一顿都管用。
他成功了,我大怒,只是他没想到我敢跟他鱼死网破,趁他尿尿的时候,我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揪住就拼命的拉,想要废了他,疼得他哇哇大叫。
他的几个手下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过来暴打我,我死不松手,要他断子绝孙,这比杀了这个银虫还痛快。
我不知道被他们打了多久,直到一个灭火器哐当一声,砸在我头上的时候,我才猛的头跌在了地上,手终于无力的松开了。
我的耳朵在发鸣,脑子非常疼,后脑勺全是血。
太子刚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而且是最关键的部位,也多幸是这样,他才没空要我的命,他啥都不敢再管,喔喔喔的痛苦叫着,然后连忙跟手下去医院,晚了这辈子就只能当小兰花了。
我躺在地上,感觉脑袋空白,没多会就晕了过去,当时没想太多,而这一次,死亡离我非常近,但我命不该绝,我被人救了。
又是那个小老头,他一直在夜店当清洁工,没想到我跟他这么有缘。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个比较破旧的出租屋,我的脑袋包着纱布,只感觉疼得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才能坐起来。
我扫了一眼周围,出租屋不大,就是一个大概十几平的单间,就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幸亏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不过很小。
说来奇怪,这小小的出租屋里面,仿佛挤满了人一样,可我又看不见其他人,甚至有时候感觉身边凉嗖嗖的,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和后背吹起,说不上来的诡异。
小老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给我端了碗面,放到了桌上让我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别死他这了,他可担不起。
见到又是这个小老头,我有点意外,如果不是他跟我无任何利益关系的话,我都有点怀疑他在跟踪我了。
他两年了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猥琐的样子。
我跟他说了谢谢,然后端起面大口吃了起来,我好像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肚子空空的,饿得咕咕叫,他这碗面还真是解了我的馋。
吃完以后,我转了一笔钱给他,答谢他的救命之恩,也谢谢他这碗面。
如果不是他在厕所救了我,可能我已经挂了,那种地方,全是酒蒙子,或者过来这里勾搭异性的,等有人能给我打救护车电话的时候,可能我已经没了。
不过这小老头好像对钱不怎么感兴趣,居然拒绝了,一分钱都没要我的。
他不止没要钱,还一眼看出了我的问题,只是单从脸色就断定,我养胃,甚至到了很严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