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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气大伤身,我被摘星楼少主这么一气,整个晚上都睡的十分不安稳,连着做了几个噩梦,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真是十分的不爽利。

一会儿梦到七皇子大了,对我这些年对他的管束太多,心生怨恨,非要杀了我不可。

一会梦到摘星楼少主表面上仙风道骨,骨子里其实是个变态,用计把我绑了去,死命的折腾我。

一会儿又梦到七皇子手不老实,在我的某个地方来回的摸着,我却反抗不了。

就这般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在三更的时候睡熟了一下,只是四更鼓刚一响,我就被喊了起来。

这般被弄醒,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眼前谄媚欣喜之人,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贵妃娘娘派来近身伺候的奴才。

我心下不痛快,语气也是嫌恶,说道:“何事?”

那人本就是来报信的,只是见我迷糊,七皇子也没有醒,这才忍着没有说,见我问,也是激动的说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御书房那边刚传来消息,殿下的晋封礼就在半月之后。”

我现在迷糊的厉害,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听到半月之后,也就不着急,到床上就要再睡。

重光听了高兴得紧,强行把我扶起来,搂着我的腰,不让我倒下去。

我神志不清的瘫软在重光的身上,感觉他搂在我腰上的手都有些颤抖,说话的声调也比之前明显高了许多,说道:“赏,凡阁里面伺候的,每人赏五十两。”

听到他这个话,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骂着,真是个败家玩意。

他是不知道这阁里面有多少伺候的人嘛,之前还少一些,瘟疫事件之后,贵妃娘娘塞了不少的人来,现在阁里面少说四十个伺候的奴才。

这一个奴才赏五十两,那整个阁里面少说不得赏两千两啊,要不是镇北王家大业大,就七皇子这种败家法,就是金山银山都败光了。

这话一出,里里外外的人都沸腾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喊道:“谢殿下赏,殿下万福金安。”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参见七殿下,参见元卿殿下。”一个太监手捏兰花指,小碎步快步进到屋子里说道。

“赏,都赏。”重光现在心情极好,不论是谁,只要有句吉祥话,都有赏。

那太监得了赏,也是赶忙谢恩,“谢殿下赏。”

重光高兴,又说道:“你把元卿的差事办的好些,我还有赏。”

“元卿殿下的事,奴才们没有不上心的,七殿下就瞧好了吧,小的一定办的好好的,错漏不了半点。”

这人是喊不动人的,只有钱才能喊的动人,在重光大肆赏赐的情况下,所有人都特别有干劲。

阁里面伺候的更卖力的,宫里面各处的太监办事也是极为妥帖,不多时就安排好了诸多事宜。

话说能在这紫禁城里面活下来了,没有一个是弱的,这帮太监不仅能力出众,眼力劲也是十足。

很多事情我就是皱一下眉头,他们就能知道我想什么,然后迅速给到我想要的东西。

虽然这般太监办事效率极高,但是由于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又有各种规制,故而外面已经排起来长队。

不过七皇子的赏赐都是真金白银,故而大家也不恼,反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有序的排着队。

这时却有两人直接越过众太监,径直走到我面前,有些倨傲的行了礼,说道:“启禀元卿殿下,奉陛下旨意,吾等前来禀告晋封礼诸多事宜。”

他们二人行为恭敬,言语得体,但是就是让人不舒服,在神态上于细节处都让人感觉他们很看不上我。

昨天晚上受的那一肚子气,我现在还没有好,我这会儿就像是一个炸药桶,而两个人就是两根点着的火柴。

我冷眼瞧了瞧这两人,在脑子跟重光说道:“昨天晚上那个什么少主我惹不起,这两个酸腐我惹得起不。”

七殿下听我这么说,抬头看了那两人,眼神中也有一丝狠厉,便在脑子里很肯定的说道:“元卿若不高兴,就是打他们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有了七殿下肯定的答复,我心里面有了底气,笑脸盈盈的说道:“两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想来是知道先来后到这个规矩的,还请两位大人排到后面去,免得传了出去,二位大人被天下人耻笑。”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说,也是愣了一下,工部脾气火爆就要说什么,礼部尚书却是个有心机的,也是拦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元卿殿下说的在理,总是有先来后到的。”

我以为这两人会乖乖的到后面去排队,毕竟七殿下是我的靠山,就七殿下混世魔王的名头,这两个人应该还是害怕的。

没想到礼部尚书话一说完,就朝着身后那个太监说道:“这位公公,我们国事繁忙,真是耽搁不起,能否。”

太监终究是太监,不管他在宫里面有多高的地位,自己有多强的实力,还是不敢与这种权臣相争的,那个大太监自然是不愿的,但是也只能恭敬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两人插队成功,有些得意,礼部尚书又对着那个太监接着说道:“你的位置给了我们,那你就没位置了,还请你到最后去排队,不然咋们就成了插队的了。”

那太监如何敢惹这两位权臣,虽心里面不痛快,但也只能笑脸盈盈的说着应该,就要往队伍后面去。

这时,却是有个老人的声音说道:“好得很,好得很啊。”

这声音不大,但是却人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好像就在院子里面一样,可是院子里又没有一个老人,甚至都没有人大声说话。

“好得很,好得很啊。”那声音感觉更近了,好像就在耳边一样,但是视野里根本没有看到一个老人,即使功力深厚的道长也是没有发现。

“谁在哪里高声喧哗装神弄鬼,皇宫大内岂容你这些宵小撒野。”工部尚书脾气火爆,也是立马大吼道。

“我既不装神,也不弄鬼,老道不过是一个略懂些占卜的道士而已。”

