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淳被押回了冷宫,大门从外面上了一道锁链。
“开门!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曹淳不停的敲打着大门。
“公主!”
突然,身后一声久违的叫喊声让她身子一惊,她双眼通红,鼻子酸的厉害,豆大的珍珠从眼里翻涌出来。
曹淳分不清是她想象还是他真的来了,她不敢回头,继续拍打着大门。
“我要回家回家!”大声地喊道,装作没有听见。
玄风快步上前拉住曹淳的手臂,迫使她面对自己。
“疼!放开!疼……”曹淳甩开他的手,眼神躲闪的看向别处。
“你没疯对吗?你告诉我你根本没疯!”玄风用力晃动着曹淳的身子,激动地喊道。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华阳公主的。那可是你的妹妹!”
曹淳被他逼认至此,也不再装疯,甩开他的手,“对!我就是要害死她!你满意了吗?”
“凭什么来和亲的是我?凭什么我要在这冷宫,你就是懦夫!五年了你有来看过我一次吗?没有!”
曹淳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一次都没有。”
“现在为了她,你都肯来看我了。看来她这天牢进的真对。”
“公主,这样是不对的!你得去给陛下解释清楚!”
“解释?你以为陛下会因为我一个疯子的话而将华阳关进去吗?别傻了!”曹淳朝别处走去。
“五殿下已经在试探我了,我不这样做还能如何?”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五年时光为何会将她变成如此,玄风失望透顶。
“那是以前!你以前说过要带我回家的!为什么你要食言!”曹淳抓住玄风的衣领嘶吼道。
“对不起公主,五年前是我无能,没能带你离开。”玄风垂下眼眸,不敢再看曹淳一眼。
“可是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我们一走了之两国的和平就完了。”
“什么和不和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公主谁爱当谁当!凭什么把国家的懦弱强加在我一个女子身上!凭什么!”
“无用时我是女子,是个没用的公主。有用时我就成了两国议和的工具。”
“凭什么我要受这些的苦楚,凭什么这个世界是你们男人说的算!你和父皇一样都是懦夫!”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爱上你,你这个懦夫你滚!”
曹淳使劲捶打着他的身子,多年丢下她的痛苦与心酸在此刻倾盆而出。
而玄风无话可说,只能任凭她的指责谩骂。
——
夜色变暗,大雪纷飞。
一道黑影闪进天牢。
楚衍手中的剑一转,直接将曹鸢的手上的绳索割开,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跟我走!”
曹鸢将那只紧紧握住她手腕的手轻轻推开,神情淡漠,“我不走!除非这是陛下亲自下旨让我离开,否则我绝对不会走的!”
听到这话,楚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几分恼怒和焦急说道,“曹鸢!这里是蜀国,我没跟你开玩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不知道。”
“明日我会找机会送你出宫。”
“我是来和亲的。而你不应该在这里跟我有牵扯,你这样只会正中他们下怀。”
“我不用你管!”楚衍态度强硬,抓着曹鸢的胳膊往外扯。
“楚衍,放开我,我不走!”
曹鸢拼命挣扎着,一拳一拳捶打在他的身上。
楚衍也顾不上与她争辩,一把将她扛到肩上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门口突然进来了一队士兵,士兵站在走廊两边,很快萧景锋也从外面不紧不慢的进来,径直朝他们走来。
“看来这个赌局是我赢了!”萧景锋拍手道。
“魏国公主,看来你低估了你在皇兄心里的位置。”
楚衍放了曹鸢下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今日,人我要带走!”
“皇兄这是承认你染指了皇叔的嫔妃。”萧景锋朝楚衍走去,二人的距离渐渐缩短。
“更正一下,曹鸢并没有受到皇叔的册封,故她还不算嫔妃。”
“皇兄,你现在从这里出来,可就是劫囚了。你说皇叔会如何想?”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此事,我自会向皇叔解释清楚。”
“我要是不让呢?”萧景锋压低声音。
“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义了!”
萧景锋咂咂嘴,“皇兄又想打我吗?为了一个女人?那不如把皇位也让我吧!”
萧景锋不紧不慢的说,而后绕到了她的身后,“反正我知道...你根本也不想当这个皇帝。”
“让给你?我们还有命走出蜀国吗?”楚衍自嘲道。
“怎么会,我还是很顾及兄弟情义的。不跟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能放弃。”
“不过皇兄,我还是想与你公平竞争!让给我的多没意思。”萧景锋语气平和的异常。
二人双眼充满着杀气。
“来人!太子劫囚,反抗者就地诛杀!”萧景锋大声命令道。
“你敢!”
“五殿下,请您息怒!我这还未踏出牢房之门,如何能算得上劫囚?”
“阿鸢,过来!”
曹鸢面色苍白地快步走上前去,试图阻止他们二人的矛盾。就在她刚靠近之时,萧景锋猛地一挥手臂,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瞬间掐住了曹鸢那纤细的脖颈。
萧景锋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简直就是个红颜祸水!”
一旁的楚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的长剑微微颤动,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出鞘饮血。
萧景锋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紧接着,他手臂猛然发力,将曹鸢狠狠地向前一推。曹鸢就如同一片风中残叶般,毫无反抗之力地直直飞向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砰”的一声巨响,曹鸢的身躯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之上,顿感身下一阵剧痛,比刚进来那时更加的疼痛。
“阿鸢!”
楚衍急忙跑过去,“阿鸢你如何?”
“我,肚子……”曹鸢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疼的说不出话来,嘴巴不停地打颤,额头也冒着汗。
“好疼肚子!”
此时,曹鸢身下的衣裙染上了一摊血水,洁白的裙摆被血浸透,显得格外渗人。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