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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花的尖叫声实在是太大,于是顷刻间刘家便灯火通明,周围的人家听见了动静,也纷纷醒来。

姜大成有些着急的看着刘梅花:“梅花,梅花,你这是咋的了?做噩梦了还是有虫子咬你啊?”

姜大成说着,开始翻起被褥。

刘梅花的眼神是放空的,听到姜大成的声音,她的瞳孔渐渐聚拢。

她循着姜大成的声音看过去:“大成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刘梅花放在被子上面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在呢我在呢。”姜大成应着,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时,刘梅花就听到她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声音:“妈,你咋的了?”

刘梅花听着这久违的声音,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姜大成转身看到,吓了一大跳:“你妈没事儿,做噩梦了,你们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工呢。”

正值盛夏,今年雨好,庄稼长得很好。

吕家营子的人已经三年没有见过的这么好的庄稼了,大家都铆着一股劲儿伺候呢。

“行,那妈你好好休息啊,我们回去了。”随着老大姜玉东的这一句话出口,门口纷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有声音朦朦胧胧地传到房间里,是隔壁几家的邻居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姜玉东解释了一下后,外面就没有动静了。

姜大成伸手去搂他老伴:“你做啥梦了?”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姜大成已经排除了他老伴儿被虫子咬的这个选项了。

毕竟以他老伴的性子,要真被虫子咬了,从被咬到现在,那虫子肯定去投胎去了。

刘梅花伸手,抓住姜大成那满是茧子的手:“老头子,我做了好几个梦,那梦真实得很,就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姜大成点头:“看出来很真实了。”顿了顿,他又问:“还记得啥内容不?”

“记得,记得很清楚。”刘梅花抹了一把眼泪,低头看着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低头细细的将梦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这个梦做得很离奇。她梦到了三个不同的版本。

一个是她女儿嫁给了徐修明,徐修明住在了家里,他们一家子帮扶着他们小两口以及两人的孩子。

后面徐修明逼着姜玉清让他们给盖了房子,他们一家子搬出去住了。

徐修明不老实,勾搭上了村里的周寡妇。后来,知青可以回城了,徐修明拍拍屁股直接走了,两个孩子以及姜玉清肚子里的孩子,他一个都没有要。

徐修明走了没多久,姜玉清难产了,一尸两命。

第二个梦,是回城的徐修明成了孤家寡人,死前都在惦念着姜玉清,于是他重生回到了以前。

他和姜玉清在一起了,为了那个什么“情绪值”的,他设计了姜家,姜家下场凄惨,死的死,伤的伤,活着到最后的人,也没有几个正常人。

第三个梦,是她那好闺女姜玉清“重生”了,重生后的姜玉清不说帮他们姜家避祸。

冷眼看着徐修明对他们家出手,这一回谁也没活下来。

刘梅花讲到最后,哭得不能自已。

姜大成安静地听着听完,眉头深深皱起。

他是没怀疑刘梅花说谎的。作为一个农村老太太,刘梅花大字不识一个,就算是做梦,她也编不出这么离奇的事情来。

“等明天她回来了,再好好观察观察。”姜大成拉了拉刘梅花的手:“睡吧,时间不早了。”

老两口重新躺在床上睡觉。

刘梅花做那个梦太耗费精力了,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反倒是姜大成,躺在炕上看着漆黑的屋顶,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

部队的起床号准时响起,谢星河没有回来的那几天里,起床号一响,她也跟着起来了。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起不来。

昨夜她和谢星河闹到半夜一两点,浑身疲惫得很,翻个身都觉得费劲儿。

她正躺尸呢,边上的谢星河有动作了。

谢星河在穿军装,见到蓝花楹睁眼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起那么早?你再睡会儿,我现在要出早操,等一会儿我从食堂打早饭回来。”

说话间,谢星河就已经穿好衣裳了。

蓝花楹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好,开口了,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蓝花楹不期然的又想起了昨夜。

虽然她和谢星河都是初次,除了最初的手忙脚乱外,一切体验感都非常好。

夜里是谢星河搂着她睡的,她睡得很香。

谢星河同样也想到了,他笑得更加开心,他跳下炕去厨房倒了一杯蓝花楹烧开的冷开水。

摸了摸,有点冰凉,于是他拿起暖壶兑了一点热的在里面,端到炕上,放在炕梢。

“喝点水。我走了。”

蓝花楹有些讶异,没想到谢星河会那么体贴!

