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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世时也曾经和我说过,您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明徽放下筷子,“况且当初爸爸意外离世,是您把他骨灰背回来,我妈妈也很感谢您,只是后来……”

她目光黯淡,嘴角漾起苦笑,“没想到我妈妈竟会殉情。”

霍宏山叹口气,“是啊,不过也能理解,你父母情感一贯深厚,她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时想不开也在所难免。”

明徽顿住,不再说话,静静观察霍宏山表情。

半晌,她又道:“前几天我收拾母亲的遗物,从她行李箱中发现一些东西,我从未见过……”

“什么东西?”

霍宏山突然问,或是发觉自己太突兀,又补充道:“我记得之前葬礼,明怀礼将你父母遗物一并下葬,还有遗物吗?”

“当初只下葬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在明家。”

她敛眉,余光却不放松,一寸寸审视霍宏山表情,想从其中找到些端倪。

“今日文荷也在,你们说这些干嘛。”孙相宜蹙眉制止,“团圆家宴说死人,不嫌晦气。”

明徽面色僵硬,射出凌冽冷光,“祸从口出,晦气自然也是,您常说这种话,难免有所感应。”

霍砚深私下攥她手,安抚怒意,“母亲嫌晦气可以离席。”

孙相宜面色青白,“砚深,我生你养你,你偏向她?”

“昆城时我已讲明白,生恩养恩,我分得清。”霍砚深从容不迫,夹块鱼肉放到明徽面前盘中。

孙相宜手颤抖,怒目拍桌,“你……”

“够了!”霍宏山制止闹剧,和颜悦色看霍砚深,“砚深,你母亲没有恶意,向你母亲道歉。”

“母亲没恶意,我也没有。”

霍砚深不急不躁,“阿徽是我妻子,我下意识本能护住妻子,有错吗?”

他目光逡巡一圈,极具威压势态。

薛泯不惧其威势,冷眼旁观。

明徽垂头,男人攥她的力气更大。

霍宏山面色灰沉。

父子俩争斗以来,霍砚深威势愈大,往常尚能遮掩一二,今天是遮也不遮,掩也不掩,开始主动挑衅他威严。

餐厅挂中式紫檀吊灯,折射的光线倾泻铺下,霍宏山面容表情藏不住,青筋鼓胀酝酿怒意,又生生压下。

霍砚深冷笑,又添一把火,“父亲如今老了,有些事总想一直掌控在手,只怕是异想天开。”

话音落,霍宏山胸膛鼓胀沉浮,憋得脸色发青。

饭桌上气氛登时降至冰点。

明徽沉默,她这次回来,是为查清真相,但不代表她仍像之前一样任由这群人揉扁捏圆。

以前她爱屋及乌,是看在霍砚深面上想当一个好妻子,但现在,她不想了,也不想做和事佬委屈自己。

沈文荷适时出声,打破僵局,“孙阿姨,我听阿泯说你爱养花?”

她脸上笑意深,“我母亲也爱养,尤其牡丹,饭后能带我去看看您养的花吗?”

孙相宜脸色变几遭,忍耐住,“当然,我新得了盆魏紫,你若看上便带回家。”

沈文荷接过话,活跃饭桌气氛。

一顿饭总归吃完了。

饭后,霍砚深与薛泯去了霍宏山书房,沈文荷与孙相宜去看花,独留明徽一人在客厅。

保姆上了茶,又端来点心。

明徽心不在焉掐一颗葡萄。

刚刚试探那一下,她笃定霍宏山一定有问题,接下来就是验证。

验证那条领带是否是霍宏山本人的,若真是他本人的,那母亲死亡就算与他无关,也一定知道些真相。

私心来论,她仍旧不相信母亲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可若真的证明出来……

明徽偏头,看窗外月色。

她作为人生榜样的母亲,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

书房。

霍砚深兴致缺缺落座,开窗。

窗外月光射进,在地板攒出一小片水波月色。

薛泯关上门,伫立门前,不冒进。

霍宏山咳两声,扫视。

“今天我叫你们来,主要为一件事。”他敲桌面,“我老了,如今看到你们兄弟团聚,我心里高兴,但又有一个问题。”

“未来,霍氏终归要交到你们手上。”他眯起眼,“如何分?怎么分?你们有意见吗?”

“父亲是要立遗嘱?”霍砚深笑颜依旧,“我以为父亲要稳坐霍董位置一辈子呢。”

霍宏山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早想退休,在家莳花弄草,过悠闲日子。”

他抬头,“阿泯,你说。”

薛泯抿唇,摇头,“我没意见,一切任由霍董吩咐。”

霍砚深笑笑,“我倒是有意见。”

“我听说,父亲之前向董事会提交申请要将我撤职,如今却又说要立遗嘱,父亲能解释吗?”

“我解释什么?”霍宏山眯起眼。

“解释解释网上满天飞的绯闻八卦,再解释解释李清河……”他意有所指,“竟敢在你眼皮底下拘禁举报人,又做假账本诬陷我。”

“你的意思是我指使他?!”

“不敢。”

霍砚深冷笑一声,“父子相斗传言已然坐实,父亲又何必假惺惺来这么一遭。”

他睨一眼薛泯,“是为笼络人心还是为别的,父亲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他推开门,大步迈出。

不欢而散。

霍宏山目光阴冷,死死盯住门外。

薛泯面色冷漠、平静,“霍董还有其他事吗?”

“阿泯。”

霍宏山握紧扶手,冷冷问:“你与明徽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