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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如年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阴沉着起身上前,一把拽住男童的手并大声呵斥道:“住手。”

洛玉青感觉手中一空,回头想大骂,但却对上一双怒目圆睁的眼。

此时洛如年周身的气势让年纪尚小的洛玉青有些胆怯,但长年的娇惯,仍令他颐指气使的问道:“你是谁,也来管小爷的事?信不信小爷连你一起打?”

“逆子”洛如年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皮鞭向洛玉青挥去。

洛王青一直都是张老太太心中的命根子,是这府里的小霸王,因泰康侯府多年来就这一个男孩儿,即便后来长房洛如成添了个儿子,那也不过是个庶出,怎比得洛玉青嫡长孙的身份。

在大齐,若非族里没有嫡出子孙,庶出是不能承袭爵位的。

因此洛玉青从小被养成骄横霸道的性子,事事都要顺着他的意,何曾受过这些,顿时又是委屈又是疼的大哭起来。

张氏见状忙在孟妈妈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众人也都随着出了正堂。

看到祖母,洛玉青立刻跑过来抱着张氏边哭边指着洛如年告状。

“祖母,这个人他打我,你快叫人替我好好的教训他。”

张氏嗔怪道:“胡说什么,这可不是旁的人,他是你父亲,还不快去行礼。”

见洛玉青躲在张氏身后不肯行礼,洛如年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堂堂三品大员,儿子怎会这般畏首畏尾,让他颜面何在。

崔锦荣与洛如年夫妻多年,自是了解自己夫君此刻的心情,她轻轻扯了下洛如年的衣袖,对他摆了摆头,轻声道:“夫君,不可在母亲面前教训玉青。”

荣娘这是在提醒自己,刚刚母亲已心有不快,此时不好再训斥儿子,以免不好收场。

朱氏此时笑着打圆场道:“二弟,别动气,你们刚回来,玉青不认得也是有的,再者,他才多大,不过是闹小孩子脾气罢了。”

“平日里,别说打骂个丫鬟婆子,就是打伤个同窗也是有的,并不算什么大事,好在玉青这孩子有些个力气,不曾受过伤,我们只花些银子将事情料理妥当也便罢了。”

说完,朱氏还在胸口处捊了捊。

洛如年越听越气,他只觉得这个儿子,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若再不好好管教,日后必会惹出其他祸事。

洛玉书当然清楚朱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笑着说道:“这些年辛苦大伯母帮着祖母照顾玉青了,我代父亲母亲谢过大伯母。”说罢福了一礼。

朱氏忙扶了把洛玉书,笑道:“玉书这孩子真是懂事,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花些个银子我们也是愿意的。”

绕来绕去,又回到银子上了。

前世张氏为拿捏崔锦荣,不肯将洛玉青交还,而朱氏也想趁机借洛玉青这个由头,从二房身上多捞些油水,因此,背地里没少撺掇张氏。

婆媳二人目的相同,因此一拍即合。

洛玉书怎会再由着她们任意妄为。

她旋即笑笑道:“大伯母说的是,父亲这次奉诏回京赴任,自此便可长留京中,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教导玉青的责任自是落到父亲和母亲的身上,大伯母和祖母也不必再为这个皮猴子伤神了。”

崔锦荣也附和着道:“是啊,母亲,这些年您和大嫂也辛苦了,我们既然回来了,便让我们尽尽孝,您也可颐养天年,不必再劳心了。”

眼见着自己的盘算要落空,张氏冷哼了一声说道:“颐养天年?说的好听,你们刚回来就弄得这般鸡飞狗跳的,让我如何不劳心伤神,我看你们回来不是尽孝的,是要我命的。”

如此胡搅蛮缠让崔锦荣有些始料不及,她有些明白,回来的路上,为何洛玉书那般叮嘱自己,只是她有些奇怪,女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见崔锦荣的好意被张氏误会,洛如年忙解释道:“母亲,您莫要误会,荣娘是真心想回来在您老跟前尽孝的。”

朱氏笑道:“二弟莫急,你护妻心切,大嫂是过来人,自是明白的,老太太也正在气头上,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许久未说话的洛玉歌此时开口道:“二叔,您和二婶刚回来,有所不知,这些年祖母和我母亲可是在玉青身上费了不少心血呢,您这刚一回来,便将玉青要回去,这不是伤了祖母的心吗?”

朱氏上前,在洛玉歌肩膀上轻拍了一巴掌,道:“长辈们说话,你一个未及笄的姑娘怎好乱插嘴。”

随后笑了笑道:“别怪玉歌,这丫头心直口快,她也是为着老太太,不过话说回来,别说老太太了,若换做我这个做伯母的,也是不情愿的,我和你大哥这些年,也是拿玉青当亲儿子般疼的,哪里会舍得呢。”

朱氏的这张巧嘴,崔锦荣两辈子加起来,怕也敌不过。

只是,若果真如朱氏说的待玉青如亲子,前世洛玉青也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朱氏并无生下嫡子,只一个庶子记在她名下,若洛玉青殒命,那个死了亲娘,从小便养在她身边的庶子洛玉松便可承袭爵位。

正是有此盘算,朱氏才一直纵容洛玉青,故意将他养废。

洛玉青不进学堂读书,成天在外惹事生非,闯了祸也是张氏帮他收拾残局,张氏偶尔斥责几句,偏朱氏总是袒护他,在府里随意打骂下人,更如家常便饭一般。

最终,洛玉青因肆无忌惮的性子,让人打死在了赌坊里。

“祖母,请允许孙女儿说一句。”洛玉青道:“孙女儿觉得将玉青交还父亲母亲教养,如此有两个好处。”

张氏斜睨着洛玉书道:“哦?哪两个好处,你倒是说说。”

洛玉书含笑道:“这一来,玉青顽劣,难保日后不会闯出什么大祸,到时给府里带来什么麻烦也是未可知的,如若那样,只怕会连累整个泰康侯府,若有母亲从旁提点,再加上父亲的悉心教导,那祖母便可高枕无忧了。”

打蛇打七寸,拿整个侯府的安危做说词,只这一点,便可让长房和张老太太心惊不已。

“这二来嘛,”洛玉书接着说道:“刚刚祖母也说,我们一家回来,不能光指着大伯父一人撑着,因此日后我们二房和玉青的开销都由父亲一力承担,这样大伯母也可松快些,祖母也不会落下个惦记儿媳银子的名声。”

“当然父亲是最孝顺不过的,每个月定会拿些银子来孝敬祖母,不如就二十两可好?如此一来,便会让世人知晓,泰康侯府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片祥和,这样岂不一举两得!”

如果说前面那段话成功引起张氏和朱氏的担忧,那后面这段便是明晃晃的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听了洛玉书的这番话,众人面色各异,洛如年直直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女儿不但解决了他的难处,更全了他的孝心,看来他的玉书长大了,能替父分忧了。

他看向张老太太,略带试探性的问道:“儿子觉得玉书此话颇有道理,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