她的心情不由得变好。

“去吧。”

谢星河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终是忍不住,飞快地跑回来,在蓝花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之后红着耳朵,飞快地跑走了。

蓝花楹愣了愣,用被子捂着脸,好半晌了,她才坐起来,端着炕梢的水杯喝水。

温温热热的水下肚,昨夜使用过度的嗓子得到滋润,非常舒服。

冀省的早晨有点冷,蓝花楹躺回被子里,听着隔壁营区战士们出早操传来的口令声,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外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谢星河坐在床边的写字台边写东西。

钢笔的笔尖划过本子,沙沙作响。

听见动静,谢星河放下笔转身:“醒来了?饿了没有,起来洗漱洗漱,我去给你端饭。”

谢星河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蓝花楹坐起来穿上衣服叠被褥。

动作间蓝花楹皱了皱眉。

她身体的那一处并不是很舒服,有一股很明显的异物感以及那种类似于受伤以后的闷疼感。

不过倒也不严重。

只是有一点点不适应。

谢星河已经摆好桌子了。

谢星河道:“今天早晨的早餐是炒饼,我怕你不习惯,就给你煮了点粥。”

“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刷个牙。”

等蓝花楹洗漱完回来,她的那个座位面前有一小碗炒饼,一小碗煮得金黄色的小米粥和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蓝花楹的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笑,和谢星河说着话,吃了早餐。

吃了饭,谢星河再三确认蓝花楹的身体没有不舒服以后,两人一块儿出门,他们要去镇上。

因为已经错过了早上的那辆开往镇上的车子,因此两人乘坐的是部队前往县城采购的补给车。

蓝花楹被谢星河扶着上了驾驶室后面的休息区。

等她坐稳,谢星河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谢星河和后勤部的士兵一直在聊天,伴随着他的聊天声和摇摇晃晃的车子,蓝花楹又睡着了。

她在青山镇被叫醒。

今天青山镇不是集市,因此人比昨天她们来要少了很多。

她和谢星河并肩走过青石板拱桥去到对面。

供销社里,谢玉兰正和同事聊着天,猛地抬头,就看到了谢星河和蓝花楹。

“来买糖是不是?”作为吕家营子驻军265部队58分队的家属,谢玉兰可太清楚他们部队的传统了。

并且这个传统经过发酵,已经到了小夫妻结婚,就必须一起去供销社买糖。

至于当初那个缔造这个“传统”的秦岳朗,他早就被人遗忘了。

“是啊,嫂子。”蓝花楹落落大方的和谢玉兰唠嗑。

谢玉兰转身走到放糖的柜子,从最上面拿了一个袋子下来。

“我早在听我家李爱国说你要来随军,所以早早的就给你们留了糖了。酥糖十斤,水果糖十斤,够了吧?”

谢玉兰一边说,一边看谢星河,她是按照她结婚的时候采购的糖的斤数去采购的。

蓝花楹也看谢星河,谢星河显然是事先了解过的:“够了够了,麻烦嫂子了。”

谢星河说着从兜里掏出糖票和钱。

十斤酥糖和十斤水果糖要的糖票不少,谢星河是找了好几个战友才换上的。

“麻烦个啥,咱们都自己人,有啥事儿伸把手呗。打算周日请客?”谢玉兰一边忙着开票一边问。

“是,到时候嫂子你一定得来啊。”

“那必须的。正好我这周休息,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拆拆洗洗。”谢玉兰平时在镇上上班的时候都是住在娘家的。

不过吕家营子那边的厂子要盖起来,供销社就得开一个分社到吕家营子去,到时候必然会优先安排谢玉兰过去,谢玉兰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干劲儿十足!

她和她家李爱国结婚两年了,还一直没有要孩子呢!