对于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老道士,大家都有些紧张,房顶上传来道长的杀气,重光站到了我的面前,阿大也已经冲了上去。

老道士只是打了个哈欠,阿大就停了下来,不管他如何用力,都前进不了分毫。

老道士哈欠打完,阿大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就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老道士行了礼,笑着说道:“老道乃是摘星楼楼主,昨日我那不中用的徒弟惹殿下不高兴了,今日特意前来道歉。”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一个据说已经快一百岁的老人,我赶忙站起来,说道:“晋封一事本不是什么大事,还惊动了楼主您老人家专门来一趟,真是折煞我了。”

“倒也不是专门来一趟,我那不中用的徒弟说有些看不透殿下,让我今日再来瞧瞧,也算是公事。”

礼部尚书见老人是摘星星楼主,虽想谄媚,但读书人的清高,却是让他不得不装起架子,也是说道:“尊老爱幼是我辈读书人应该做的,老人家还请站我这个位置来。”

老道士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神色立马就变得不屑,就像是他那个徒弟昨天最开始看我的神情一样,显然是要语言输出了。

果不其然,老道一开口便是揶揄,“老道没有公事要繁忙,可以慢慢排队。”

我看着老道士的神态,跟他那欠抽的徒弟如出一辙,不过只要被嫌弃的不是我,那我还是很喜欢看热闹的。

不过这老道士好像比他那徒弟更惹不起,那两个尚书大人是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反而是屁颠屁颠的跑到后面去排队了。

我见他们没有起冲突,两个尚书连个不爽的神色都无,也是有些失望。

但是没多久我就不失望了,因为那个老道士跟他那徒弟一样,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让小厨房给他做了十只烧鸡。

老道士吃烧鸡的速度比他徒弟还快,而且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骨头全部都仍在那两位尚书身上。

等两位尚书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是尚书,衣服油的活脱脱的一个伙夫,满头的鸡骨头跟杀马特没什么区别。

我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一般不会笑,但是他们的样子是不是太好笑了,我真的忍不住啊,只得低着头暗暗的笑。

我笑的太开心,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眼里的狠厉。

这两位尚书前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礼部尚书就是来告知我晋封礼的流程,而工部尚书则是因为千秋阁要修缮,只是告知我一下,真不知道他们两人顶着这个日头晒了小半天到底图什么。

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们两人,但是他们的职位在哪里,还是要送一下他们,客套一下表示尊重的。

只是没想到我这个举动,却是又让楼主对他们二人心生不满,说道:“你们两个是没有脚还是瞎了,还要别人送。”

我听着老道士的话,太阳穴有些突突,他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说话,摘星楼没有被灭了,真的好不科学啊。

我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那两位尚书异常兴奋对着老道士行礼,然后大步的往外走去,嘴里面还一直念叨着仙长跟我说话了。

我看着他们那种脑残粉的样子,心里面想着难怪昨天那人连重光都惹不起,我要是今天对这老道士不敬,能活过三分钟是我抗揍。

我想到这个,连忙小跑的来到老道士身旁,谦卑的说道:“仙长久等了。”

这楼主对我倒是好说话,等了这么久也不恼,反而说道:“本是我不请自来,哪里是你让我久等了。”

老道士说话特别的客气,我也拿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说道:“仙长有事但请吩咐。”

“殿下客气了,我只是来看看殿下,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看我?难道又是昨天那人的那种看法,我连忙让春雨他们把院子打扫干净,毕恭毕敬的请老道士画阵法。

老道士摆摆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看完了。”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会穿,我立马变身为小迷弟,眼冒精光的说道:“仙长道法超然,已臻化境,着实是厉害。”

这摘星楼的人,常年不与世人打交道,这样的马屁都能让老道士笑的合不拢嘴,解下手上的珠串戴到我手上,说道:“殿下福源深厚,又恰遇殿下晋封,老道就以此物为贺礼,祝殿下遇难成祥长命百岁。”

“这个不是。”阿大惊呼道。

重光凶狠的瞪了阿大好一会儿,才看着老道士笑着说道:“谢过仙长。”

老道士斜眼看了看七殿下,不高兴的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来谢不谢的。”

重光本就嚣张跋扈惯了,哪里被人这么呛过,自然是气的有些厉害,在脑子里把我昨天骂的最脏的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骂着。

我怕他跟着老道士对上会吃亏,连忙转移话题,老道士也不与我多闲谈,只是说今日公事已了,便就离开了。

阿大刚才如此吃惊,手上这不起眼的珠串,显然不是什么凡物,我见楼主一走,也是赶忙问道:“阿大,给我细细说说这东西。”

“摘星楼的宝贝,有驱邪化难之效。”七殿下给我把珠串紧了紧,“此物价格不菲,阿大有些没有规矩了。”

一听价格不菲,我一下子就有了兴趣,连忙问道:“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此物只有摘星楼才会做,有价无市,据记载,太祖皇帝为了筹措军费曾卖了一次,卖了有四十万两黄金。”

妈耶,四十万两黄金,就是做鸭子,做一千万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吓得我就要把珠串取下来放好,但是怎么都取不下来。我也不敢暴力摘取,最后只能让这东西一直戴在我手上了。

四十万两黄金的珠串也不知道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但是既然这么贵,肯定有贵的道理。

那日之后我爱不释手的日日把玩着,突然有一日我眼前出现了老道士的虚影,虚影留下了一句话就消散了。

你猜是什么话,缘是让我上摘星楼,可得回家之法。

人总是思乡的,即使现在千好万好也比不过家乡的好,可是等我回去了,遭受了生不如死的磨难之后才发现,我现在的欣喜若狂有多么的可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不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