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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房唤来一名小吏,二人一同回忆道:

“王度此人嫉恶如仇,暴躁!”

“能力平平,乃买官而来。”

“无甚喜好,此人素来低调。”

“吾忆起一事,此人笃信鬼神之说!”

……

随着二人不断言语,夏凡心中已有定计。

一旁的黄忠见夏凡频繁皱眉,不由道:“主公,倒不如吾率兵趁夜突袭,擒杀敌首,如此敌必溃散!”

薛程二人眼前一亮:简单粗暴,但不失可行性!

夏凡却坚决摇头道:“此计过于弄险,若不成,少不得损兵众多。吾之麾下皆精锐也,非黄巾乌合之众,不可轻损。”

程立虽心中有谋,却因存了试探的心思,所以也不言语。

良久,夏凡缓缓道:“吾有一计……”

接下来,夏凡令薛房召集山中逃民,待众人到齐后,才说出自己的计划:“诸位,黄巾军已兵分两路,大部队已奔向苍亭一带,徒留五千人,屯兵县城外西侧。城内已无黄巾,我等何不返回城内,仰仗城墙之坚据敌?薛家主亦会联络众商贾,分发粮草,使我等皆心无旁骛、守城杀敌可也!”

不料,夏凡一番动员下来,众人却不响应。

有小吏道:“蛾贼既在西侧,我等愈往东愈是安全,安可返回城中置身险地?”

众人齐齐点头。

程立心中喟叹:夏凡之计,确是上策;有精兵,有粮,更有地利,守城多日,静待敌疲之时,便是转机之时。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啊!

人性本就是只顾眼前利,懦弱求稳。

这计谋……大概率行不通了。

夏凡见状,亦不再劝说,只是说了一句:“既然众人不愿,吾自不必强求,此事就此作罢!”

说完,竟转身离去。

很快暮色四合,山中因林木覆盖,更加视物难辨。

“杀啊!”

“杀!”

“狗官莫要逃跑!”

突然一阵喊杀声起,薛房等东阿逃民,本就神经紧绷,闻声吓得赶紧聚集在一起。

“何事?”程立也走出帐外问道。

一旁的吏员吓得六神无主,喃喃道:“旗!好多旗!呐喊声!定是……定是黄巾贼穷追而来!”

百姓也一脸焦急道:“薛家主,连渠丘山尚且难以幸免,周遭平地更无一处可避啊!”

“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一群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之际,程立突然抬头,隐约在山顶处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凡和黄忠居高临下,望着山腰众人。

见众人还在商讨,夏凡冷笑道:“须再添一把火!”

于是,五百步兵接令,纷纷用力掷出手中石块。

石块自然是不致命的,一来距离远,二来树木阻挡,但好在动静够大,声势骇人,而这就够了!

一时间,石头滚落,山上“轰隆”碰撞声起,连着树木折断的“咔嚓”声,扬起的尘土,奔走的鸟兽,令场面愈加混乱起来。

山腰众人愈加胆战心惊,最早反对夏凡的吏员突然福至心灵道:“不可再等了!对了,夏公子之计!守在此处死路一条,不如我等返回城中,尚有一线生机!”

“啊,对对对!夏公子英雄了得,此计定万无一失!”

“速速收拾行李,返回城中!”

“死也要死在城内,好过曝尸荒野!”

薛房见状,心中大喜,忙道:“吾率家丁开路,诸位乡亲随吾杀回东阿!”

瞬间,山腰众人开始往山下奔去。

黄忠见状,笑道:“主公妙计,以此威吓,由不得这帮愚民不从!”

夏凡还未答话,只听一个声音道:“尚且不够!”

正是程立。

“还未请教……”夏凡话说一半,面色巨变!

却见程立拿来一名小兵的弓箭,拈弓搭箭,对着下方逃民一支又一支的射箭!

“啊!吾中箭矣!”

“速走速走,贼人至矣!”

“快快快!”

……

夏凡懂了,黄忠也懂了,出口的问题已不必再问。

杀人见血,才逼真!

唯有逼真,才真正让人心慌!

心慌之时,才绝对有心思怀疑!

既不怀疑,才会坚定抓住唯一的稻草——返回东阿!

程立射完一波,淡定的将弓扔在地上,转身而去。

“嘶!果然是狠人呐!”

谋命我程哥,人狠话不多!

……

残月如钩,东阿城依稀在望。

黄巾军虽说放弃了守城,但也还是象征性得在城墙上留了一百人队巡逻。

东门外,夏凡和黄忠等人早已埋伏到位。

“东南西北四门,各有一百人队,杀黄巾破城后,首要控制城门;西门毗邻黄巾屯兵之处,最是凶险,务必快速破城!汉升,西门由汝亲率,震慑敌方!”

“薛家主,程先生,汝等谙熟地形,领众人冲入城内后,可引吾余下百名兵卒,清缴城内黄巾。”

“为防城外黄巾反扑,入城后可先堵住城门,争取时间……”

“炮兵,入城后紧急重组襄阳炮!吾有大用!”

夏凡一一作出安排,命令简洁清晰,条理清晰,指挥若定,尽显统帅风范。

“可有不解之处?”

四名百夫长、黄忠、薛程二人皆无异议。

夏凡便果断下令:“动!”

……

月隐入云层,四面寂静。

张闿正拎着酒坛往嘴里倒最后几滴浊酒。青铜护腕磕在城墙青砖上叮当作响,他乜斜着眼看向蜷在箭楼阴影里打盹的哨兵,\"王老三,你他娘的眼皮比娘们裙带还松!\"

唾沫星子混着酒气喷在守军脸上,王老三睁开眼道:\"朝廷军还在百里外啃土呢!\"

话音未落,东南角马面墙突然传来陶罐碎裂声。五个黑影狸猫般窜上城垛,寒光闪过,哨兵捂着喷血的喉咙栽下城墙。张闿的酒坛\"啪\"地炸碎在箭跺上,浑浊酒液顺着砖缝流淌,\"敌袭!\"

黄巾军毕竟不是正规军,没有经受专业的训练。闻听示警之声,第一时间互相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傻子!速速拿起兵器,捅死来袭之人!”张闿瞬间酒醒,大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