“那行,嫂子你到时候上我们家多坐坐。”

先聊着,拿到了糖,谢星河带着蓝花楹到供销社隔壁的菜站。

菜站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卖肉,另外一个部分是各种各样的蔬菜。

负责卖蔬菜的营业员靠着柜台在织毛衣,见到谢星河进来,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她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脸颊两边有深深的酒窝。一看就很爽朗大方。

“谢大哥!”她飞快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蓝花楹,笑着道:“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

她的声音很大,也很响亮。

谢星河从装糖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糖递给她:“对,这是你嫂子。阿妹,这是王正丽。她大哥是我以前的老班长。老班长前年牺牲了。”

说起自己哥哥的事情,王正丽的眼中有一丝哀伤闪过,很快她又恢复正常。

“部队照顾我,把我们安排在了镇上,给了我一个营业员的工作。”王正丽不再多说,询问起两人要什么。

在知道两人要请客吃饭以后,她把两人带到肉铺面前,和卖肉的营业员说了几句话以后, 不仅买到了上好的五花肉以外,还低价买到了两副猪下水,走的时候还得到了两根没有任何肉的大棒骨。

他们离开的时候,王正丽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临走前,谢星河问她:“你最近有没有和陈朝晖联系?你们的婚事都定了好几年了,还不打算结婚?”

说起陈朝晖,王正丽脸上的笑容淡了很多,正好有人进了菜站,王正丽道:“不着急不着急。谢大哥你慢走。我要去忙了。”

谢星河皱眉,叫上蓝花楹往国营饭店走。

他们早上虽然吃了早餐,但好不容易来一趟镇上,不得打包点好吃的回去?

在去国营饭店的这一路上,谢星河跟蓝花楹说起了陈朝晖和王正丽的事情。

两人之间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当初陈朝晖他们一队人出去出任务,最后王正丽的哥哥为了救陈朝晖牺牲了。

为了报答王正丽哥哥的救命恩情,陈朝晖非要娶王正丽的故事。

但王正丽当时年纪不够,因此只能先订婚。

在前些年,王正丽和陈朝晖的关系还算不错,但近两年,两人几乎不联系了。

“那王正丽的家人呢?”蓝花楹两手空空的跟在谢星河的后面,仰着头问他。

“都没了,早些年死在了土匪的手里。后面我们团定了驻守在这里以后,老班长就把正丽接来了。他当年牺牲的时候还没娶媳妇儿,所以现在就正丽一个人了。”谢星河一口一个老班长的叫着,其实老班长王正军牺牲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二罢了。

蓝花楹一下就沉默了起来。她是1998年出生的人,在她出生的那个年代,土匪已经是个蛮久远的名词了。

谢星河也比较沉默,他想起了那个从他当兵那一天起,就一直带着他打仗的老班长。

在等国营饭店大厨做菜的功夫,蓝花楹看到了姜玉清和徐修明,两人一道从对面招待所里出来。

姜玉清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羞,徐修明抬着头,目光中带着一股得意和说不出的优越。

在和一个小孩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皱,略带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裤腿。

明明人家并没有沾到他。

姜玉清一脸尴尬:“修明哥你别生气,我回去好好给你把衣服洗一洗。”

徐修明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走吧,回去吧。”

“好,修明哥,等我回去了,我给你做白面面条吃。”

徐修明从后世而来,根本就不馋面条,更何况在姜玉清还没有睡醒的时候,他昨天下车和昨晚在姜玉清身上挣到的情绪值买了一份蟹黄面吃,根本就不饿。

但姜玉清要对他好,那傻子才会拒绝呢!到时候他不乐意吃了,再给姜玉清,姜玉清以后会对他更好!

徐修明看着姜玉清的容颜,内心里满是算计。

对于这种恋爱脑舔狗,蓝花楹多看姜玉清一眼都觉得难受。

**

拿了打包的饭菜,蓝花楹和谢星河往河对面去等部队的补给车。

在回去的路上,蓝花楹看到了走着回去的姜玉清和徐修明,徐修明两手空空,姜玉清手里拿了一大堆的东西,偏偏一点也感觉不到累一样。

满脸都是笑容。

又是摇摇晃晃到部队,黄秀珍等人远远的就看到了蓝花楹她们,纷纷上前来帮忙拿东西。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回家。

在要到家时,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从斜对面何红花家走出来。

金瓜子系统猝不及防的闪出,同时,那名少女的头顶露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称号来。

《重回六零之我成了师长的上门女婿》女主周清。

蓝花楹的眼睛差点被闪瞎,刚刚适应了一点这个闪闪金光,一个二十四五岁,长相高大英俊正气的男人从何红花家出来。

他没穿军装,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纱巾:“清清你慢些走,你的……”

他的未尽之语,在看到谢星河时戛然而止。

他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标识来:《重回六零之我成了师长的上门女婿》男主陈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