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与桂花对待秦小红的感情也越来越冷淡。由于秦小红的名声不佳,这种变化也影响到了小红和桂花。现在不仅仅是在胡同里的居民知道秦小红的私事,连钢铁厂的人都知晓了她的情况。对于一个寡妇采取避孕措施的事传开了,这成为了一个敏感的话题。事情公开后,秦小红的名声直线下滑。尤其是小红去相亲时,对方一听说她是秦小红的女儿,立刻拒绝了。旧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秦小红的行为被认为会影响她女儿的名声。正常人家都不愿接纳小红和桂花。而这些变故中,胡大军“贡献”甚巨,因为他积极传播了秦小红的私事,让这件事情越传越广。因此,秦小红十分怨恨胡大军,几乎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不久前,秦小红又邮寄了一些钱和物资给乡下的张小柱。毕竟快要过年了,她希望张小柱也能过得好些。即使她对张小柱的表现不满,但她始终是他母亲。秦小红已经取下了避孕环,但她被告知今后无法生育。她个人也不再打算生孩子。不论张小柱如何令她失望,他依然是她最关心的孩子,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及张小柱重要。为了张小柱,秦小红宁愿献出一切。虽然她没有成功引导张小柱走向正路,但她作为母亲的角色无可挑剔,同时也算是对已故夫家尽了一份责任。而小红和桂花因见到母亲日益倾斜的关注度而不悦。在她们看来,母亲的爱心几乎全部倾注在了张小柱身上,而她俩不过是次要的角色。
何大力忙忙碌碌了一天。随着新年的临近,购买年货、做准备工作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这次他花了一千元在年货上,这是他近年来最大的一次消费。回家之后,何大力一坐下便开始默念起“天地有好生之德”。随即,天空中似乎响应了他的努力,再次给予了他馈赠。从获得了“勤劳奖励”的技能后,何大力每日都会获得一些奖励,这些奖励往往以金钱的形式直接出现在他的秘密空间里。这天,他获得了一笔新的财富,整整一千
转眼,新春的喧嚣已散。节日之际,阖家团聚喜气融融,但节后不少人却过得紧衣缩食。诸如刘家、杨家,还有李大忠一家,生活的负担让他们勒紧了裤腰带。尽管张梅的薪酬不低,每月还能剩下一点;李晓鹏也已找到工作,减轻了不少她的忧虑。然而,赵柳目前还没有正经工作,依然依赖家庭。张梅还需常常挂念在老家劳作的张明,时常寄钱寄粮过去以补贴家用。
厂里今日放假,张梅则留在大院中,处理完家务便去照看杨大山——一个处于长期昏迷状态的老人。邻居孙大婶还需外出清洁街道,杨莉娜需前往学校,而杨大成三兄弟——杨建国、杨建设与杨解放对老父皆不管不顾。因此,照料杨大山的重任就落在张梅肩上。张梅此举虽被表面化为善良助人的义举,实则是出于改善自己声名的需求。
实际上,张梅并不知晓其子张明亦因此受到影响。有次,张明家乡的一位乡亲来到城市中,恰好看到了关于张梅的报道。新闻中详细记载了张梅作为一个戴有避孕环的寡妇的身份。此事很快传入张明所在乡村,导致他在当地遭遇冷遇,感到十分羞耻。
张明曾被推荐参加工人、农民及士兵大学入学考试,遗憾落榜,灰心丧气地回到村庄,被迫从事辅助劳力工作,这更加重了他的社会地位感。周围人群对他冷言相向,即便他的妻子也未给予多少关怀。此时此刻,张梅不仅在外工作,还得照顾杨家的植物人患者。当张梅走进杨家时,院子内外数人都见她步入其中。
“真不知这个‘热心肠’的女人图谋什么。”有人轻蔑地说。
“装好人罢了,图的好名声而已。”另一个人接茬道。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院内的居民们私下里议论纷纷,但无人否认张梅的确付出了实际行动,尽管背后的动机或许不尽纯粹。
当天,孙大婶在外打扫街道,杨莉娜在校学习,杨大山依然躺在床上无意识。张梅到访,屋内仅有她一人面对植物人的患者。看到屋子里有些杂乱,她利落地开始清理起来。突然间,床榻上的杨大山有了动作,这让张梅一时愣住,难道是病人醒来?想到医生意料中的情形,她心中暗喜,意识到这是恢复自身名誉的良好时机。
若能宣称自己精心照料促使植物人苏醒,这不仅能让杨家对她感恩戴德,也会提升自己的声誉。经过一番心理挣扎,最终当杨大山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张梅时,她立刻迎上前微笑迎接。
