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说:“也不是烦不烦的事,他就是有点那个。”
说完,儿媳妇望着婆婆。
“我儿子是有些不灵光,你要多体谅,要不然我为什么要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给你们俩结婚,正因为我们高兴,娶了你这样一位聪明伶俐的儿媳妇,我的儿子有你这脑瓜灵的人照应,我们就放心了。”
婆婆并没有意识到儿媳妇真正的话意思,继续说:“可你们俩个这段时间老不顺,咋回事啊。听说你还把孩子伤了。”
婆婆说完望着儿媳妇。
儿媳妇表情极不自然,似乎被婆婆的问题感到突然,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哦,那都是几天前的事了,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人没事吧?”婆婆关心的问道。
“这不好好的嘛。”儿媳妇笑着摊开双手。
“只要人没事就好。这几天还在休息我就放心了,确保休息好,营养好。下次一定要注意。”婆婆叮嘱着儿媳妇。
“下一次?”儿媳妇感到婆婆话里有话:“妈,可能不会有下一次了。”
听了儿媳妇的话,婆婆故意问:“可能不会?你真的不愿意和毅毅过了?”
儿媳妇没想到婆婆直击中要害,嚅嗫的说:“妈,你不知道,不是我不想过了,而是毅毅他…”
儿媳妇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这里只有咱两个人。”
“不好意思开口。”
咱娘俩在这,你有啥话就说呗,有啥想法也说出来吧,至少让我知道你俩走不下去的原因吧?”
“我想是不是给赵毅去做个体检?”
“做体检?”赵毅的母亲疑惑的看着儿媳妇:“他咋了,还要做体检?”
“我觉得赵毅婚前婚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了。”
“怎么个不是一个人了?”婆婆笑着问。
“我感到婚后赵毅好像对我没有婚前那么好了。”儿媳妇含蓄的说。
“咋样个不好?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婆婆挺能开出口的说。
“不是我要求高,咋说哩?就是赵毅身体差劲些。”
“身体差劲?”婆婆说:“那就少折腾些。”
“主要是我想折腾,折腾不起来。”儿媳妇小声说:“赵毅那方面好像功能不行。”
婆婆明白了儿媳妇的意思:“那你们婚前害的孩子是?”
“哎呀妈,我不是说了,婚前他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等结婚以后在一块生活了,才觉得他有些不正常,所以我想是不是陪着他检查一下?”
婆婆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在生理方面还有功能异常的问题,这可是一件大事,千万马虎不得。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要和他离婚吗?”
“啊。”
“那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赵毅身体有问题,咱们可以去看医生,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单凭这理由离婚还是有点说不过去的。我们给他看病。”
“万一看不好呢?”
婆婆无语了,万一看不好怎么办呢?
看着语塞的婆婆,儿媳妇开始诉苦:“那你想想,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或许我自私了,但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的,我想来想去,正是我的这种太自私,才觉得我受不了这种不是我希望的生活。”
儿子身体的方面有问题,儿媳妇又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赵毅的妈妈终于知道了,他们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赵毅的妈妈想了想,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了个媳妇,没想到现在你又说儿子身体有问题,对当父母的来说,都是当头一棒。
“红红,”婆婆终于叫出了儿媳妇的名字:“你今天说的事我也是才知道,我,我的意见是我们先给赵毅做个体检,待检测报告出来以后,你们再说过不过的事好不?”
“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和赵毅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认识到结婚,他是个什么具体情况,我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婆婆点了点头。
听着去意已决的红红的话语,赵毅的妈妈心里在想,看起来现在的年轻人都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如果是自己这一代人的话,肯定凑合着过下去,永远不可能在公婆面前如此明目张胆,口遮无拦,说出想法。
“红红,赵毅的这个事是你我知道,千万别说给外人,你懂的。记住千万别把这事让外人知道。既是你俩走不下去,也要烂在肚子里。”
“这个我知道,妈妈。”红红认真的点了点头:“妈妈,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赵毅的妈妈心头一紧,还会有比身体更重要的什么事?
“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赵毅和我都结婚了,还去过澡堂子里,非礼过人家女工友,你说,都一个单位的,我脸躁不躁?”红红说完,狡黠的看着婆婆。
“不可能吧?”听了红红的话,婆婆很意外:“还有这种事,他咋能跑到女澡堂里去呢?”
红红接着说:“而且这事是我亲眼看到的,关键就是那个女的还没结婚啊,你说丢人不丢人?”
红红似乎火上浇油。
“我想我毅毅的性格,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吧?”婆婆有些怀疑。
看到婆婆的疑惑,红红急忙说:“那就说不上来了,反正他赤身裸体站在女工友面前的事实,我是亲眼看到的,信不信我是看到了。”
“你怎么看到的?”
“他光着身子跑到澡堂里面来,我在里面正穿衣服,咋了,看不到?”
