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骆槐,我结过婚,你不用这么疑神疑鬼。”
结过,看来离了。骆槐心想。
“郭女士,你这话听着好像说我们家骆槐不好一样,邢彦诏是她老公,她老公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初恋女友之类的东西,她不该和合理怀疑一下,合理多想一下吗?”祝双双一张嘴从不惯着谁,给一旁的老沈越听越起劲。
“她要是不多想,我都怕邢彦诏心里头难受觉着他老婆不喜欢他呢。”祝双双可是老早就看出邢彦诏对骆槐心思不纯的人,也瞧得出邢彦诏多喜欢骆槐。
正好邢彦诏迈步过来,她扭头就问:“我没说错吧大哥。”
“说得很对。”邢彦诏肯定祝双双的话,立马就跟骆槐解释,“我和郭慧没在一起过,没有什么初恋不初恋,当时隔壁职高有几个混混缠着她……”
“对!”与其让邢彦诏说出来,倒不如自己说,还能降低点对面人的防范,郭慧微笑着说,“当时隔壁职高有几个人老缠着我,那会我和韩漳认识,韩漳和诏哥又是好兄弟,我只好借着诏哥的名号吓走对方。”
韩漳跟着说:“当时喜欢郭慧的人很多,流氓也很多,诏哥在我们那一片比较出名,不知道怎么就有人乱传郭慧和诏哥是一对,后面就……”
“后面怎么不澄清?”祝双双追着问。
骆槐也抬眸,也有点好奇,偏巧一抬眸就对上邢彦诏的笑眼,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她微微瞪回去。
男人笑得更加肆意。
郭慧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下一秒又弯起嘴角说:“到那边再说吧,边吃边说。”
邢彦诏说:“韩漳你载郭慧吧,骆槐跟祝双双分不开,老沈八成也要一块。”
老沈:“那必须是要一块的。”
于是他们四人同坐,郭慧只好去坐韩漳的车。
邢彦诏如今身份摆在那儿,车子低调,但那是普尔曼,即使韩漳开着上百万的车,在邢彦诏面前都不够看。
郭慧眸光闪了闪。
韩漳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只能让你坐这个了。”
“瞎说什么呢,不过你当老师工资这么高吗?”
“家里支持的。”
郭慧应了声,打开他副驾驶的位置,打趣道:“不是谁的专属吧?”
“不是。”韩漳给她护着头顶,让她坐上去。
郭慧仰头:“还没结婚呢?”
“没,没有。”
“不会女朋友也没有吧?”
“也没有。”韩漳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低声说,“一直没有。”
“哎,这个安全带我怎么拉不动?”
“我来。”韩漳连忙弯腰去给她系安全带,在两人靠近点的瞬间,自然也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甜香味,一时间动作都慢了。
郭慧忽然往上凑过去:“你怎么还跟高中的时候一样,一靠近我就脸红啊?”
“韩漳,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我……”韩漳手一抖,起身道,“系好了。”
“多谢,韩漳。”郭慧笑着带上车门。
路上,韩漳几次欲言又止,郭慧笑问:“你是想问什么?”
“你结婚了?”
“问这个啊。”郭慧并不避讳,“离了,家暴。”
“什么?”韩漳猛地一刹车,眼底的怒火已经抑制不住,“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爸妈喜欢啊,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还会哄他们开心,反正是个好女婿。”郭慧无奈一笑,打开车窗任由晚风吹起自己的长发,再动手轻轻撩起。
她知道,男人很吃这套。
韩漳看得目不转睛,爱慕中夹杂着心疼,过一会才重新启动车子,到了地方,他又亲自去开门,目光下意识往她手臂上看去。
郭慧好似知道她的心思:“都在看不见的地方,而且我去做手术了。”
“你……前夫叫什么?”韩漳心里气不过。
郭慧只说事情都过去了,走在前边,韩漳像只狗一样迅速追上去。
邢彦诏和骆槐她们早到几分钟,宵夜早已经点上,就等两人过来。
老沈站在窗边抽烟,窗户开着散味,正好瞧见两人挨着说说笑笑的样子,忍不住说:“老韩还惦记人家呢,我看郭慧眼里可没他,从高中那会开始,眼里可就只有……”诏哥。
“二哥你不会说话就闭嘴。”祝双双瞪他。
老沈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把烟也掐灭坐过去。
“我和郭慧之间就是这样,没有别的关系。”邢彦诏已经在路上解释过,但他还想再解释一遍,“当时关系已经传出去,她也来找我,希望我能继续帮她,希望我不要让她丢脸面。”
“小姑娘脸皮都薄,我确实也做不来那个事,那会我白天上课忙着睡觉,也没管。”邢彦诏心想要是那会骆槐在,他一定会解释吧。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那个时候遇到。
那个时候的他,没本事,也没空分出多余的心思去谈恋爱,怕是要错过。
祝双双问:“大哥你白天上课睡觉?那你晚上都干嘛去了?”
骆槐张嘴:“他忙着……”
“诏哥忙着打零工赚钱啊。”郭慧他们来了,正好坐在邢彦诏和骆槐的对面。
祝双双翻个白眼,小声嘀咕:“用得着你来解释。”
郭慧没听见似的,继续说:“诏哥晚上不是去餐饮店洗碗,就是在酒吧做侍应生,反正挺辛苦的,白天上课就只能用来睡觉了。”
“我没说错吧诏哥,你还瞒着奶奶和弟弟,有次弟弟知道了冲到酒吧去跟你打了一架呢,不过……”
“不是要吃宵夜?”邢彦诏抬眸望去,眼神有点冷。
郭慧有点尴尬,抿唇的样子有点委屈。
韩漳见不得她委屈,出来打圆场:“吃吧吃吧,这家宵夜经过老沈认证的好吃,郭慧也是好久没见着我们大家了,难免说得多点。”
“嗯。”邢彦诏一直都很给兄弟面子,没有继续冷脸的意思,拿了烤串给骆槐,“没让撒花生粉,慢着点吃。”
骆槐笑着点头,本来是想伸手去拿的,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就着邢彦诏的手吃起来。
难得骆槐在外面主动和他有点亲昵的动作,邢彦诏嘴角的笑又压不住了,手里这串才吃一口,另一只手已经摸到另一串候着。
“骆槐不喜欢吃花生?”郭慧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旖旎的氛围。
骆槐要收嘴,邢彦诏说:“继续吃。”又漫不经心跟人解释:“她花生过敏。”
“那真可惜。”郭慧说,“我记得诏哥最喜欢吃的就是花生。”
骆槐倏地抬眸望去。
诏哥爱吃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