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跟林琛之前所预估一样,陆司琪要嫁给盛淮安,确实跟尚珺彦那边有关。
“尚珺彦都给你说了什么。”事到如今,林琛也不想再跟她绕弯子,“他是不是告诉你我会跟他夺权?”
陆司琪摇头,“你误会尚区长了。”
“误会?”
站在门口聊天不方便,陆司琪拉起他的手,将他带进卧室里,门关上后,让他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我知道你心里很恨尚区长,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恨。”陆司琪坐在床边,因为撕裂,令她无法将双腿合拢,虽然疼,但她心里却一点都不恨面前这个男人。
因为这一切都源于她的故意激怒。
“尚区长他很担心的你的安全,你卧底的身份因为邦南那次现场直播的注射死亡已经暴露了身份,金三角那边的毒贩都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港城的林琛。”
“虽然在外人眼里慕森已经死了,你恢复林琛的身份,林家是亚洲首富,或许那些毒贩就算再恨你也不敢对你展开报复。”
“但是万一有些不怕死的,他们找上你,找上林家,到时候你的安全谁来保证?”
听陆司琪讲了那么多,林琛多少也听明白些了,“所以尚珺彦让你嫁给来港城,好在关键时刻保护我?”
陆司琪:“我没有那个能力。”
林琛正想笑,却听她又说:“但盛淮安能,他们盛家掌管这边的特区,就算那些毒贩子来了,也要畏惧他们几分。”
林琛反问她:“你就不担心他们跟那帮毒贩子也是一伙的?”
“尚区长就是考虑到这些,才同意我嫁给盛淮安。”
“嫁给盛淮安,顺便监督盛家,看看他们到底干不干净?”
陆司琪点头:“嗯。”
听完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林琛深呼一口气,看她的眼神有些许无奈和内疚:“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如果告诉你这些,在跟盛淮安订婚前就会被你阻止。”
“你倒是挺了解我。”摸了下裤兜,只摸到打火机,林琛这会儿很想抽根烟,心里烦闷的很,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若有所思了片刻后,又看向陆司琪,“其实你错了,尚珺彦派你来港城不止是为了让你监督盛家,他还想让你监督我,好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跟他夺权。”
他继续道:“我跟尚珺墨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去内地当兵后,就跟尚珺墨关系疏远了,我是在部队里认识的尚珺彦,他的脾性我了解的很,人是好人,也是个明主,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当特区的区长。”
“但他这人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过于防备谨慎,抛开顾时不谈,你四叔陆曜没少为他卖命吧?结果呢?他为了稳固的地位,当年还不是照样把你四叔给推出来当挡箭牌?”
“自古君王都是这个德行,我也能理解,其实就算顾时不说,我也知道他防备我防备的厉害,他怕我会跟他夺权,让他这个本就根基不稳的区长再无法连任。”
陆司琪问他:“你会跟他夺权吗?”
“你这话问的。”林琛轻呲一笑,“我要是贪恋权势,当初压根就不会让我爷爷出钱帮他尚珺彦竞选这个区长。”
有了他这句话,陆司琪才终于安心。
缓缓走到他面前,陆司琪不再像昨晚那样对他排斥,像是寻找依靠一样的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的肩膀,“林琛,要不你娶我吧,我不嫁盛淮安了,你娶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在林琛听起来更像是一种祈求。
这种求婚的话本该他这个男人来说,可如今这种局面……
“还不是时候。”林琛捧起她的脸,神色平静的直视着她:“你刚才都说了,邦南那些毒贩都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们很可能马上就能找来港城,这时候我娶你,岂不是害了你?”
“你是在拒绝我吗?”
“不拒绝难道还要答应?你觉得我会让他们知道你陆司琪就是我的软肋?”
一个软肋,足以证明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陆司琪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那你还会阻止我嫁给盛淮安吗?”
“在没跟你聊这些之前,我确实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其他男人。”林琛抱住她,紧紧搂住她的腰,“但是昨晚我认真想了想,你嫁给盛淮安要安全些,邦南那些毒贩子至少不会把对我的恨牵制到你身上,有盛淮安保护你,我多少也能放心。”
“你就不担心我会被盛淮安打动,婚后真的喜欢上他?”
林琛释然的对她说道:“也只有你真的喜欢上了他,我才能心甘情愿的放开你。”
压抑了许久的闷气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陆司琪俯下身子,埋头在他颈窝,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味,只觉得无比安稳。
或许这就是避风港的感觉吧?
跟林琛在一起,她总会有种归属感,这是在盛淮安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的。
“林琛,以后不要再对我那么粗暴了。”陆司琪眼眶泛了红,想起昨晚就如同噩梦,“昨晚真的很疼。”
听到她说疼,林琛连忙将她抱起,走到床边掀开她的睡裙,分开她双腿,看到那处撕裂的伤口,恨不得弄死他自己。
拿起药膏轻柔的为她的涂在在撕裂处,熬膏涂好后,看到她腿根的牙印,想起之前自己的冲动,林琛闭上眼睛,懊悔不已。
他将手伸到陆司琪嘴边。
陆司琪坐在床边,看不懂他这一刻的举动,“你……”
“咬我。”
“……”咬他?
“把昨晚的痛,十倍百倍的都还给我。”不然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陆司琪突然笑了,“我舍不得。”
“咬我肩膀的时候怎么舍得?”
“那是以前。”伸出手臂了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膛,“现在不舍得咬你,更不舍得打你。”
从他胸膛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吗?其实不关你是慕森还是林琛,我都喜欢你。”
“就是个傻姑娘。”林琛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糖衣炮弹,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心疼的对她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