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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长恨歌之爱恨情殇 > 第17章 晓蝶私藏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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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所来之人正是太子一干人等。如今,王万石跟在枫身后,心下自是有些惴惴不安。刚才太子妃那边的张公公给他匆匆传了个口信,他还未来的及向太子禀报。只是他心下暗自猜度,太子妃这一出,实在有些自作主张。

今日之事,只怕非但缓解不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就连自己,这个小心谨慎一辈子的下人,怕是最后也少不了被连累责骂。

“太子殿下。”见枫脚步已近书房门口,王万石说不得只好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冲他俯身叉手,意思有事要禀。

“什么事?”枫停下脚步,心下不明他为何有事不等进了书房再说。

“有一件事老奴要禀报太子殿下。”王万石语气吞吞吐吐。

“万石你今日怎么如此不爽快。”枫不解,自打刚才进了这太子府,有个太监悄悄跟王万石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神色就有些古怪。

王公公环视了一下左右,上前半步靠近枫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枫听他说完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双寒星似的黑瞳瞥向书房,似乎要透过窗纸看进去一般。

书房里橘红色的烛光透出一丝丝温暖,窗纸上映出一个模糊而俏丽的身影。

“倒不知贤惠的太子妃是送了谁过来?”枫对着那个人影,嘴角一瞥,忍不住开口讥讽。

王万石刚要回话,却见枫抬手一摆阻止他说下去。“算了,不管是谁,你依旧找人把人送回去便是,顺便去给太子妃捎个话,就说她的心意本王心领了,日后莫要再那么多事。”

枫交代完这句,也不进书房,扭头便朝来时的路去了。王万石跺跺脚,心里也埋怨太子妃多事。忙照着太子的吩咐,嘱咐了两个小太监送萦素回去。自己却忙不迭去往太子妃殿里传话去了。

浩带领禁卫军巡视完皇宫,待到宵禁的鼓漏声响了,这才只身一人回到太子府。一进屋,却发现屋里多了一人。

枫躺在原本属于他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盯着天花板,却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

枫见他进屋,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抬抬手意思让他不必多理。

“原本我是要去书房歇息的,没想到贤惠的太子妃给我书房里布下一个女人。我无处可去,只好来你这里了。”枫自嘲一笑,他用手拍了拍床沿,意思浩坐下来说话。

浩看了一眼床沿,却不落座,目光一扫,却落在屋里一处墩子上。如今屋里就他二人,浩也并不多推辞,却去墩子上坐了。

“只是今夜占了你的床,只好委屈你了。”此话并非客套,枫心下确然有些抱歉。

“无妨,属下偶尔也会彻夜打坐静思。殿下安心睡便是。”浩依旧是不善言谈,但短短数字,却也令枫安心不少。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许。枫叹了一口气道:“还记得年少时,每当我睡不着的时候,便去你房里找你聊天。虽然浩你的话不多,但有你在身边听我说,我就感觉无比的踏实。也是像今天这般,我占了你的床,你去练功打坐,自小你就什么都让着我。”

浩听他说起小时候的事,那会他还当枫是他弟弟,哥哥让着弟弟在他看来天经地义,没想到后来两人变成了君臣,不过他依旧愿意守护他终身。

枫想起儿时时光,嘴角忍不住浮出一个笑容。“如今在这宫里,我能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你了。”他的声音里透出几许落寞。

浩眉头轻轻皱了皱,想了想方道:“殿下,既然回不去了,有些事不如放下吧。”

他这话似是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似说枫心里惦念的那个人。

枫轻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又过了良久,两人相对沉默。枫刚才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让浩似乎能暂时放下君臣之礼。浩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这才道:“殿下,属下有事要跟殿下禀明,是关于今日犯事的那个女人……”他咬牙说出这句话,却没等到枫的回应,一转头,原来枫沉沉的睡去。

浩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的话,终究是没有机会说出口。他走上前扯过床尾的被子给枫盖好,吹熄了灯,自己盘腿在垫子上坐下,只是今晚,他脑中想的都是那晚和自己共处一室的那个女人的命运,难以入眠。

尹宝林屋里,青屏见天色已晚,又想着主子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正准备关了院门休息,却惊见不远处两个小太监伴着一个身披斗篷的女子朝这边缓步而来。

萦素走时那斗篷还是自己给她穿在身上的,如何不认得,正是自家主子。待到了门口,见青屏在门外候着,奉命送她回来的小太监在门外便止了步,冲着萦素行了礼转身回去复命去了。

青屏忙扶了她的手引她进屋,偷眼看去,见她面色平静如水,来时的妆容一如去时,丝毫未乱,心下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何事,又是惶恐又是担忧,却又不敢问她。

对于今晚这结果,萦素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己侍寝被拒这事,恐怕明日一早便会传遍整个太子府,只怕又会成为这宫里女人之间闲来解闷的话题。