随后,张梅迅速通知周围人群杨大山清醒的消息。孙大婶得知后匆匆返回家中。张梅的行为确实改善了她在邻里间的形象,但这背后的算计和动机也引起了人们的私下议论。无论如何,这为张梅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正面关注。对于杨家而言,老父亲的醒来无疑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张梅趁机揽下了这份功劳,虽然内心明白这只是侥幸,并非完全因她照料所致。
随着消息传开,杨家的大儿子杨建国正坐在工厂里组装零件。生意失败加上投资亏损让他决定安心做工。相较于两位弟弟,目前的他是三人中处境最安稳的。听到妹妹杨莉娜带来的消息,他的表情变得复杂。杨家的重逢场景充满了情感起伏,而张梅的名字也因此再度成为社区内的谈资。
### 夜幕深垂,鼓楼南街的一座四合院,院子里的灯光璀璨。陈府前庭的张老夫妇家灯光如昼,毫不在意电费。除了张老两口在家,还有许多乡亲邻里前来庆贺,如老李、刘华平,还有贺明山等人。患者恢复意识极为罕见,但在大院这仍算是一桩喜事,大家都来道贺。
秦梅蓉功不可没,她几乎一人扛起了所有功劳,也让张府对她感激有加,秦梅蓉的声誉也因此迅速提高。看到自己受到的赞誉,秦梅蓉脸上满是笑意,她觉得若多几件这样的好事,自己的名望就更加稳固了。
这时,陈晓莉与陈晓民相继回家。陈放与陈晓空尚未回来,但陈晓民一下班便赶来探望。得知家中长辈恢复健康,陈晓民自然不愿错过。但他这次并未带上新近交的朋友——厂里的女同事。
张老两人的面色颇为冷峻,显然对这位不成器的儿子并不满意。家里有变故时,他却逃之夭夭,这让两位老人家气愤不已。陈晓民空着手回来,显得缺乏诚意。如果他带来一些水果,老人的面容也许就不会这般冷酷。
陈晓民尴尬地站在那里,但仍勇敢地上前:“爹,你好了就好,真好。”然而张老头冷冷地应了一声,心中愤怒无比,恨不得立刻斥责陈晓民的不尽孝心。他在想自己前世是否造了业,尽管对自己家的孩子照顾得颇为周到。
大杂院里的孩子如刘家的刘华平,每次吃鸡蛋都要儿子在一旁监视,而张家则是不同,即使是单个的鸡蛋也要平分。张老家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偏爱某个孩子并不会错,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三个儿子都如此不肖,只有女儿留在身边。如果不是陈晓莉没有选择余地,恐怕她也会离家出走。这一切似乎都昭示着张老对子女教育的彻底失败。
此时,若是没外人在场,张老头或许早将陈晓民骂个狗血淋头。为了面子问题,他只能隐忍下来,不让邻居们看笑柄。即便如此,背后仍有人在嘲笑他。
随后陈放与陈晓空相继回来,尽管他们的行为也令人失望,但总算是露了面。面对这样的场面,张老头的脸色阴沉。大约半小时后,三兄弟又匆匆离去,显然感到难以适应。见到三子先后离去,张老头的脸色愈发难堪。
待他们离开,张老头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无意间听到了几位大妈的对话。谈话内容让他怒火中烧,原来在他病重时,大家竟不慷慨解囊;尤其提到贺明山半夜为张大妈送来玉米粉,这让他更是怀疑对方的意图。
张老头气得脸色铁青,最无法接受的是贺明山的这种“贴心”。张老头觉得这是在向他挑衅,也反映了对妻子的关注超出了应有的范围。作为大院中公认的热心人,贺明山的行为在张老头眼中显得格外可疑,甚至联想到他对寡妇的兴趣。张老头决心去找贺明山理论。
《夜色如墨》,带着几分怨气,张老头大步向院中的贺宅走去。刚跨入门槛,就见贺明山刚刚洗过脚,倒在温暖的土炕上休息。见张老头不请自来,贺明山虽略显惊讶,但仍躺着问道:“张兄,这深夜的,你怎么来了?”
张老头目光如炬,质问:“当我成了那样子,你却在夜里拜访我的老婆,到底有什么居心?”贺明山瞬间明白了他的误解,赶紧解释:“张兄,你误会了,我只是尽点邻里之间的帮助之责。”
但这些话落在气头上张老头耳中,显得苍白无力。他觉得这是无稽之谈,无论如何无法接受对方的“善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挥拳向贺明山扑去。贺明山虽然迅速躲闪,但仍被击中。他忍痛反击,并试图摆脱这场争斗:“你是不是疯了,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