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我要见公主,让我进去!”白露在曹鸢的殿外吼叫着,
“公主在休息,太子说了不要你打扰她。”
玄风挡在门口不让白露进去。
“我都来这里几日了,太子都用这借口搪塞我!”白露不依不饶道。
曹鸢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从床上起来。
“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公主讲。”白露手里攥着信,使劲往里面钻。
突然殿门从里面拉开。
“白露,你们在吵什么?”
“公主吵到你了吧。”玄风转过头去。
“公主!”白露欣喜着,将玄风推到一边。
“公主,我可算是见到你了,太子都不让我见你。”
“上次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来蜀国是做什么的?”
白露挽住她的手说,语重心长道,“陛下病重了!”
“是吗?还没好啊!”曹鸢漫不经心的拢了拢头发,脸上挂着几分苦笑。
她想着离曹稷登基日子还有几年,皇帝不会有事。
“公主,你就不担心吗?”
曹鸢淡然的笑了笑,“父皇正值壮年,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没事!二殿下已经将陛下圈禁了。”
曹鸢身子一震,“圈禁?怎么会这样……明明还没到日子。”
“什么日子?”白露疑惑道。
曹鸢回过神来,“哦,没什么?你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特意跑来的吗?”
白露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陛下让我给你的。”
曹鸢看着白露递过来的信迟疑着要不要接。
“公主是不是还在为和亲之事与陛下置气?”
“现在二殿下手里有半块虎符,另外半块虎符他翻遍了京城都没找到!公主知道在哪吗?”
曹鸢摇了摇头,半块?什么时候虎符还分了两块。
“没见过。我已经来蜀国和亲了,我便与无法再插手魏国的朝中之事了。”
“我手中的虎符早就被父皇给收回了,不在我这里。”
曹鸢转头想回屋里,被白露拦住,“公主,信!”
白露直接将信塞进曹鸢的手里,“公主,你做好决定,记得跟我说,我在东宫等你。”
曹鸢进了屋,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这封信上,锦竹推门走进来,“殿下,陛下让白露送过来的信您看了吗?”
“这是之前来和亲的时候,陛下托二殿下给您的信,您到现在也没说要看。”
锦竹从袖口里也掏出了一封信,她上前几步,把信放到曹鸢旁边。
“信里无非是些让我去救他或是安慰我来和亲的话,我又何必看了心里给自己添堵呢!”
“我已经来和亲了,按照大魏的律例,出嫁从夫,我已不再是大魏的人。师出无名也无任何兵力可用。”
“就算我有那半块虎符,朝中势力也早就偏向了二皇兄,有没有又如何呢?”
锦竹泄了口气,“不管如何,殿下要自己考虑清楚就好,那我把信拿走了?”
锦竹冲她伸出手,没等曹鸢反应,锦竹直接从她手里将信抽走,“我先替殿下保管着。”
“锦.......”
曹鸢嘴巴微张,想阻止还没喊出声锦竹就跑了出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晚膳刚上来,曹鸢还没得及吃,楚衍就推门进来了。
李公公在门边解开楚衍身上的披风,拿到旁边的衣架上挂着。
楚衍径直走到桌子旁,坐到了曹鸢身边。
“我今天特意赶来与你用膳,怎么你不开心?”楚衍看着她冷着一张脸,也猜到她在为魏国的事情发愁。
“白露说的事情,你准备作何打算?你不是想回家吗?”
“这不正好可以回去了?”
曹鸢轻叹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回皇宫,倘若是现在这个状况,我去了边境也不安心。”
“楚衍,我想晚一阵子再回去,让我想想。”
平日里楚衍听到这话,应该是开心的,可这次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话可不像你的风格。”
曹鸢沉下气来,“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宫里只有他一个成年的皇子,二皇兄犯不着急的现在篡权。”
楚衍语重心长道,“我曾听父亲说过,其实当初他有心提二殿下,可不知为何陛下把二殿下下派下去了。陛下后宫有进新人吗?”
“好像是有!”曹鸢摸了摸下巴,她记得上一世曹稷继位,薛兮年偷了她的虎符奉上后,她自己才被赐死的。
是因为她自己改变了之前的行动轨迹,曹稷提前篡位了?
都怪自己当初死的太匆忙,她什么都来得及想。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被曹稷赐酒很可能只是薛兮年的主意。
在当时刚继位的曹稷,杀了自己岂不是遭人话柄。
“我来和亲之前的时候,父皇刚下了圣旨,外祖父带兵过来让我逃,我以为二皇兄会阻拦……”
“但他没有。”楚衍替她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你既然心里有数,那为何不敢看信?”
“我在柳城遇到了慕姑娘!她说……通信的人另有其人。”
“你害怕是二皇子?”
楚衍拿出了这两封信,“既然如此,不如我替你看如何?”
楚衍见曹鸢不说话,楚衍打开了信件,扫视了一下,他的眉毛挤到了一起。
“写了什么?”
曹鸢夺过了信,“山河碎,凤在上,梅落夕阳山脚下。”
“阿鸢可懂这其中的用意?”
“梅落栖霞?梅花是我母后生前最喜欢的,父皇怎么突然提这个?”
楚衍急忙拆开了另一封信,“鸢为凤,凰为天。春风恨绝归巢来。”
曹鸢抱着信看了好几遍,还不懂皇帝的意思。
“我刚听白露说,那半枚虎符还未找到,很有可能是给了你!”楚衍帮她分析着,
“如果二皇子真有谋反之心,他更需要的应当是玉玺!”
“父皇真的会把那半枚虎符给我吗?他不是都推我来和亲了吗?我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吗?”
“玉玺难道也不在皇宫吗?”
“不管如何,阿鸢这次你一定要回去。”楚衍握住曹鸢的手,“乱臣贼子怎能当一国之君。”
“我没想过还要回皇宫,我该以什么身份回去?”
楚衍站起身来,“既然要大大方方的回去,还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