她换过衣服,回头时正对上青屏关切的目光,冲她微微笑了一笑,道:“不过是太子今夜没来书房罢了,莫要多想。”青屏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神色如常,方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晓蝶怎么样了,横竖如今我睡不着,不如你陪我瞧瞧她去。”今日自打从太子妃院里与晓蝶一别,至今还没见到过她,萦素终究是有些挂心。

青屏劝她道:“宝林,今日您也累了,不如早点歇着,明日再去吧。”她不欲萦素去是有些私心在里面,如今聂晓蝶犯了事,众人都离得远远的,唯恐惹祸上身。只有自家主子还往上凑,若是被有心的人看去,只怕会连累萦素。

“您若不放心,奴婢替您再去一趟。”青屏怕萦素疑心自己劝阻她不去是怕连累自己,忙又补充一句。

萦素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了青屏的手感动道:“我如何不知你是为我好,只是如今晓蝶一个人孤苦无依,我再不去看她,更是没人会去了。”

青屏知她凡事有些执拗,再劝也是无用,只好收拾了一下随她出门。

萦素原本以为晓蝶病着,这会早早睡了,原想看她一眼就回去,没想到她却醒着靠在床头手里似是拿着什么东西在把玩,见萦素进来,她忙将手里的东西悄悄塞进被子里,脸上却浮上一抹虚弱的笑来。

晓蝶冲她招招手,招呼她去床边坐。“这么晚姐姐你还来看我,足见姐姐待我的情分。”晓蝶红了眼,因为烧着,嘴唇暴起一层干燥的皮来,脸上全然失了以往的光彩。

萦素看她眼下这个样子,眼眶一酸,又差点落下泪来。“原本晚膳时要来看你,却因有些事耽搁了,你药和饭可都吃了?”

萦素一边问,一边又取了一个枕头给她靠在身后,尽量让她舒服些。

“青屏晚间来过了,原本我是吃不下的,但是念着是姐姐的心,多少吃了些。”说着,晓蝶眼圈又是红了,还伴着两声咳嗽。

萦素忙去桌上取茶杯倒水给她喝,手里一拎茶壶,里面竟是空的,莫说热水,便连一滴凉水也是没有。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这犯了事的主子,便是连自己屋里的奴婢,都敢不放在眼里。

饶是萦素很少冲人发火,如今也是忍耐不住,手里的壶重重的往桌上一丢,冲着聂晓蝶屋里的宫人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聂宝林现在还是你们的主子,封号还在,你们竟是如此倦怠。改日我禀明了太子妃娘娘,看看照宫里的规矩该是怎么说。”

刚才立在门口的宫女忙不迭的道了饶,一溜烟的跑去烧水去了。晓蝶恨恨道:“这也就是姐姐你来了,今日一日,幸好是青屏过来照顾我喝水吃药,我这自己屋里的人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萦素叹了一口气,冲着青屏嘱咐道:“青屏,你且看着点她们去,提防她们使坏,又弄些不干净的水过来。”

晓蝶待屋里就剩下她们二人,这才从被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萦素。萦素刚才进屋时就瞅见她偷摸往被子里藏了些什么,只是她不说,自己便装作不知。如今见她自己拿出来,这才冲那物件看去,没想到竟是一条汗巾子,看颜色倒似是男人用的。

晓蝶羞红了脸,悄声冲萦素道:“那日我在他房里,我衣服湿了,他取了自己的衣服给我换,后来还给他时,我藏了这条汗巾子在身上做个念想。”

萦素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惊。“这东西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岂不是坐实了罪名?你现在被禁足不能出门,我今晚带出去帮你丢掉。”她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把汗巾塞在袖子里藏起来。

谁知看上去病怏怏的晓蝶听她这么一说,不知哪来的力气,却一把又抢了回去依旧塞在被子里。“好姐姐,我周身就他这么一样东西,我这病也不知好不好得了,或是后面被判罚了苦力劳役,我身上带着这汗巾子,也算有个念想。”晓蝶哀求道。

萦素眉头拧了起来,她双手攥住晓蝶的胳膊,认真的冲她道:“到了如今你怎么还是不知轻重,这罪名还未落实,你只管咬牙说是在园子里赏雪待得时间长了,回宫晚了,只要你不认,她们也奈何不得你,最后无非是渐渐冷落了此事。此物一旦留下,终究是个祸根。”

晓蝶知她说的有理,却依旧舍不得那汗巾子,只是哀求她道:“不过是一条汗巾子,也做不得什么证物。”

萦素还欲再说,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青屏从外面推开门,刚才出去烧水的宫女跟在她身后,拎了一壶热水回来。有外人在萦素不好再说,心里盘算着明日再过来时定要找机会让她把汗巾子交出来自己丢掉才是。

待青屏喂晓蝶喝了些热水,见她这会倦意上来了,萦素又百般嘱咐她好好休息,这才带了青屏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