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陪着笑道：“教员，顾建仁说他知道了。”
然后，他戳了戳季少池。
季少池垂着眼皮道：“知道了教员。”
“恩，都不准打架。”说完，教员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就好像没有看到光头在收回脚的时候，一脚踹在顾建仁的身上。
也没看到顾建仁被疼的一哆嗦，还吐了一口血一样。
目睹这一切的季少池：……
季少池发现。
在这个劳改农场里还有两伙人也在收拾顾建仁和沈凤柔。
相对比他的直来直去不会拐弯，那两伙人就是属于暗戳戳的那种。
而且仔细看的话，他们从来都碰不到一起去。
后来季少池发现了，这两波一个是单数动手，一个是双数。
就像是轮流着来似的。
季少池和光着两人混熟了就问：“你们和沈凤柔有仇？”
“没有啊。”
“那为啥收拾他们？”
“哦，这个啊，纯粹是看他们不顺眼，你呢？”
季少池眸子闪了闪道：“我，我也是看他们不顺眼。”
自己的原因不好说，人家也是不想谈。
知道有着共同的敌人就行了。
季少池和光头这俩人成了同盟，周大宝那些想要对付季少池的就下不了手。
气就都撕到顾建仁和沈凤柔这俩人的身上。
虽然给钱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出手对付季家姐弟的是沈凤柔，可那一个丑女人揍不着几下啊。
他们这么多人不能白看着。
就把沈凤柔的男人顾建仁也算上了。
几波人都排着班的收拾他们夫妻。
顾建仁本就柔弱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顾建仁为了不想再继续挨揍，就把经常喜欢在炕上背后抱着他的男人请到了石屋里。
那天夜里，他特别上心的伺候。
想着要让对方帮忙，他不想再挨揍了。
可正在俩人办事的时候，沈凤柔回来了。
与沈凤柔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劳改犯。
顾建仁找人帮忙，沈凤柔也找了。
一起叫进来是打算一起商量怎么对付那些折腾他们的人的，结果就看到顾建仁正在被人从后面……
在劳改农场里乱来的能有几个好人？
那男的就以为沈凤柔是叫来一起玩的。
不顾沈凤柔的解释，把她八光扔到炕上就开始忙活。
顾建仁……
顾建仁吐血了！
虽然夫妻俩编了各种借口各玩各的。
可总归是没有亲眼看到，更没有一起这么玩。
沈凤柔终归是顾建仁的媳妇。
诸多因素加在一起，顾建仁吐血晕过去了。
等沈凤柔发现不对劲顾建仁的脸色都变白了。
沈凤柔赶紧把两个比着谁干的时间更长的男人赶出石屋，又找来了劳改农场的一个自学成才的大夫。
顾建仁醒过来了，但脸歪了，嘴·巴歪了，眼睛也斜了。
说话也说不清楚，就连那原本还能动的手也如鸡爪一样的弯了。
沈凤柔看着这陌生的脸，有些慌了：“你咋还给治成这样了？”
“这是我治的吗？是他自己中风了，要不是老子给治，你男人都醒不过来。”
“那什么时候能好？”
“得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
诚意不诚意的都没治好顾建仁。
顾建仁偏瘫了。
沈凤柔在伺候了两天后才不得不承认。
顾建仁治不好了。
偏瘫了的顾建仁脾气突然大的要命。
大小便失·禁，说话说不清楚，还嫌她故意的。
手虽然不太好使，但力气却贼大。
被他薅到就没命的打她……
沈凤柔看着顾建仁那张彻底扭曲的脸和没一点屋面的打她的人。
她的天，终于塌了。
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第一届恢复高考的录取都结束了，顾建仁没有去上大学，还成了偏瘫！
这样的瘫子以后还能成为首富吗？
沈凤柔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一样嫁给顾建仁，沈晴雪怎么就那么好命的能当上首富夫人的？
她没看到，顾建仁听到这话时的阴狠劲儿……
*
顾建仁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的他是个人人羡慕的人。
他有一个当司令员的爸爸，一个温和亲切的妈妈。
恢复第一忆高考后他成了第一批大学生，后来更是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成为了国内有名的第一名万元户，后来更是成为世界首富。
就是梦里他的妻子的脸让他有些疑惑。
因为那是两张脸，不对，应该说是两个人。
有时候他身边的妻子是沈凤柔，有时候竟然是从小揍他就下死手的顾卫东的媳妇儿沈晴雪。
沈晴雪是他妻子的时候更多。
而且他能感觉到，在梦里他更喜欢也是沈晴雪。
看到沈晴雪对着他笑时，他仿佛有了全世界！
那是在哪怕沈凤柔将第一次主动交给他的时候也比不了的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还梦到了沈晴雪竟然死在了雪地里。
他找了过去，把害死他媳妇的人都弄死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在他弄死的人里看到了沈凤柔那张丑脸。
顾建仁的梦有很多话他都记不清楚。
但他能清楚的记得，他在梦里对沈凤柔说的最多的话是：“你竟然敢害死我媳妇。
我要为晴雪报仇。
要不是你抢了我媳妇的位置，我媳妇也不会死。
你去死去死！”
然后，他把沈凤柔给勒死了。
好像还勒死了好几次。
顾建仁：……
顾建仁：？？？
直到顾建仁再一次勒死了沈凤柔之后醒过来。
把睡着的沈凤柔一巴掌扇起来问她：“我娶沈晴雪才能当首富是不是？”
当时正懵懂的沈凤柔的表情和语气到现在他还记得。
尤其是沈凤柔的那句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会知道？”
顾建仁：！！！
从那以后顾建仁就一直想要找机会找沈晴雪。
可惜，他身在劳改农场，根本就没空也找不到沈晴雪。
直到偏瘫之前，顾建仁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在看到沈凤柔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他眼前一片血红。
然后，又气又急又恶心的他偏瘫了。
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偏瘫的他说话不成溜，但意识还是很清楚的。
时不时的就能听到沈凤柔自说自话的说着：
“不可能啊！”
“怎么会这样？”
“要是治不好我还能当首富夫人吗？”
“沈晴雪那个贱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对付都没弄死她！”
“沈晴雪可真是命大啊！”
这一刻，顾建仁终于确定了。
他的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