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Golden pearl活动大纲由两位负责人确定后,不仅这两人要展开夜以继日的工作,学生会其他的部员也要与其一同投入这场新学期最重要的活动的开设中。
大滨市十月初的天气反复无常,常常今日阳光温暖下一天就骤雨初歇,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古语在这座风景秀丽的港城得到了精准的验证。
再过十几天,海风就会变得凄冷,万物即将蜕去夏的余热迎来寒的前兆。
因此符源拓耽误不得,时间就是生命,趁着草木还处于青葱的状态,他于国庆最后一天同方茹月邀请几位模特及担当工作人员的好友在万达广场吃了饭。
两人开诚布公,将大体的方案讲给了众人,民主的听取了诸座的想法,完善了计划不足之处并调整了相应地步骤。
众人一致拟定假期后第一个大家都不怎么有课的周三便带上设备去拍摄,争取一天解决完照片的事宜,好为周末的后期赶出时间。
符源拓也得到很多好点子,比如关于如何让海报有吸引力,神咩语惊四座说可以让他再来一次女装。
女装已经是某人的禁忌词汇了,要是别人还敢提这事,他多少得生气发火,但考虑到神咩则不然,此名号作为cu咩三千化身之一,遵循每一化身的单个汉字选取有着严格的含义把控的原则,宛若谥号那般贴切。
神咩之神非指其神通广大、上天入地,而是参考了宋神宗(庙号)神的含义,民无能名曰神、圣不可知曰神,用此字作为称呼特指她在深思熟虑心直口快的不靠谱很难评的状态下的种种蜜汁操作。
长久下来的相处,符源拓深知她急公好义的秉性,无论多么炸裂的建议也仅是与自己思考的脑回路不同导致的,并非成心捣乱,虽然离谱,但足够跳脱常人的思维局限,若对之进行抽象的加工与分析,亦能碰撞出美妙的火花。
就比如这次,女装是肯定不可能有的,但其他服装未必不可尝试。
神咩的见解刚被自己按下,另一边朴熙珠又在前者的基础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我觉得咱们可以全员cos歌手,把五湖四海的各个国家的顶流挑几位知名度高的模仿模仿,就像是大咖秀一样,这样既能保证新颖的还能勾起大家的好奇。”
“你们意下如何?”
她说完用手怼了一下身旁忙着干饭的男友,后者马上会意放下筷子鼓掌:
“好的,好的。”
和咩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也赞同。”
符源拓与方茹月默契地没有表态,当年一款模仿类综艺节目横空出世,带来的热度和流量经久不息,要是真按照这个想法去实践,未必不行,可...
两人同时看向了正在品茶的崔准,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片刻后方茹月开口道:
“学妹啊,你的想法的确不错,但学姐不是不支持你,你的提议学校更更更是没有先例。”
“你来得晚可能不清楚,咱们院秦瑶学姐之前的学生会办金猪都是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去做的,办的虽说乏善可陈但也中规中矩。我原以为秦瑶学姐已经够有开创性了,没想到你们点子比她还多。”
“我们根据极端情况来考虑,你说咱们cos国内的一线明星,凭人家那庞大的粉丝体量,我们很难做到让人家全部满意,万一被他们1%的人骂了那也有几万人,这要是喷上热搜就会给学校带来争议,并且还涉及到侵权问题,人家一告一个准。”
“cos国外的大咖的话,比如说我很喜欢的女神Sophie marceau,即使人家不在意,但咱们一旦无心抹黑了人家“法兰西之吻”的形象,瞬间引发争议就成了国际问题了。”
“咱们都是素人,网暴的威力足以把我们轰成反物质。”
“咱们做的活动归根到底是要在学校内举办,心不能放的太大。”
她说完转头向着第二负责人:
“源拓你认为呢?”
处于思考中的符源拓下意识地点点头:
“涉及到名誉权的事情的确难以协调,特别是身份有一定代表性的,为了求稳我也不建议cos人。”
“但咱们可以cos各地的音乐文化之类的。”
朴熙珠是明事理的,没再坚持:
“好嘟。”
几人一边吃一边继续探讨,众人拾柴火焰高,没一会符源拓ipad上的策划案就增添了满满一页的记录。
因此晚餐结束后他与方茹月趁大脑仍在氛围中一起去咖啡厅总结了策划案3.0,并打扰了秦瑶学姐和她视频讨论了此次活动的新见解新思路。
后者将策划案粗略听过一遍后也不禁佩服学弟学妹们的创新能力,创新好归好,可她也怕步子迈的太大,到时候别说书记那不好交代,学生会这里更得连扣一个大锅,金猪办砸了那可真是学院的罪人。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学弟,咱们搞活动要立足国情、立足实际,咱们d大思想最前卫的估计就是咱外院了,但咱也只是前卫,前卫可不都是好的。你要考虑到其他学院的人才是主流,是大部分,我们办活动不能偏离正确的方向。”
“宣传都是带有一定意识形态的,最后审稿拍板是书记的活,你们切记心要正、身要直。”
“我现在和你说你可能不太明白,等你见书记她会说的更透彻。”
符源拓闻听学姐的谆谆教诲,迸发高温的过度创作欲适度的降了温回归合理合规的状态,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后忽然灵光乍现:
“我知道了!”
他这一声可把两人吓了一跳,也把周围人吓了一激灵。
“你知道啥了学弟?”
他不好意思地收声:
“我大一给讲近代史的教授当课代表的时候,期末考试考完我帮她搬六个班的卷子送到办公室后她夸我这一学期尽职尽责,临退休就赠了我一本上世纪出版的《手稿》和《起源》,我瞧那两本书古色古香包装整洁,内里还有着不少批注,就放在我宿舍书架上珍藏没舍得看。”
“咱们中队不也一年发一本最新的学习材料,我回去就彻夜认真拜读学习相关内容,不怕掌握不好方向。”
他义正词严,态度端正,听他这么说,另外两人的表情霎时凝固,半晌后秦瑶赞叹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的好学弟,你可真是新时代的新青年,学姐就算有一百个心也全放肚子里了。”
“你上届那几个大学长你要缺人你就直接调,就说是我让的。”
“不敢不敢学姐。”
“有啥不敢的,”秦瑶瞪眼,“我还想看你最后的成果呢,学弟你要清楚你身上背负的不只是咱们三个人的脸,整个学院的面子都交在你的筹划中了,茹月前天和我说她为你打下手,你就是实际上的第一负责人,学生会全归你去指挥,务必使金猪办好。”
符源拓不自觉因肩上责任重大而微微皱起眉,挺起骨气应诺道:
“承蒙学姐抬举,弟弟知道的。”
秦瑶该嘱咐的也差不多嘱咐完了,道:
“加油,本周的青年大学习别忘记按时交给团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