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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一头金色的长发被她随意散在脑后,身上穿着的香槟色浴袍露出圆润的肩膀。

脚趾上染着大红色的指甲油。

“哼,如果被季询知道他一走你就泡他的女人,信不信他立马坐飞机回来把你打死?”

贝拉想不明白,那个东方女人有什么好的。

值得兰斯今天一大早就过去找她,现在才回来。

兰斯走到全身镜前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放在了旁边的首饰托盘里,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道:“我帮你搞定她不好么,你搞不定季询,我帮你搞定他的女人。到时候你不就正好去安慰失恋的他。”

贝拉涂完了脚指甲油,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显得慵懒,这才又用新的一瓶指甲油去涂手指甲。

她一边涂一边轻轻的吹着,娇俏优雅,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兰斯,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喜欢这种游戏,尽管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其实骨子里早就坏透了,自己和他比那都算不上什么。

有些人,看起来衣服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人皮底下藏着的是一颗污秽的灵魂。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孕妇了,人家肚子都那么大了,你还有胃口吃得下去,你这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

宋幼菱虽然长得是还不错,但那大着的肚子他难道真就可以视而不见?

兰斯回想着今天他带着宋幼菱出去时她那一副好奇又小心翼翼的神色,就像是一只刚从森林里跑出来的麋鹿。

他笑容清浅,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你不懂。孕妇也别有一番风味。”

贝拉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副鄙夷的神色,她撇了撇嘴,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重新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指甲。

“不知道你们男人到底看上她什么,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一点用没有。”

光是想到宋幼菱那柔弱的模样,贝拉就觉得烦躁。

兰斯从镜子那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妹妹,随意散漫的开口,“你这是嫉妒。”

贝拉气得不轻,她有什么好嫉妒的,拉斯维加斯的女人才不会像那些柔弱的东方女人一样,需要做男人的菟丝花!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兰斯那双湛蓝的眼睛朝她望了过来,显得那么意味深长。

“趁着季询不在,我要将宋幼菱泡到手,如果你不愿意当助攻也没什么,但你看着就好了,别捣乱,到时候季询失恋,你可以趁虚而入,对你来说是好事。”

贝拉闻言抿唇。

她喜欢季询,而且季询越是不喜欢她她就越喜欢。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在季询身上还真体会到了。

季询一直都是个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上过他床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偏偏他就是不上她的床。

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正经模样,连调笑都少有。

而他越是区别对待她,她就越想要得到他,把他在自己面前那些虚假的面具全部都打碎。

贝拉承认,她也并非什么好人。

既然兰斯现在对那个宋幼菱感兴趣,那确实是正合她的意。

于是她笑眼弯弯的看着兰斯,用那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勾住了兰斯的脖子,两人一拍即合,眼底都带着精明的笑意。

季询的飞机落地京城,他刚出机场大门,南烟就已经派人在机场门口等着了。

一排带着黑色墨镜的人,恭敬的叫着季询“少爷好。”

季询挑眉,抿唇弯腰上车。

南烟素来喜欢吃斋念佛,这几年更是不喝季长天住在一起,而是单独住在一个中试的院子里,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买下这么一间院子,也花了不少钱。

院子里的清泉潺潺流动,弥漫着雾气,几乎都是浅棕色的装饰,倒是符合南烟的性子。

季询走进去,心境都比在外面的时候静了些。

南烟此时坐在檀木桌旁边的软榻上翻看着手里的经书,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式改良的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狐裘,盖住了她大半个身子。

她那墨色的长发柔顺的挽成了一个团子,用一直素色的发簪固定,耳垂上垂下来的是一对南洋的珍珠耳环,色泽饱满。

季询记得南烟之前跟他说过,她甚至可以将心经倒背如流。

在这种人人都浮躁的时代,南烟能一心钻进念佛诵经里也是罕见。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都说佛门四大皆空,她要是真遁入空门,又何必非要自己去争那个继承人的位置。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焚香味道,是南烟最喜欢的熏香。

季询敛眸,走过去道:“妈。”

南烟将视线从自己手里的经书上移开,这才抬眸看着季询,面色浴场入如常,“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南烟平日里对着谁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连情绪都少有,唯独在他面前要稍微自在些。

而她现在这样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是重了。

季询知道她这是气自己一声不响的去了拉斯维加斯。

他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的那根木椅上,“妈,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本来还在控制着自己脾气的南烟一听这话立马就将书里的经书给用力合了起来,皱眉道:“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突然人就不见了,工作那边落下了那么多,你知道董事会的人找不到你,只能找来我这边吗?”

就算是用极重的语气说话,南烟也还是保持着她自己独有的那份优雅,不会像是市井泼妇似的骂街。

季询抿唇,“这么大个公司,没了我一个人又不是不会转了。”

南烟盯着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她知道季询性子野,让他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上班确实是不符合他的性子,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由着性子来的。

“你到现在如果还搞不清楚状况,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季询垂眸不语,脸色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