听了儿媳红红的话,赵毅的妈妈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觉得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儿媳妇的病情,而是专门来听儿媳妇来告自己儿子的状,听儿媳妇专门说儿子的不是来了:“我咋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自从儿媳妇说了儿子有病的情况以后,赵毅的妈妈心里就有了思想负担。
如果儿子真的那方面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将是羞于启齿的话题,赵毅的妈妈本身就很封建,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好意思在儿子面前说,他想领着儿子去医院,做检查,但是对于不太灵光的儿子,他还是羞于启齿,不便开口。
她总在想着,如果哪一天老公赵方友找回来的话,让老公找朋友带着儿子去做那方面的检查。
而当在外地搞工程的赵方友从外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两个月的时间内,儿子已经和儿媳妇红红协议离婚了。
当他从儿子口里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暴跳如雷,甚至于对妻子破口大骂,认为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妻子没有管理好家庭,没有照顾好儿子,从而使儿子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赵方友很是气愤,当他静下心来想时,又觉得儿子结婚这件事的时候有些蹊跷的地方在里面。
刚开始就催着说结婚是因为姑娘说自己是怀孕的,听到这个消息,他和妻子甚是高兴,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内讷的孩子,竟然谈了一个女朋孕,而且这个女朋友已经有了身孕,这多少让他和妻子感到有点意外。但至少说明儿子并不是一个不灵光的孩子。
结婚的时候,他们大操大办,风风光光,除了给儿媳妇结婚所购买的金银首饰外,活生生给了女方孩子三万块钱现金。
虽然在县城买的房子是在自己老婆的名下,但他就这一个儿子,所以那套房子也就自然而然的归属于儿子,本身也就是给儿子买的结婚用的婚房,谁知道结婚才三个月,孩子的婚姻就出现了状况,到现在都已经离了婚快一个月了的时间了,这令赵方友多少有点想不通。
都怨自己俩口盼媳妇心切,根本没有四处打听红红的家庭情况。现在想一想,婚前的那段时间太信任孩子的话了。
从见红红的第一面到儿子离婚,短短的三个月时间,赵方友总觉得儿媳妇红红是个很有主见很成熟甚至于很社会的人。多少让他欣慰和担心同时存在。
现在,儿媳妇红红离开了县城的家,赵方友回来连面都没见。
赵方友很是生气,当他赶到水泥厂里去要找原来的儿媳妇红红讨说法时,没想到的是,在水泥厂干临时工的红红前一个礼拜已经辞职回老家了。
这可气坏了赵方友,骂妻子的傻,骂儿子的笨。但事已至此,儿子已经和人家离婚了,一切都成了无法挽回的事实了。
看到花花绿绿的票子,红红的丈夫眼睛始终不离开那一堆钞票:“我说晓莹呀,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你太厉害了,出去了九个月的时间就挣了这么多钱,爱死你了。”
晓莹的丈夫跑过去抱住晓莹狠劲的亲着,他顾不得天刚黑,便火急火燎的给晓莹宽衣解带:“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可把我憋坏了。”
晓莹对丈夫似乎有点陌生感,但仍迎合着体验了丈夫久别胜新婚的疯狂举动。
翻云覆雨后,晓莹的心里在想,那些放在床上的钱还不是自己用身体换来的,其中的惊恐和害怕只有自己知道,而在自己身上尽情释放自己压抑不住的丈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艰难。
随着晓莹的回归家庭,所有村民都知道了她在外挣了钱的消息,但晓莹心中始终觉得愧对丈夫和孩子。
一家其乐融融的晓莹,正在和孩子重新建立着新的感情。
一但想到自己这些钱的来历,晓莹的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只怨自己当初太想挣钱了,被邻居骗进了传销组织,后来又阴错阳差在厂里结识了赵毅,晓莹知道自己的目,她当初冲着和赵毅接触的目的,就是为了搞钱,现在赵毅的工资加上她的彩礼以及银首饰所折回来的钱,至少也有七八万块钱了,她也心满意足了,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丈夫,自己是出去赚钱的,而且目的达到了,花花绿绿的票子实打实就在丈夫眼前放着。
心里不舒服,但一想到丈夫那惊讶的表情,晓莹还是让惊讶盖过了不舒服。
当赵方不拿着体检报告看到儿子的一切正常时,他傻眼了。自己的儿子各方面体能都好好的,为什么的以前的儿媳妇红红会说儿子这方面不行呢?把责任推卸给儿子?这报告无法证明是儿子的责任!
“我们是不是让那个叫红红的女娃给坑了?”赵方友把儿子的体检报告交给妻子后说。
妻子看到结论那几个字时也多虑了起来:“我也觉得很奇怪,她说儿子在这方面不行,但是我们给儿子结婚,就是因为儿子说红红怀孕了,才匆匆忙忙给儿子结的婚啊,结完婚又说自己流产了,家里丢东西了,又说儿子有毛病,难不成?”
“你也傻,你为什么又要给他两万块钱呢?”赵方友大声质问着妻子。
“二万块钱?”妻子不明白丈夫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你咋知道的?”
“你不管我咋知道,你就告诉我你给她的那二万元钱是啥意思?”
“你说啥意思啊?我担心红的和我儿子离婚以后给别人宣传我儿子,说我儿子那方面有问题了,万一给我儿子不下媳妇,怎么办?”
“依你的意思就是给人家的封口费?人的都舌头是软的,话想怎样说都可以说,你认为两万块钱就可以封住她的嘴吗?”
“红红答应过我的,她对任何人不会提说我们赵毅半个字腿的,包括她和赵毅的这段婚史。至少到目前没有人知道我们儿子这方面有问题。”
“哪方面?有什么问题?”赵方友用手狠劲的敲着体检报告:“这不是在这放着吗?什么都好着呢,你是盼儿子那方面身体有毛病吗?”
“呸呸呸,我说错话了。我不该说这不吉利的话。”妻子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嘴说。
“你刚才不是说流产,丢东西,是咋回事?”
“都是儿子告诉我的。原以为红红嫁过来能照顾好赵毅,没想到自从两个人结婚后,老是出怪事,今天刚说家里丢东西,明天又说自己流产,后面又提出离婚,该不会是我想的,他俩根本没有缘分?”
“缘分?”赵方友看了一下妻子:“我们没有尽到责任。”
“什么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