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婆婆狠狠的瞪了一眼,只能闭嘴不敢说话了,
张桂花对三儿子道:“时间不早了,老三你们赶紧走吧,不要错过了点儿。”
走了她才好教训儿媳妇,要不是老二没空也不会叫这个喜欢占便宜没够的过来,真是也不怕丢人。
安雪妍挥手跟家里人一一道别,牛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了,张桂花才黑着脸叫儿媳妇一起回家。
同王来睇说的就是有东西给她,按照王来睇的这个尿性肯定就屁颠颠的跟上了。
安老爷子溜达着去上工了,没有跟着她们一起。
张桂花一路也不说话,把人带到老屋直接关上大门,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对着王来睇就要抽。
王来睇看情况不对,反应快速的在院子里面一边跑一边喊:“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做啥错事,一把年纪了你咋还动起手了。”
张桂花咬牙切齿道:“你自己说说你刚那说的什么话?你还要脸不?
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都活了半辈子了,这臭毛病就不能改了,老娘今天还不信邪了。”
刚刚冯老头他们肯定都听到了,安家的脸都被这人给丢干净了,真是家门不幸。
在她们后面的赵淑芬带着两个小孩,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婆媳的声音,摇头还是先回了自家。
“奶奶,里面是二奶奶在被打吗?我们去跟太奶求求情,让她轻一点儿打吧。”安云云天真的说道。
王来睇:我的面子啊~
赵淑芬顿了一下,看着姐弟俩天真的脸庞,挽救说道:“云云刚听错了,你姑姑刚走太奶心情不好,你二奶奶在逗太奶玩呢。”
虽然二弟妹经常自己不要脸。但她还是决定给她在小辈面前留点脸面。
那边安雪妍他们到了县城赶上了去市里的班车,4人坐上了车一路摇晃着到了市里。
要是来个坐车晕车,估计这车都能成为别人一辈子的噩梦了。
前世她还听说有的人生活在乡下,因为晕车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市里,他们宁愿不出去见世面也不坐汽车,平时都是坐那种专门载客的摩托车出行。
他们的车票是下午3点钟,这次三个人的票还是安庆平托了关系买的硬卧,还不是直达,他们还要转好几趟车才能到地方,下车后他们先去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饭才来火车站的。
安庆平又细心把带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给他们带的水壶装满了热水,打开装这几天吃用的包,跟张民详细讲了一遍都有什么,还说了师徒俩人的一些习惯和注意事项。
一天大概喝多少水,喜欢白开水还是糖水,或都茶水,饭菜要吃什么样的等等,可谓是细致入微了。
还好张民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要不然得马上甩手不干了。
师徒俩坐在板凳上,冯老小声跟她蛐蛐:“你爸要是搁以前的大户人家,高低得是个大总管。”
安雪妍直接给了她师父个大白眼,护犊子道:“什么大总管,那还不是给人当奴才的么,师父你这啥破比喻;
我爸这种的搁打仗那会儿就是个前能冲锋上阵的将军,也是个能管好一军后勤部长,多能干啊。”
“嘿,我不就是就刚他的那劲儿说的么,你这小丫头就看不得别人说你爸一点不好。”
“我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师父你凭良心讲,能遇到几个跟我爸这样好的人,重情重义,有责任心,有自己的想法,做事也靠谱的......”说到老爸安雪妍就化身了无脑吹。
张民现在心里也是佩服安庆平了,就没见过当爸当的这么细致的了,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可是他也只是负责挣钱供她们读书吃饱,不缺衣少食就算很好的父亲了。
想不到还能遇到这么个奇葩!
没错,张民现在心里就在吐槽安庆平是个奇葩了。
他退伍回来因为没啥关系加上现在工作岗位紧张,他没能安排上工作只能回家种地,刚好安庆平发电报说有个工作,他这才赶了过来。
刚开始听说一个月40块钱就负责煮饭、保镖的活,他还觉得这钱拿得有点烫手,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被安庆平这么一说他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干得下来这么细致的活了,tmd,他本质上就是个大老粗啊!!!
内心疯狂咆哮,脑子还是很积极的把事情一项项记下来了。
很快火车就进站了,人群开始涌动,他们也要准备上车了。
两个大男人把几大包行李扛在了身上,师徒俩就随身带着个小包,跟领导视察一样在两人护卫下上了火车。
给他们把行李放好后安庆平在快开车的前2分钟下了车,车子缓缓开动,安雪妍坐在窗户边朝外面探出头去跟外面的老爸使劲儿挥手。
车子越来越远,安雪妍远远的还看到了老爸奔跑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偷偷擦了下眼睛,肯定是风太大了把沙子吹眼睛里去了。
张民看她心情有点低落,想着小姑娘离开爸爸肯定伤心了,于是开口道:“妍妍,要吃零食吗?有瓜子、饼干、水果这些,你想吃什么?”
安雪妍礼貌道:“不用了张叔,我现在不想吃,你不用管我,想吃我自己会拿的,你休息一会儿吧。”
“那你有事儿就喊我,我可是拿了你爸开的工资,要照顾好你们师徒俩的,冯叔、妍妍你们可别跟我客气。”张民笑着对师徒二人说。
冯老态度随意道:“放心,以后有你的事做,不过小事儿我们都可以自己做,也没有庆平那小子说得那么夸张,他就过于担心他闺女了。”
有个年轻力壮的人跟他们一起,不得不说还是方便多了,打饭打水这些事情都被一手包了。
师徒俩人就直接在床铺上看起了各自带得书籍。
张民看他们忙着看书也不跟车厢的其他人聊天,就安静的在床上休息,养足精神为晚上做准备。
车厢的另三人也都是互相不认识的两男一女,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在火车上度过了两天两夜他们到了这趟列车的目的地冀省的常市火车站,下车在附近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洗漱了一番后才感觉人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