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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长恨歌之爱恨情殇 > 第195章 帝后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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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容失去了一个孩子,却换来了淑妃的头衔。皇后册封典礼后的第二天,太后便去向枫为她讨了这个封号。

枫心里原本也是对她有所愧疚,正不知拿什么补偿她,听了太后的提议,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林婉容因为小产起不来床,但是等到太监过来宣旨时,便在床上跪了谢恩。

“娘娘,真是恭喜您了,这淑妃可是皇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啊。”等到宣旨的太监走后,应采月捧着刚刚御赐下来的淑妃的华冠和礼服,冲着林婉容贺喜一番。

林婉容看了一眼应采月捧着的锦盘,因为小产而憔悴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个笑意,她缓缓道:“只是何时才能去掉那个一人之下才真是喜事了。”

应采月放下手里的锦盘,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扶她坐起身,边喂她喝水边道:“娘娘刚才没听那位公公说吗,陛下一会下了朝便会过来,您只管养好身体,尽快再怀上龙种,今后之事,谁也说不准。如今看来,陛下倒是心疼娘娘多些。况且奴婢今早打听了,昨晚陛下离了咱们这,并没有去皇后那里,倒是宿在了勤政阁。”

林婉容听她这么说,眉梢一挑,一股喜色浮上嘴角:“果真?”她问道。

“自是千真万确,奴婢今早是听在勤政阁值班的姐妹们说的,说陛下昨晚就宿在了勤政阁,据她们说,陛下昨日还饮了许多酒,为娘娘您没了的孩子哭了许久。”

应采月说起这话颇有些幸灾乐祸,她与萦素同期入宫,两人都是一般的采女身份,并非以前的温皇后那般出身名门无可比拟。如今萦素贵为皇后,她却沦落成为一个宫女,心里自是嫉恨不已,巴不得陛下从此冷落了她才好。

林婉容听她说了这些,立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原本她还有些怨恨肚里的孩子不争气,竟是保不住,不曾想借着滑胎一事,却换来这诸多好处,倒是有些感激起自己那没能谋面的孩子。

昨日下了大雨,倒是不方便迁宫,只是象征性的搬过去些许物件算是应了黄历上的吉日。今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彩霞殿里的众人就开始忙着迁宫,生生搬了两个时辰,也只是把彩霞殿里细软的物品搬了过去。这昭阳宫比起彩霞殿自是大了许多,昭阳殿一直都是皇后的居所,所以便是宫里的布置,也要比其他宫里奢华精致。

自从一个月前,因为封后之后萦素要搬来这里,这里的家具日用物件已经全部换了新的,殿里嫩黄色帷幔重叠,粉红色的鲛绡遍垂。屋子大了自是蜡烛也多,为怕蜡烛燃烧时产生的烟气熏到萦素,枫特意嘱咐,将昭阳宫里的烛台全部换成了番邦进贡的琉璃灯。

萦素惦记着枫下朝时必然会来昭阳宫,便等不及她们都收拾好,赶在枫下朝前,便令青屏扶了自己过来。青屏赶忙吩咐宫里的宫女在昭阳宫前殿安置了软椅,扶萦素坐了。

没想到还没有等来陛下,却等来了陛下的圣旨,枫令人拿了已经拟好的圣旨过来,请萦素在圣旨上盖上凤印,封林婉容为林淑妃。

萦素听完前来请旨太监的禀报,面上并无太多诧异的神情,只令青屏取来了凤印,默默的在那圣旨上盖了。

青屏一脸委屈,等到太监拿着那圣旨去了,她再也忍不住道:“娘娘,陛下也太过分了,便是册封她,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吧。”

萦素颓然坐在椅中,神色落寞,素来明亮的眼神竟是黯淡下来。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之色。“本宫还记得之前在太子府,当时陛下还是太子,他与太子妃大婚那日,他舍了太子妃去了林婉蓉那里,新婚第二日又封了应采月做应良娣。如今想来,太子妃那时的心情该当是痛彻心扉吧。”

青屏见她神色黯然,心疼道:“奴婢还记得那次在彩霞殿的花园里,太医令给林婕妤把脉,当时便说她胎儿不稳,便不是昨日册封大典,她也难是熬到生产,如今太后倒似是怨上了娘娘一般,奴婢想想便为娘娘您抱屈。”

