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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妃吩咐了府里的管事去请刘氏过府,又让几个婆子带着朱氏、张华离开上林苑,到偏厅去等候,再派人到正厅去寻洛如成。

而其他夫人就留在了上林苑准备听戏,又叫了丫鬟将各家姑娘小姐一并请回。

不多会,好戏便开场了。

洛玉书本想同朱氏留下听戏,不料却被安南王妃叫上一道去了偏厅。

一路上洛玉书还寻思着,这安南王妃叫上自己做什么,她不用去看也知道,刘氏定不会让朱氏母女好受。

那可是个古板且苛刻的妇人,守寡多年,未惹出半句流言蜚语来,并且,在前世还将张华培养成才,可见她是位严母,就连从前的自己也是有些怕她的。

“玉书啊,你且到偏厅的厢房里坐坐,待这边事情处理妥当,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苏氏柔声说道。

洛玉书乖巧的点头应是。

进了厢房,坐了不大会儿工夫,便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洛玉书抬头向外看去,就见周云深迈步走进了厢房。

在看到他这张妖孽的脸,洛玉书不由得想到林中那一吻,心跳便莫名的加快,现在这人偏又追她到这里,真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洛玉书稳了稳心神,问道:“世子找我有事?”

‘世子’,对于洛玉书这个称呼,周云深微微蹙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懒懒道∶“这帕子你落到了竹林里,适才不便,现在送还给你,不用谢我。”

周云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那手中分明拿着条绣有梅花纹样的丝帕,正是她被周云深拉进林中时掉落的。

这人还真是厚脸皮,居然还敢提林中的事。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他强吻,又掉了手帕,现在他还跑来向她邀功,真是白瞎了这么张好看的脸。

“还是要谢谢世子。”

洛玉书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周云深的指腹,那感觉如被羽毛轻抚过一般,令他心痒难耐。

周云深微一怔,旋即又恢复他一惯的慵懒状,说道:“再过几日,孔卓那厮便会被放回府,洛二姑娘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刚刚听表妹说起了,多谢世子相助。”洛玉书恭敬一礼。

“就这?”

洛玉书微愣,不明周云深何意。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帮了你几回,你却只道声谢就完了。”

“那今日我还帮了世子,世子又如何谢我呢?”

洛玉书昂起娇俏的小脸,一双清亮且无辜眸子看向周云深。

周云深被她看得有些不大自在。

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正在这时,苏氏派去传信的人来回报,称洛如成因酒力不胜,现已被身边的下人送回了泰康侯府。

厢房里的洛玉书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便明白,洛如成这是得了失力的信,怕被让旁人生疑今日洛玉歌所举,是受他这个做父亲的指使,因而才装醉回府的。

毕竟,按常理没有哪个人会在精心策划一个局后,还能没心没肺的喝酒到醉。

他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还真是老谋深算得无情无义。

若此事一成了,那他便可顺理成章的同安南王结下这门亲事。

这样一个连自己妻女都可以不顾的人,怎会有心,而洛玉歌即便是嫁进了永安伯府,只怕也会是洛如成的弃子了。

正想着,便听外面有人通传,刘氏来了。

刘氏因常年身体不好,鲜少外出,她身子虽弱,但性子却是个执拗的。

刚进到偏厅,刘氏便对苏氏道:“事情在来的路上我都已听说了,今日我这不争气的逆子给王妃和王爷添麻烦了,我在这里给王妃赔不是了。”

说罢向苏氏深深一礼。

苏氏赶忙让人将她扶起,又命人拿了个金丝软垫让刘氏半靠着坐下。

待下人将茶上好退出偏厅后,这里就只剩下苏氏、朱氏、刘氏、张华四人了。

刘氏便开诚布公的说道:“原先因着我们两家的交情,才有意结亲,但我们伯爷去的早,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这逆子虽不成气,但也总算没忘记他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要以仕途为重。”

“前儿个我还盘算着,明年华哥儿参加完春闱,考取了功名顺利袭爵,我便登门求亲,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闹出今日这样的笑话。”

“虽说我们永安伯府不及侯府来得尊贵,但在京中也是有些体面的,娶回府的宗妇必要端方持重。”

朱氏一听刘氏这话便明白,这是不想让她的玉歌进张家大门了。

白占了她姑娘的身子,却翻脸不认账,侯府的嫡女岂会任他们这种没落的伯府给欺负了去。

朱氏气道:“刘夫人,听你这话中之意,是不想迎娶我们玉歌了?”

刘氏拿起手中的帕子放到嘴边轻咳了两声,而后才道:“娶妻娶贤。”

只这四个字,便将不贤的帽子死死的扣在了洛玉歌头上。

世宦书礼大家的宗妇,个个都是贤名在外的,名声在外的,更何况张华是要走仕途的,这名声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而自今日之后,洛玉歌只怕会名声扫地,被世人所不耻。

刘氏其实也并不属意于洛玉歌,觉她骄纵蛮横,不堪成为张华的良配,若非她儿子需要借助侯府的权势,她也无需让儿子这般哄着洛玉歌。

今日是泰康侯府上赶着嫁女儿,她需得好好拿捏朱氏一番,日后也好令洛玉歌乖乖听话。

“你”

朱氏她哪里不明白刘氏何意,只是还未等她说完,刘氏又道:“洛大姑娘险些将我们华哥儿的仕途尽毁,试问这京中哪户人家,愿意娶个满心算计,不知廉耻的女子为妻。”

刘氏虽因病着,声音弱了些,但这言语间,句句直戳朱氏的心肺。

朱氏同样不甘示弱,“贤妻?”

随后冷笑一声,接着嘲讽道:“这些日子华哥儿没少往呦鸣园去,目的怕不单单是请教学问这么简单吧,别当我不知,你早就惦记上玉书那丫头了。”

往日那个冷静自持的泰康侯府的当家主母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