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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棋启见他们之间的窗户纸被捅破,他疯魔冷笑道。

“难道你们就没有吞了我家的钱吗?我家遭遇劫匪不是你们安排的吗?”

邓华洁心碎一地,用力扇邓棋启一耳光。

“你竟怀疑那些劫匪是我们找来,怪我,都怪我好心将你养在身边,没想到你是一头白眼狼!”

邓华洁痛彻心扉险些站不稳脚,季修亦敛下眼中的神情变化,搀扶住邓华洁。

“启儿犯下大错,把他交给南侯府处置吧。”

邓华洁红着眼睛,望向魏洛彦。

“魏公子,这奸夫交给你,我们沁沁也不用带发修行了,明日我让人把聘礼全部还回来,婚事作罢,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魏洛彦正好不愿意娶季沁沁,顺水推舟点头。

魏言悦不想嫁给邓棋启,很高兴国公府不管邓棋启,以后邓棋启就在他们手里,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她递给南侯夫人一个眼神。

南侯夫人会意,给魏言悦放心的神情。

“明日南侯府也把邓棋启送来的聘礼还回去。”

邓棋启见他们没有过问他的想法,几句话就把他的事情定下,不由得心急如焚。

“言悦,我是真心待你啊!咱们的亲事……”

邓棋启的话没有说完,魏洛彦示意书达堵上邓棋启的嘴,强行拖出去。

“魏公子的事情处理完了,该来说说为何把世子妃她们关在屋里?屋里还吹入香雾,魏洛彦,你是当本世子死了吗?”

沈璟阴沉着脸怒目瞧魏洛彦。

南侯看到儿子沉默,猜测儿子存心害季安玉,连忙抬脚用力踹魏洛彦。

“沈世子息怒,肯定是误会,洛彦的书房时常上锁,下人不知里面有人,这才将世子妃关在屋里。”

“哼!误会?香雾呢?那东西里含有助兴之物,也是误会?”

沈璟阴恻恻咬牙,“魏公子还想将宾客引去书房,要不是本世子命人拦住,今日这丑事可不是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

南侯语塞,暗骂魏洛彦和一个女人较什么劲,丢脸!他又给魏洛彦一脚。

“沈世子,我儿就交给你处置,只要你留他一条命。”南侯避开夫人的哀求。

世子妃是皇上所赐,被儿子公然算计,不受点惩罚也说不过去。

沈璟翘起玩味的冷笑,拔剑递给季安玉。

“南侯既然都愿意把儿子交给我们处置,安玉,你想如何?”

季安玉看一下沈璟,缓缓握住剑柄,扭头看向魏洛彦时,手上蓄力。

“魏洛彦,你欺我辱我,这一剑是你该受的!”

剑尖猛然往魏洛彦心口刺去。

魏洛彦大惊失色,欲要躲开,却发现双脚软的动不了。

“洛彦!”南侯夫人急忙抓住剑,手上瞬间流血。

经过南侯夫人打岔,剑尖刺的不深,魏洛彦留下一条命。

季安玉冷看南侯夫人,无情地拔出剑。

魏洛彦身体猛地向前一下,他趴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胸口,衣襟红了一片。

剑在南侯夫人手里划过,她连忙松开手。

“啊,我的手。”

“娘,您没事吧?”魏言悦担心捧着南侯夫人的手,见手上血肉模糊,扭头怒视季安玉。

“沈世子,季安玉心肠歹毒,你怎么能娶这样的女人?”

沈璟没搭理魏言悦,宠溺地抚摸季安玉的脑袋,随后把剑丢给竹刹处理。

“安玉,我们走。”

“嗯。”季安玉心情极好的重重点头。

魏言悦落寞瞧他们手牵手离开,眼里填满妒恨。

一直在看热闹的曹灵汝不敢相信刚刚动手捅人的人是季安玉,她吓得腿脚发软,依靠在原娘身上。

“老二,带上沁沁,我们回国公府。”

“嗯。”

季沁沁坐上马车,她越过窗口呆呆地望南侯府。

“爹,娘,表哥他……”他是不是死了?

“别提你表哥了,忘了他吧!”邓华洁心疼地搂住季沁沁,“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你表哥他……”

邓华洁抿唇,眸间划过一丝痛苦,片刻,她冷声道,“他罪有应得!他若是不贪心,你和他都会有好归宿。”

季沁沁趴在邓华洁肩膀上流泪,“娘,我如今这副身子,谁还愿意娶我啊。”

“你是国公府的千金,想娶你的人多了去,有爹在不怕。”季修亦拍了拍季沁沁后背。

回府后,季修亦回书房偷偷给邓棋启的父母上香。

“你们终于能一家团聚了。”

邓华洁躲在窗口处,震惊地看她夫君喃喃自语。

她就觉得夫君听完邓棋启的话后,一直魂不守舍,于是悄悄跟在夫君身后,没想到邓棋启家里遭遇劫匪的事情还真与夫君有关。

怪不得夫君同意她把邓棋启养在身边,想想这些年来,家里一直不愁吃不愁穿,每当钱不够花时,夫君总能弄出钱来。

邓华洁不敢去质问季修亦,亦是害怕影响到夫妻感情。

她失魂落魄回屋,第二天就一病不起。

季沁沁不知父母的心事,专心在自个屋里养身子。

她一定要把身子养好,加上国公府千金的身份,她还有机会高嫁。

此时,太子和沈璟同一日下聘。

季芸初虽然不解皇上为何不下赐婚圣旨,但太子亲自来国公府下聘,说明皇上、皇后同意她和太子的亲事,她高兴得在地上蹦跳。

“小姐,咱们今日还去不去看望魏公子?书达说魏公子伤的挺严重。”

“不去了,魏洛彦那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好好反省吧。”

季芸初把玩胸前的头发,“去把我最喜欢的头面拿出来,我要戴它去见太子。”

……

曹灵汝看着眼前的聘礼笑得合不拢嘴。

“可惜国公爷正病着,不然他看到太子殿下您亲自下聘,一定高兴坏了。”

沉煜贤诧异,“国公爷还没有好吗?有些时日不见他来上早朝。”

“唉……”曹灵汝愁眉苦脸道,“自从上一次被人气倒后,就再没有醒来过,太医说他病情太重,也不知道他何时能醒来。”

曹灵汝扫一眼聘礼,心情忽然不美了,希望国公爷能挺过去。

“本宫去看看国公爷。”沉煜贤坐不住,国公府就剩下季修旭一个能做事之人,倘若死了,他娶季芸初还有什么意义。

曹灵汝颔首,起身领沉煜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