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柔路过,看到卫彻头上的膏体哈哈大笑,那笑声清脆响亮,在庭院里回荡。
“五哥,你这是怎么了?头上顶个这玩意儿,也太滑稽了吧!”
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卫彻的头,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卫彻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膏体,脑海里却全是方才苏怀月那开玩笑时鲜活的模样。
她俏皮的眼神、微微嘟起的嘴唇,还有那带着嗔怪的语气,都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小孩子懂什么。”
卫彻佯装无奈地瞪了卫云柔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卫云柔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卫彻,她止住笑,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凑到卫彻跟前,笑嘻嘻地问道:“五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心上人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像只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小狐狸。
卫彻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一热,耳根子也微微泛红。
但面上仍然是那副镇定文中的模样,他咳嗽一声,“瞎说,能有什么心上人。”
说完,他便催促卫云柔赶紧去休息,自己摸着耳根快步离开了。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
卫彻手持一袋银钱和一份上好的笔墨,前往林远家拜访。
林远的住所依旧是那般简陋,院子里杂草丛生,几株野花在角落里顽强地生长着。
卫彻手持一袋银钱和一份上好的笔墨,踏入林远那略显破败的小院。
院子里,杂草肆意生长,几株野花在墙角挣扎着绽放,给这荒芜的小院添了几分孤寂。
林远正坐在屋前编织草鞋,他身形消瘦,脊背微微弯曲,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头发花白稀疏,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那双手布满老茧,粗糙干裂,却依旧灵活地穿梭在草绳之间。
卫彻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与这简陋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轻轻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林远看都没有看那一袋银钱,而是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一套笔墨,轻轻抚摸着。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笔杆,眼神中满是爱惜与感慨。那支笔在他手中,仿佛不是一件普通的文具,而是承载着他往昔荣耀与梦想的珍贵物件。
“唉,我已经许久没有用上这样好的东西了。自从离开京城,这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他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岁月的沧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落寞与无奈。
卫彻淡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
他身姿挺拔,一袭素色长袍更衬得他气质不凡,剑眉斜飞入鬓,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此刻正闪烁着熠熠光芒。
“林大人,您放心,以后您还会用上更好的,京城最好的牌坊生产的最好的笔墨,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那坚定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林远抬头,目光与卫彻对视。
在卫彻的眼中,他看到了如火焰般燃烧的野心和坚定不移的决心。
那眼神炽热而充满力量,仿佛能够冲破眼前所有的阻碍,直达目标。
林远心中一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今皇帝昏庸,奸佞当道。”
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若是卫家有这份心思带头,或许会有不少人追随。但如今卫家是戴罪之身,恐怕难以服众。若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恐怕得先立个功。”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担心卫家在如今的困境下难以实现抱负;同时也带着一丝期待,期待卫家能找到翻身的机会,重振昔日的辉煌。
卫彻却轻轻摇头,眼神中没有丝毫对权力的渴望:“林大人,我对那个至上的位置并没有兴趣,只是对如今卫家的现状不甘心。卫家世代忠良,却遭受如此冤屈,我只想重回京城,翻案洗清冤屈而已。”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誓言。
林远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卫彻坚定地点点头:“我确定,京城里忍辱负重的大有人在,轮不到我这个瘸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腿。
林远也看了一眼卫彻那一条伤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卫彻的肩膀,说道:“我会继续和陆锦那个教书先生联系,以后如果卫彻你改变主意了,记得告诉我。我很看好你,相信你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卫彻站起身,恭敬地向林远道谢:“林大人,多谢您的关照。卫家若有出头之日,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依旧坚定有力。
离开林远家后,卫彻又去往了李若兰的家中。
李若兰家的院子还算宽敞,但岁月的痕迹却如蛛丝般缠绕在每一处角落。
院墙上的石灰已经斑驳脱落,露出一块块灰暗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院子里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桌椅,桌椅的边角处磨损严重,漆面也已脱落,显得破旧不堪。
李若兰正坐在庭院的椅子上下棋,她身姿优雅,却难掩眉眼间的疲惫与落寞。
一袭旧衣虽洗得干净,却也掩盖不住布料的陈旧。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起,只用一支木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憔悴。
看到卫彻来,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卫彻的到来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如果还想让我假扮丫鬟的话,得加钱。”
她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热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以激起她的兴趣。
卫彻笑着走上前去,他步伐沉稳,一袭深蓝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