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兆国的士兵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军营,他们四处张望,眼神中充满了贪婪,迫不及待地想要抢夺财物。
就在他们完全进入军营的瞬间,卫彻猛地抽出长剑,大声喊道:“动手!”
刹那间,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们纷纷现身,万箭齐发,西兆国的士兵们顿时陷入了混乱。
那些走在前面的士兵,不小心踏入陷阱,发出阵阵惨叫。
满脸横肉的士兵惊恐地喊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快撤!”
然而,退路早已被拒马和绊马索挡住。
苏怀月看准时机,将手中的迷药瓶子打开,朝着敌人的方向用力一甩。
迷药瞬间在空气中散开,不少西兆国士兵吸入后,纷纷倒地昏迷。
卫彻看着倒在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便蹲下准备仔细辨认。
苏怀月此时凑上来,“怎么了?”
“这人……像是西兆国的三皇子,明钰。”卫彻搜索脑海中的记忆,“听闻西兆三皇子善武,十二岁上战场,一时风头无两,被赐予封号,只是这人相当自负。我只是想着抓一些小兵,没想到,他竟也跟着来了。”
苏怀月爽笑两声,“这还不好,本来想捆一群士兵当俘虏,这来了个当官的,还是皇子,用这些人逼西兆国退兵,并签署休战合约,岂不更有分量?”
卫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对苏怀月说道:“你所言极是,这三皇子的确是张好牌。不过,他身份特殊,性子又高傲自负,我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让他乖乖配合,又不能让他觉得丢了颜面。”
云逸明听闻,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急切地说道:“卫将军,还跟他啰嗦什么!直接把他关起来,派人给西兆国送信,若是不答应退兵签合约,就拿他的脑袋开刀!”
卫彻摆了摆手,耐心解释道:“云副将,此事不可鲁莽。三皇子在西兆国地位尊崇,若是我们处置不当,反而可能激怒西兆国,引发更大规模的战争。我们的目的是换取边境的长久和平,而非激化矛盾。”
苏怀月轻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先以礼相待,让三皇子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再晓之以理,告诉他如今的局势。他虽自负,但并非愚笨之人,想必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卫彻点头表示赞同:“怀月此计甚好。先把三皇子安置在营帐中,派专人看守,务必保证他的安全与舒适。”
士兵们迅速将昏迷的三皇子明钰抬进营帐,待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地,周围皆是西南军的士兵,顿时暴跳如雷:“你们这些卑鄙之徒,竟敢算计本皇子!若是不放了我,西兆国的铁骑定会踏平你们的军营!”
卫彻不紧不慢地走进营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三皇子,莫要动怒。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与西兆国寻求和平共处之道。”
明钰冷哼一声:“和平?你们设下这等陷阱,擒住本皇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和平之道?”
苏怀月也走进营帐,轻声说道:“三皇子,您先冷静冷静。如今您被擒,西兆国若是贸然进攻,您觉得他们会不顾您的安危吗?这场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
明钰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苏怀月所言有理。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卫彻正色道:“我们希望西兆国能够退兵,与我们签署休战合约,从此两国和平相处,互不侵犯。只要贵国答应,我们立刻放您回去。”
明钰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权衡利弊。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卫将军,西兆国派来了使者,要求与我们谈判!”
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西兆国使者迈着大步,趾高气昂地走进来,他身着华丽锦袍,腰间佩戴着彰显身份的玉佩,每一步都踏出傲慢的节奏。
一进营帐,他的目光就像两把锐利的刀子,在众人身上逐一划过,最后落在被囚禁的三皇子明钰身上。
他微微颔首,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却饱含着上位者对下属的示意。
紧接着,使者猛地转过身,身姿挺拔,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卫彻,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寒冬的风雪。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我西兆国三皇子!识相的,就赶紧把人放了,再奉上丰厚的赔礼,否则,西兆国的铁骑踏平你们的军营,只是旦夕之间的事!”
他说话时,下巴微微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要将整个营帐点燃。
卫彻神色平静如水,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臂,稳稳地迎上使者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
“使者大人,您先别急着威胁。到底是谁的胆子大,擅自越境挑衅,妄图侵犯我西南边境?”
话音刚落,他潇洒地一挥手,动作干净利落,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一名士兵立刻小跑上前,呈上一个精致的木盒。
卫彻伸出手,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截获的西兆国通信信件,还有几位目击证人的证词。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是你们西兆国士兵率先挑衅,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设下陷阱也是无奈之举。”
卫彻的声音坚定而自信,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稳稳地钉在地上。
他说话时,眼神坚定地看着使者,仿佛在告诉他,这些证据如山,不容置疑。
使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先是一阵青一阵白,随后又猛地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鼻孔里喷出一股粗气:“这些不过是你们的片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了摸下巴,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