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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在心里琢磨着,他怎么摆脱程家。

古代的户籍管理非常严,他想偷跑去别的地方生活根本不可能。

他现在觉醒前世记忆又拥有异能,倒是可以跑到山里,在深山老林躲个十年八年,等到他异能升级变的足够强大,哪里不能去。

至于程家……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程野一哆嗦,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看向声响的方向。

章艳正气势汹汹地拎着棍子站在门口,她一只脚高高抬起,显然是刚才用那只脚,狠狠踹开杂物间这扇破败不堪的的旧木门。

她怒目圆睁,高高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朝着躺在床上的程野,凶狠的打下去。她嘴上还在骂骂咧咧:“你是聋了还是想死?想死老娘今日就成全你。”

程野双目圆睁,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握住了即将打在身上的木棍。被打断想法的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暴躁,他顶着一脑袋的血,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章艳,他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章艳。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渴望母爱,任任由她欺辱的小可怜。

程野冰冷如刀的眼神, 好像能将人扎透。吓得章艳心头一颤,她不由的后退一步,手一松,她握着的这一根木棍便直直地往下掉去。

程野趁机迅速拎过木棍,站起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紧紧盯着章艳,话气中满是寒意:“看不见我受伤流了很多血,需要休息吗”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我可是很舍不得阿娘呢,不如您陪我一起下去。”他紧盯着她的脑袋说话,他手上的棍子颠了颠,意思不言而喻。

章艳直到此刻才认真打量眼前的人,只见程野全身糊满灰扑扑的泥土,和满头满脸的血迹。

她对上程野冰冷如霜的眼神冻的她一激灵,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人,程野冰凉的眼神,冻的她很快回神。

章艳对这个性情大变、犹如恶鬼附身一般的程野很害怕,她慌张的嘴角直哆嗦,颤声道:“不不用了,你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她话还没说完,便转身飞快往外的跑远,就像身后恶鬼在追一样,那仓惶的身影,在狭窄的过门洞边一闪而过,只留下一片慌乱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至渐渐消失。

程野轻声嗤笑:“欺软怕硬。”

程野也没了再休息的心情,他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浓重血腥味,他不由眉头一紧。

他本来想洗一洗,转念一想,现在正值深秋与初冬交接的天,气温比寒冷,河里的水很冰,他身上又带伤,这么洗一回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他只好无奈的放弃洗一洗的打算,换身衣服算了。

他解开床角堆的一个破布袋,从里面翻出一套打满补丁的衣服,换下身上的脏了的破衣裳。

眨眼到了上午,程野肚子饿的咕咕叫,他回忆起前世百姓们都是一日三餐。

但他现在所处的社会背景类似蓝星的明朝,人们一天只有正餐一餐或两餐,富贵人家才会中间加些茶水点心,水果糕点填填肚子。

平头百姓饿了,如果是农忙会煮些杂粮吃补充体力,农闲时饿了就只能忍着。

程家人当然没有吃午饭的习惯,就算有吃的填肚子,也不会有人叫他去吃,他就是程家养的一头,吃不饱还要拼命活干的蠢驴。

程野已经不是从前脑子糊涂对章艳唯命是从的他了。

他现在有了前世的记忆,明白前世做为半个孤儿的他在灵魂深处,隐秘的希望有个家,极度渴望家人,这一世才会对做为他母亲的章艳唯命是从,对程家所有人心甘情愿的付出。

可程家人从上到下,从来没有一人真心对他。现在啊,程家人对他来说啥也不是。

以前他以为程家人是自己的家人,处处忍让,现在猜到真相的他再无顾忌。

他从不欠程家任何人,反而是程家欠他良多。

程野推开门走进厨房,打算自己弄点吃的。

他一声不吭地来到厨房,掀开锅盖一瞧,嘿,锅里还有剩的糙米饭呢。

程野开心的自言自语:“嗯不错,正好做炒饭吃。”

他把饭盛出来,接着把锅洗干净。然后从竹筐里摸出两个鸡蛋,点着柴火,又加了些柴火进去,保证在他干活时柴火不灭。

程野从油罐里挖了一大勺猪油放进锅里,打好鸡蛋的时候,油正好热得冒起了白烟。他把打好的鸡蛋液往锅里一倒,“滋”的一声,鸡蛋在热油里冒泡鼓起,变成了金黄色。

他用水过了一遍剩的糙米饭,再把米饭倒进锅里和鸡蛋一起翻炒,稍微放了一点盐,把盐和饭彻底翻炒匀,这就可以出锅啦。

程野端着满满一碗饭鸡蛋炒米饭,吃的心满,他边吃边遗憾的说:“可惜少了葱,要是有葱一定更香。”

章艳闻到程野蛋炒饭的香味,本来半上午就肚子饿,闻到饭香她感觉更饿了。

程野不久前对她的恐吓,让她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仍然心有余悸不敢直面他,她只敢躲在屋里,站在窗户下边疯狂大骂:“好吃懒做的死小子,干嘛不死在外面,回来就知道讨债,真是个讨债鬼。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遇到这个讨债鬼呀。”

在章艳一旁的程三妞,跟着帮腔咒骂:“程野你还有没有良心,怎么能对娘不理不睬,一点没教养……”

程小牛昨天卖货跑了一天,今天在家休息,他被几人的争吵声吵醒,烦躁的大吼:“程野你又不干活,还惹娘生气!你在家里干嘛?烦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程野听到骂声嘴里嚼着饭,抬头看向门。

程家母子三人个个让他去死!

程野眉头倏地一皱,接着几大口吃完剩下的饭,把饭碗随手一扔,他从厨房角落的地上,拎起他平时砍柴用的破砍柴刀,大步流星来到院里,他一脸凶狠冷冷盯着,正结伴从堂屋正门出来的母子三人。

他阴沉着脸说:“来呀!要死大家一起死。”

程家母子三人一见程野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加上他手上拎着一把砍柴刀,他头上还有血迹。

母子三人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谁还敢再骂他一个字。

程野在心里暗暗吐槽:程家人就是贱骨头,你凶他就怕,你蛮不讲理,他就乖乖认怂。果然啊,世上的生存法则从来都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程野紧紧拎着破旧的砍柴刀,神情冷酷至极,看三人如看死人一样令人胆寒。

他那目光十分犀利,犹如两道寒光,凌厉地扫射着面前的三人。

三人在他的注视下,身体在微微颤抖,个个都将头深深地埋下去,如同受惊的鸵鸟,丝毫不敢与他对视。

良久,程野才缓缓掉转头,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他那昏暗简陋的杂物间。

程野将砍柴刀放在枕头下,暂时还没有睡意,他缓缓扫视了一圈自己住的地方,空间狭窄而压抑,除了他的床边有一寸空地用来走动,其余再无可落脚处。

这间屋子原本是个杂物间,堆满了农用的工具。小时候他住在厨房的柴火堆里,大一点,章艳怕他偷吃东西将他赶到这间房。

半扇破木板架在缺腿的长凳上就成了他床,他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和自己的床,在这个家爹娘没忘记他,爹娘也是在意他的,现在想想当时他可真是可怜又可笑。

杂物间本身空间就小,又加上堆了满满当当的一堆破铜烂铁,哪还有人住的地方。外加漏风的木门,土墙上无数的裂缝有随时倒塌的风险,这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

程野因身体太累,他一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这次再没有人敢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