萦素听她这样说,心里更是难过。如今想起昨日之事她依旧有些心寒,若说太后因为失去孙儿不分青红皂白朝着自己发火也就罢了,青屏不过一个宫女,尚且不顾性命为了自己去跟太后辩白,枫竟是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

“娘娘您刚才就不该那么痛快的允了陛下的诏书。”青屏一边替她轻轻的揉捏着肩膀,一边愤愤不平,她只当皇后眼下闷闷不乐的神情,只为了陛下册封林婕妤为淑妃一事。

“本宫并不是恼怒陛下册封了林婉容,她失去了孩子,于情于理给她一个补偿也是应当的。只是,陛下曾经说过,他不想让本宫变成第二个温皇后,他愿与本宫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如今,终究是不成了。”

说到这,她缓缓的环顾了眼下这金碧辉煌的昭阳宫,凄然一笑接着道:“以前仙逝的皇后与本宫说过,她羡慕那些后宫的嫔妃,可以向陛下撒娇邀宠,可是作为皇后却不行,皇后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便是不开心也要藏在心里,更是不能喜怒于色。”

当初她不明白皇后这些话是发自真心所感,如今想来,字字珠玑。只是不曾想,自己与枫少年相识,期间经历多少阴差阳错,历尽千辛万苦,如今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却依旧走到这般田地。

更令萦素失望的是,退朝后,枫依旧没来昭阳宫,据青屏打探,枫依旧是去了林婉容那里。若说昨日是因为林婉容刚失去了孩子,枫陪她没办法过来尚且情有可原,今日枫却依然没有来,莫不是真将林婉容失了孩子一事怪在自己身上?

萦素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心渐渐凉了下来。

其实她却不知,枫之所以没有过来,却是因为一下朝,便被太后堵在了路上。

太后只说要跟他一起去探望林婉容,原是她对萦素的气还没消,枫便没敢提自己要去昭阳殿的事。枫思量自己原本也打算去过昭阳殿之后,再去看林婉容的,索性先陪着太后一起去了林婉容宫里也罢。

林婉容一夜之间由婕妤升为了淑妃,她听闻是太后的懿旨,自是对太后感激涕零。见了太后,不顾自己刚刚小产身子羸弱,爬下床来对着太后和枫行了叩谢大礼。

太后见她神色憔悴不堪,忙嘱咐了身边人安排厨房特意为她炖了些滋补品拿过来,太后不走,倒令枫一时也无法先行离去。之后太后又借着好久没有跟儿子一起吃饭为借口,索性在这淑妃宫里布起了午膳。等到从林婉容宫中出来,已是有些晚了,枫匆匆的赶往昭阳宫,却听昭阳宫宫里的宫女出来禀报说皇后已经睡下了。

他只怕耽误了萦素休息,踌躇片刻竟是没有进去,只好调头去了勤政阁批阅奏章。

其实萦素又如何睡得踏实,听宫女回报陛下来了又走,她从床上坐起身,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从梳妆台中取出那方手帕,捧在手心里。“纵相见,怕相见……”

果然是如此,这皇宫择人而噬,便是年少情深,如今也不过这般罢了。

待到晚间,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天的政事,枫正要摆驾去昭阳殿,偏巧天赐又入宫求见。待两人商谈完政事,伺候的太监再一开门,外面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想皇后只怕已经睡下,枫便又宿在勤政阁。

这日,青屏见陛下昨日没来,皇后虽然口中不说什么,脸上神情也始终淡淡的,但是明显整个人竟是瘦了一圈。

她便自作主张,令人去花园里采摘了许多时令鲜花,又取了五彩琉璃瓶来,与萦素一起插花玩,想借此让她心情好些。萦素一伸手,见宫女摘来的花里竟是混有一株过山龙,这个季节,过山龙上紫色的果实黑的发亮,一串串的坠在那里就像宝石一般动人。她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想起那时与枫在山谷中的遭遇。

她将那株过山龙拿起来,用剪刀细心的将残叶去掉,只留下果实,再插在花瓶中,却是别有一番风趣。

“娘娘这花插的真是极美,不如奴婢让人给陛下送到勤政阁去,陛下处理政事烦心,看了这花,心情必然大好。”

