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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醒来,已日暮西山,天上飘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漂亮极了。

今天一整天,根本没人叫他吃饭。

程野肚子饿的火烧火燎,他起身跑到厨房发现又锁起来,他也不客气,眼睛四处一扫,捡起一块墙角的石头,拿在手上颠了,感觉挺合适的,便上前用石头一下又一下把锁砸开。

此时家中一个人也没有,不然少不了一顿鸡飞狗跳。

程野也不关心程家人去哪儿,推门进去一看,放鸡蛋的竹筐不在这儿了,猪油罐没了,白米面儿也没了,厨房就剩几把糙米。

他盯着厨房顶上挂着的漆黑老腊肉,扫了一眼厨房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把肉取下来,他也不客气,干脆的放出桃树出让它帮忙用树根取下一块腊肉。

程野:“小桃,借你的树根一样,看到上面的腊肉吗,搞一块下来。。”

桃树:“好的,主人。”啪一声,一块腊肉掉在程野面前在地上。

程野把肉拎起来瞅了瞅,暂时放在一边。

他把糙米淘洗一遍,放锅里兑点水煮起来,趁机将腊肉放在火里烧一遍,肉在火里烧的滋滋作响,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程野见肉皮被烧焦,感觉差不多,将腊肉取出,反复清洗,再将它切成薄片。

此时糙米已七成熟,他将腊肉片铺在米饭上,又捞了一把他自己腌的咸菜,咸菜还是他偷偷腌好,留起来下饭的,毕竟他可没有什么菜吃。

将咸菜清洗干净再切碎,铺到腊肉上,再撒上一点儿水,又烧了一把火,将菜和肉焖熟。

闻到腊肉和酸菜的香味,程野掀开锅盖,全部盛出在他平时吃饭用的破碗里,堆的帽尖。

程野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厨房没管,端着饭回到杂物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章艳回来,一眼看见被砸开的厨房门,她立即尖叫怒骂:“贪吃的小贱1人,偷家里的粮食吃,就知道吃吃,成天好吃懒惰不干活。我的天老爷呀!我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个畜生白眼儿狼。”

程野懒得管外面的鬼哭狼嚎,大口吃着饭菜,吃好饭嘴一抹打坐修炼,他想早日把身体的亏损补足。

章艳的污言秽语被他抛在耳外,反正以前他干再多活一样挨骂,那些脏话已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他心安理得的吸收木气用来修复身体多年来的亏损暗伤,而不在急着提升异能等级,他心无旁骛的运转《养气诀》,渐渐他完全沉浸在修炼中,再也听进外界半点儿动静。

他 自然也不知道,章艳正拿着棍子闹着要找他算账被程三妞拦下。

程三妞早被一身血提刀要砍人的程野吓破胆,她不敢想娘再打骂现在性情大变的程野,会落得什么下场。

程三妞好不容易哄睡章艳从她房里出,她小心翼翼的偷瞄那间摇摇欲坠的杂物间,又很收回视线,怕程野突然从屋里出,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房间。

她嘴上小声的嘀咕:“自己来年正月就要结亲,现在家里可不能闹出事,不然弄不好她被退亲,可就丢死人了。”

程野没人打扰,心无旁骛的打坐冥想,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晚上。

月娥当空,清冷月辉撒向大地。

程野周身漂浮着一层白光看上去神奇圣洁,他皮肤表面渐渐浮现出一层浅灰色的污泥,那是他身体内的脏污被排除出来。

程野睁开双眼打量身上的灰泥,暗暗欣喜《养气诀》真是个好东西,他身体的暗伤修复了一大半,再来修炼几次身体的暗伤亏损应该全部能好。

他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起身往外走想出去找个地方洗洗,突然看见章艳房间还有油灯在亮,这可真稀奇,刻薄抠门的章艳大晚上不睡觉,点着油灯想干什么。

他不由的停下脚步,侧耳安静认真聆听,是程实和章艳在谈论他的婚事。

程野左眉一挑,他没想到程实今晚会再回来,以往他可没有连续两天回家的情况,看来他们确实急着把他赶出家门。

程野快走几步,来到两人房间的窗下,躲在窗外听着两人的算计。

程实声音压的极低:“今天我向老陈头打听好了,他告诉我,镇上有户人家正急着娶亲,你把那小子八子拿出来给我,我急着走。”

章艳生气的打断:“镇上人家,那个野种也配,那狗1杂1种趁我今天回娘家,偷家里的肉吃,我……。”

程野暗道:呸偷肉吃,那猪还是他天天打猪草喂大的,就今天吃到一块,以往他只有看的份。别说,没喂猪饲料的猪肉就是香。

程野心里冷笑,程实说的那户人家恐怕有什么隐情,不然程实会那么好心让他嫁去镇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秒程实毫不在意道:“行了,不就一点肉吃了就吃了。镇上马家小儿子给十两银子当聘礼娶夫郎,十两银子能买多少肉吃。”

章艳小声惊呼:“十两银子,不行,我不管他不配,你怎么没想到让三妞嫁过去……”

程实生气的道出实情:“头发长见识短,那马家小儿子最爱去烟花之地,整日寻花问柳,得了花柳病。眼看快咽气,他爹娘这才着急忙慌给他找夫郎成婚,不然他死了不能进祖坟,成个孤魂野鬼。若是好人家,马家放出话给十两的银子聘礼,好些日子了,怎么会没有一户人家愿意。”

章艳担忧:“若是马家的人看他给马少爷守寡,说不定日后让他再嫁还会陪送嫁妆。”

程实不以为意道:“那小子上花轿前给他灌点儿药,到时候入了洞房……别人也只会以为是他情热期到了自己找死。你这几天对他好点,别让他起疑,等我和马家谈好,到时候让老大回来骗他去镇上,到时事成,别人问起就说是他自己贪慕虚荣,一心攀高枝,死活要嫁去马家享福。你可不要说漏嘴,我今夜回家拿八字的事谁也不许说。”程实强调着。

程野在门外亲耳听着两人恶心的算计,顿感遍体生寒,十几年啊哪怕养只狗也该有感情,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两咋能这样狠毒的对他,好歹他也叫了俩人十几年的爹娘。

就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就能如此坑害他,推他入火坑不算,非得弄死他,还要名声弄臭的死法,他们才肯罢休。

程野面色难看,双眼泛出冷光,如此一来今后他怎么对程家人,都不要怪他心狠,他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屋里又传出章艳喜悦的说话声:“这法子好,就算那头来要人也跟咱们家没关系,还不会连累我们的女儿在那头继续过好日子。算起来也是我们好心,给他找了一户有钱人家。”

程实自得道:“你知道就好,把那小子的八字拿来,明天我从采石场请假去镇上书院看看老大,就说给他送银子买纸,借机给马家送八字,你记住我今天没回来过,免得到时候让人起疑。”

章艳喜笑颜开:“好好,我一定记得真真的,我就给你拿那杂种的八字。”

程野让桃树在糊窗户的黄表纸上的边上,扎出两个窟窿,看看那八字从哪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