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随着一声悠长而沉重的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驶入站台。
就在火车靠站的那一瞬间,一群警务人员如闪电般迅速登上列车。
与他们一同行动的,还有整整一个团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陆战步兵。
这些军人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瞬间就将整个火车站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现场气氛异常紧张肃穆。
之前在车上惨遭劫匪毒手的无辜乘客们,正被小心翼翼地从车厢里转移出来。
在这令人心碎的场景之中,张野面无表情地走下了火车。
刚一落地,便将锐利的视线投向早已等候在此的政务长官。
尽管他并未开口说哪怕一个字,但那道充满冷漠与愤怒的眼神,却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心窝。
仅仅只是这么一眼,那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政务长官竟然被吓得浑身颤抖不止,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下来。
车站办公室内,熊熊燃烧的炉火散发出阵阵温暖的火光,照亮四周。
张野摘下皮手套,靠近炉火站立着,感受着火炉传递过来的热度,试图驱散身上那股由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
而一旁的当地政务长官,则依旧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张野一眼。
“死的人给予两千块补偿金,这笔钱由你们当地政府和铁路财政共同承担!”沉默良久之后,张野紧盯着那跳跃闪烁、熊熊燃烧的炉火,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唇,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目光深邃且锐利,仿佛能穿透眼前的火光,直射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只有炉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似乎都被张野这番话所带来的震撼给镇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野再次打破这片沉寂,他挺直身躯,双手背于身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继续说道:“从现在起,立刻展开全面清剿行动!无论是谁,只要在我们管辖的这七大区域内从事过打家劫舍、草菅人命之类违法犯罪活动的人员,一律统统控制起来严加审问。倘若在此过程中发现任何异常举动或者罪证确凿者,无需经过冗长繁琐的审判程序,直接处以极刑!”
张野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令人心惊胆战。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默聆听的当地市长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恐与茫然之色。
只见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结结巴巴地硬着头皮向张野询问道:“大......大帅,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量刑过重了呀?毕竟其中或许有些人只是初犯,而且可能还有些误会存在呢......”
“重?你认为我是在施行暴政?”张野猛地回过头来,他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是被暴戾的杀意所笼罩,双眼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好好睁开眼睛看看那些无辜惨死的民众!他们何其冤枉,又何等凄惨啊!”张野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办公室似乎都在为之颤抖。
“火车劫掠的案子究竟发生过多少起,你们这些当地政府官员心里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又有多少人从中分得了赃款,你们更是心知肚明!!”随着每一个字从张野口中吐出,那股强大的威压便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般向对方碾压过去。
此时的办公室里,张野的低吼声犹如雷霆万钧、泰山压卵一般,直把眼前之人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起哆嗦来。终于,那人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身子一软,径直瘫倒在了地上。
“按照我说的去做,但凡遇到无法解释清楚自己行为或是行踪异常诡秘之人,无需任何审讯和犹豫,立刻执行枪决!”张野斩钉截铁地下达着命令,他的内心早已被深深触动。
面对这群肆无忌惮、屡教不改的绿林匪徒,张野心知一味地宽容退让只会让他们愈发嚣张跋扈。
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们留下退路,可结果呢?
非但未能令这伙恶徒有所收敛,反倒使得他们变本加厉,所作所为越来越过分,甚至连火车这样重要的交通工具都敢公然抢劫。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如今,张野已然下定决心,要狠狠地给予这帮匪徒迎头痛击,用铁血手段来震慑住那些还心存侥幸之辈。
“通知当地驻军,展开全面围剿行动,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是大帅!”卢山闻声点头,充满怒气的面庞浮现狠厉的神情。
他的兵死了一个,这个仇必须要拿一百个一千个土匪的脑袋来还。
……
处理完劫匪事件,张野端坐在办公室内,将疤脸几人喊了过来。
当看到摘掉口罩显露真容的张野后,疤脸面容呆滞,眼睛里满是惊骇之色,当即跪伏在地,颤颤巍巍的问候道。
“小民崔麻子,见过张大帅!”
来之前他已经猜出这人的身份,肯定是城里下来的高级官员。
可任凭他抠破脑袋也没想到,此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贵,竟然是独立军首领,雄踞七个大区的张野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