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这个药效太厉害了,我都没睡好。”
薄司珩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心虚。
他不敢对上贺烟的视线,假装难受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身体的沉疴似乎已经消下去了,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之前被贺依依救醒后发闷的胸口也呼吸畅快。
“我好像……好多了。”
薄司珩经历过被病痛折磨最难受的时候。
所以很快就发现,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从来不曾中寒毒那样。
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他眼中的欣喜是发自内心。
“小烟,你的药真的立竿见影。”
“它要是没用我才该担心,我说了,你不会死,这就是证明,现在你该相信我了?”
贺烟并没有发现薄司珩眼里的异常。
她又给他搭了脉确认效果,表情里也带着一丝骄傲。
这个药方也是第一次用,她心里确实有点忐忑。
不过好在,没有让她失望。
“薄司珩,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能说放弃。”
“可是,我之前找了那么多医生都说没办法。”
薄司珩并非不相信贺烟,只是一次次失望所以害怕了。
他始终还是遗憾没找到神医。
“你这个药也是贺家的?”
“当然不是,这是真正的神医药方,我费了几个小时才做出来的药。”
贺烟还是有点生气,薄司珩没有等自己回来。
他们盲目的相信贺依依,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幸好贺依依太蠢,没对薄司珩做什么。
或许,他们还有其他目的。
“总之以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贺烟看薄司珩第一阶段治疗效果很好,放下心也起床准备洗漱。
“好,你的话,我一定听。”
薄司珩摸着自己的心脏,似乎跳动的更有力。
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虚弱。
他看着贺烟的背影,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在脑海里闪过。
贺烟的医术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而且她还有真正的神医药方。
联想到贺烟身上的秘密,薄司珩瞳孔地震,他一直以来忽略的事,好像都有了合理解释,难道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这个猜想让薄司珩心中狂喜。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确实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贺烟知道自己在找她吗?
她为什么又不肯现身?
是因为她有自己的苦衷,或是暴露会有什么危险?
贺家的内鬼,他也没办法帮到她什么。
“小烟,我是不是以后就没事了?彻底痊愈不用再受任何折磨?”
这件事薄司珩一定要问清楚。
他要对付薄远舟,本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可既然贺烟能治好他,那他就不用死,也不用带着满心遗憾去面对束手无策的局面。
“你想多了,再神的药也没办法一次性治好你这么久的病。”
贺烟听到薄司珩的话,从洗漱室探出头来泼冷水。
要真是这么神,她就真可以封神了。
“这个药每天一颗,连吃七天,而且你会连续七天像昨晚那个样子。”
“那之后是不是就没事了?”
薄司珩没有气馁,反而更兴奋。
他盼着治好已经太久,现在这个机会是贺烟给的。
“嗯,差不多。”
贺烟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
不过她更想看到薄司珩自己去感知。
“好。”
薄司珩眸中愉悦。
他没有急于追问贺烟保守的秘密,心里却已经大概猜个明白。
没关系,她不用坦白,他知道就好。
当天上午十点。
薄司珩就通过薄家的官网,宣布了自己和贺烟离婚的公告,并且进入一个月离婚冷静期。
一时间网络上的猜测众说纷纭。
那些不明就里的人,都认为薄爷是快死了。
毕竟这段时间薄家公司不时传出高层变动的消息,看样子空穴不来风。
贺家父母知道后第一时间给贺烟打了电话。
“小烟,这是怎么回事?”
“你和薄爷不是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离婚?”
两人听到了一些消息,却不知道真相。
贺烟对所有打来电话的人都是同一个说词。
“我没事,我很好,我和薄司珩是协议离婚,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有自己的打算,分开也是另一种相处方式。”
她懒得一一再回应,只是万年空白的朋友圈难得更新了一条说明。
此后任何人的关心都不再回复。
薄司珩也看到那条朋友圈,在下面点了个赞。
关于他们两人的秘密,谁也不会说。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好所有隐患,整顿薄家公司。
薄司珩也叫了江律和于诚在书房,谈了很久。
……
此时在另一边。
李光辉和薄远舟两人背对着背,坐在一家清静人少的茶馆。
“薄司珩再次中毒,也是李先生的手笔吧?”
“既然是合作,当然得认真一点。”
李光辉边喝茶,眼睛却透过前面的镜子,看到了身后薄远舟脸上的阴险。
他心知肚明两人都藏着掖着,只是在利益面前不在意。
“薄二爷是不是也该动手了?机不可失啊!”
“那是自然,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薄家公司我势在必得。”
薄远舟还不知道贺烟已经初步治好了薄司珩,现在那边的所有消息都透露不出来,但他笃定李光辉了手,必然不会留情。
也就是说,薄司珩一定必死无疑!
“为了相同的目的,祝我们合作愉快!”
薄远舟隔空举起了茶杯。
李光辉同样。
他相信自己的制药技术,由贺依依亲手给薄司珩喂下的药。
以后必然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踏脚石。
各怀鬼胎的两人分开后,薄远舟又立即找上了陆宴泽。
“陆总,想必也看到了薄司珩发的通告吧?”
“薄二爷想说什么?”
陆宴泽还记着他为了对付薄司珩,不惜拿贺烟开刀的事,脸上表情带着不爽。
他讨厌薄司珩是不假,可贺烟不能被非议。
“陆总,之前我几次找您谈合作,还想把婧宁介绍给您,但我发现,您对小女似乎完全不感兴趣,所表现出来的好感,也像是敷衍。”
事到如今,薄远舟也没必要再迂回。
他就是要趁薄司珩快死,联合陆宴泽吃下薄家。
“陆总其实,真正在意的人是贺烟吧?”
“薄二爷是想拿这件事威胁我?”
陆宴泽听到他直白的指出,脸上的表情瞬间下沉。
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我和贺烟的关系,不是你能妄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