青屏见皇后刚刚脸上似是露出久违的笑意,忙不迭的抛出这话。

这宫里,若是女人失了宠,便是位高权重,也如在冷宫里一般。青屏深谙这个道理,自家皇后娘娘性格倔强,不愿意主动去求见陛下,自是替她着了急。

其实即便是青屏不提,萦素刚刚见了那株过山龙,心中也是一软。两日没见到枫,心里竟是异常想他。只是碍于面子,却又张不开求见陛下的口。如今听青屏主动提了,便顺水推舟道:“你这丫头就是处处想着陛下,随你吧。”

说罢,她低头抿嘴一笑,把花瓶推到了青屏跟前。青屏知她脸皮薄,不好笑她,忙令人去取了提盒,将插了花的花瓶放到提盒里,派了昭阳宫里的太监送往勤政阁去了。

枫正在勤政阁里与人商议国事,等商议完了散了会,听王万石进来禀报说昭阳宫里的太监在门外已是久候了,心里一惊,还以为是萦素出了什么事,抱怨王万石应该早点进来回禀,叠声急召他进来。

门外候着的小太监,听了王万石出来叫他,忙跟在王万石身后,一溜小跑的进了殿,手里还拎了一个长条形的提盒。那小太监一进殿,见天子一脸焦急神色的站在那里,似是正等着自己,心里一慌立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磕头行礼,由是紧张,嘴里倒说不出话来。

枫见他这样子,更是以为昭阳宫出了什么事,来不及令他起来,便焦急的问他道:“可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忙跪着答道:“小的来时,娘娘正在宫里插花,并无什么要紧事。”枫听他这样说了,方才安心,便又坐回了御座上,口中道:“看你这哆哆嗦嗦的,倒是让朕吃了一惊。”

那小太监听了,更是惶恐不安,忙又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只是小的自从进了宫,这是头一次一个人来拜见陛下,见陛下龙颜威武,心下很是紧张。”

枫倒是被他逗的一笑,“你起来回话吧”那小太监站起身,将拎来的提盒交给王万石,口中道:“这是娘娘刚插的花,令小的送来给陛下赏玩。”王万石接过提盒,枫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打开。

王万石小心翼翼的从盒中取出一个五彩斑斓的琉璃瓶放在书案上,因瓶子是彩的,所以萦素只捡了素色的花插在里面,倒显出一番素净高雅。

枫看着瓶里的花,想起这两日因为各种缘由,自己竟是没去见她,心里顿生歉意,便随口问送花来的太监道:“娘娘还交代了些什么?”

那小太监却是老实,只是低头道:“禀陛下,娘娘什么也没说。”

瓶中一支紫色的过山龙甚是夺目,枫不经意间瞧见,心中顿时感慨万千。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冲着王万石道:“摆驾昭阳宫。”

这几日见枫始终闷闷不乐,如今才看到他的笑容,王万石心里一喜,忙跑出去安排车辇去了。枫到了昭阳宫的时候,只见宫门外还有一顶轿子在候着,着人一问才知是太后来了。想起那日林婉容滑胎时,太后与皇后在太医院里发生过争执,枫忙下了车辇,等不及太监通报,快步进了昭阳殿。

果不出他所料,眼前一幕让他心中一惊,身怀有孕的萦素跪在地上,只听到太后颇为愤怒的声音道:“你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自你进了宫,前皇后也仙逝了,后来陛下专宠你一人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听了本宫的劝,宠幸了别人,如今林淑妃又滑了胎,你若是有点脸皮,就应该自己求了陛下,让出这皇后之位,免得这后宫里还要发生更多不详之事。”

昭阳宫里的宫女太监更是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萦素纵使满腹委屈,却不曾哭,只是一脸倔强不服气的神色。只是她是太后,自己却不好与她争辩。

青屏跪在她旁边,只是苦苦哀求太后道:“太后娘娘,还请您看在我们娘娘怀有身孕的份上,不要再苛责我们娘娘了。若是我们娘娘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陛下只怕更要伤心。”

太后见又是上次在太医院里顶撞自己的那个宫女,之前没消的火气此番重新涌上心头,便气恼道:“上次没打死你,你竟然还是不长教训,看来不打死你,你就始终不分尊卑,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奴婢,你以为你家娘娘还像以前那样受陛下的宠爱吗?陛下必然也是如本宫一般,对你家娘娘厌恶透了。”

萦素怕青屏吃亏,忙暗下拉了她的袖子,不令她再与太后辩驳。只是太后这话如针刺耳,她可以不在乎太后喜不喜欢自己,但是自己除了枫,已是一无所有。她倔强的抬起脸迎向太后,正要说话。此时,立在大殿门口的枫听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